“季然！”鳳希晨擔心的看着季然，琉璃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
不是道爲什麼，被罵了，心地竟然莫名的高興！果然，是變笨了呢！
因爲她，所以不禁思考，也來到了這裡。
鳳希晨微斂目光，輕揚起嘴角，琉璃色的眼眸裡綻放着異常多目的光芒。
鳳希晨一副慵懶的樣子，垂眸，目光停留在季然身上。
“是啊！因爲你，所以才變笨了！”鳳希晨看着月光下季然略有些朦朧的側臉，目光專注，瞳仁裡彷彿墜落了無數華星，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季然微張開嘴，輕輕的蠕動幾下脣瓣，突然發現喉嚨乾涸的令她說不出話來。最後，她索性閉上嘴，目光落在地上鳳希晨的影子上。
她知道，鳳希晨此時此刻正在看着她，而她，也不知道此時該怎麼來面對他，所以，索性看着他的影子。
鳳希晨擡起頭，看着漆黑的倉庫，額前的劉海垂落到他的睫毛上，不是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瞳仁裡的那抹光華依舊璀璨。
“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或許還可以想辦法救我出去，但是現在我們都受了傷，也不知道區染浠還會做出什麼……如果……”季然緊緊的抱着膝蓋，身子在輕輕的顫抖着。
“如果我們都出不去……”
“我會把你帶出去的！”即使是讓你踩在我的屍體上！鳳希晨在心裡補充道。
“鳳希晨……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季然的聲音有些沙啞，又帶着濃濃的鼻音。她目光落在鳳希晨的影子上，眼眸有些溼潤。
“我說了，你是我的影子！”鳳希晨側過臉，琉璃色的瞳仁裡沉澱着月光銀色的碎片，他輕揚起嘴角，脣邊勾勒出一抹優雅的弧度。
儘管他蒼白的臉上還殘留着乾涸的血跡，但絲毫影響不了他身上的那種氣質。
他目光深邃，琉璃色的瞳仁裡的那抹光華經季然移不開視線。
季然怔怔的看着鳳希晨，目光被鳳希晨瞳仁裡的那抹璀璨的光華深深地吸引着，她目光輕輕搖晃，最後低下頭去。劉海垂落在她的睫毛上，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透過劉海，隱約能夠看到兩抹晶瑩的光芒閃爍。
鳳希晨看了一眼低下頭的季然，又別開視線，微仰起頭，所以沒有注意到那抹晶瑩的光芒。
鳳希晨擡起手枕在腦後，身子半倚着箱子，淺棕色的短髮隨着小氣窗吹進來的風輕揚，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澤。
皎潔又有些淒涼的月光下，略顯乾裂的脣瓣微揚起那抹弧度漸漸下沉，轉變爲苦澀，琉璃色的瞳仁裡的那抹華光也漸漸的隕落，就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的身上，瀰漫着一種散不去色哀傷的氣息。
喉嚨裡，又上來一股腥甜的味道，鳳希晨極力的壓抑着這種令他難受的感覺。
心口的地方，泛着微酸，帶着點點疼痛。同時，那個地方有好像壓着一塊大石頭，難受的令他透不過起來。
自始至終，季然心裡的那個人都只是洛千夜，因爲洛千夜，季然不會再洛千夜面前透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因爲洛千夜，季然總是一個人痛苦着；因爲洛千夜，即使是陷阱，季然也會選擇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鳳希晨手緊緊握成拳，開始有些嫉妒洛千夜，又有些恨洛千夜。一般原因是因爲他，另一半，則是爲季然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值。
憑什麼？洛千夜，憑什麼可以得到季然這麼多的愛？
心臟，似乎被一塊巨石擠壓着，像是黑洞般深不見底的疼痛席捲而來，緊緊地將他包圍。
鳳希晨緊緊咬牙，乾裂的脣瓣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額頭上掛着細密的汗珠，脣邊的那抹弧度，看得人心疼。
季然……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