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說,得了,不要在這種時候提讓人不開心的事,好不容易見一次,還是說些愉快的事吧。
“林南喬倒是挺有耐心的,爲了陳浩宇整整算計了七年,又是隱忍自己的性子,不過結果不怎麼好。”葉梓晴說。
“說句實話,叫她林南喬都是侮辱了這麼好聽的名字,還是叫林賤踐幣較好聽,那句話不是說的好嘛,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之前之所以能過的那麼消散和風生水起不是因爲命好,而是時候未到。”陳媛媛在吃巧克力,近來一段時間,她對巧克力情有獨鍾。
申雅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現在的她過的很幸福,之前的那些事也都忘記了。
林南喬臉上受傷成了那樣,這兩天自然是沒有辦法見老男人,也正好他公司近段時間忙,挪不開身。
走在香港,這才充分體會到霍景承的魅力有多大,香港雜誌,還有戶外大型電視上出現的都是他。
說句實話,也真是她眼瞎,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他的華貴逼人呢?
如今再後悔又有何用?隨便找了家酒店,她入住進去。
才一到房間,腹部就傳來陣陣不舒適,林南喬直接就跑進衛生間。
腹瀉的毛病怎麼還沒有好,她原本以爲過上兩天就會好,如今已經都四五天了,這種狀況一點都沒有改善。
有些時候正走在街上,就突然想要上廁所,但有些時候廁所並不是那麼好找,她就會變的特別煩躁。
申雅和兩人聊天聊的很愉快,陳媛媛更是不時逗弄她,用霍景承作爲話題。
葉梓晴卻沒有她那般不正經,而是認真的問結婚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有沒有還缺少的東西?
她搖頭,霍家人準備的都很齊全,根本不用她操半點心。
“如今能夠再次看到你臉上揚起這麼幸福的笑容,這便已經足夠。”葉梓晴很安尉。
“說起來,你倒還是我們兩的紅娘,如果不是你,她不會遇到沈少廷,我更不會遇到季辰逸,如果你不能幸福,我們兩都不會心安,還好你遇到了良人。”陳媛媛難得如此正經。
申雅也在輕笑着,沒成想,她無形之中倒還做了兩次媒人,也算是那些錯誤得來的回報。
女人之間,尤其是閨蜜之間的聊天是最溫馨的,也是最肆無忌憚的。
就像此時,陳媛媛那不正經的貨色正在向申雅追問她家男神的性能力,一晚上幾次,一次多長時間。
申雅沒有害羞,只是忍不住翻白眼。
葉梓晴可是人民教師,一向老實本分,卻沒成想,這一開口也是勁爆火辣;“一個英勇神武,一個土地肥沃,自然是做到盡歡而歸!”
陳媛媛;“……”
申雅;“……”
聊了很長時間,夜色漸深,漸濃,霍景承的電話打了過來,嗓音溫潤;“還在酒店,我過去接你?”
申雅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點鐘;“你路上開車小心一些,我在房間等你。”
陳媛媛又是一番逗弄,現在生活過得真不錯啊,出門都有專職司機接送。
二十分鐘後,霍景承到了房間,手中提着非常精緻的禮物盒,有三份。
一份是給陳媛媛,另外一份是葉梓晴,最後是給萱萱的。
他一向比她更細心,周到,申雅眯着眼睛笑,再次打過招呼,霍景承遞給她一件從霍宅帶過來的薄外套,等她穿好以後,才擁着她朝酒店外走去。
陳浩宇也不知道要將自己折磨到什麼地步,不吃不喝,就坐在那裡。
季辰逸無奈,純屬覺得他過來就是找刺激的,自己深愛的前妻結婚,他過來湊哪門子熱鬧。
沈少廷也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翻着雜誌,當翻到某一頁時,他的手頓住,起身,將雜誌放在陳浩宇面前,離開,季辰逸則緊隨其後。
一直到許久之後,陳浩宇纔看向雜誌,上面是一段話。
——曾經有人問我,失去的東西回來了還要嗎?我說,曾經丟失了一粒釦子,等到找回那粒釦子時,我已經換了衣服,人與人之間沒有誰離不開誰,只有誰不珍惜誰,一個轉身,兩個世界。
他怔怔的盯着看,房間很大,卻空蕩的可以,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回到房間,申雅脫了外套,霍景承給她拿了蛋糕,她之前說想吃的獼猴桃蛋糕,綠綠的,看着就有食慾。
申雅迫不及待,切了兩塊,一塊給他,另外一塊自己拿着吃。
看她吃的心滿意足,霍景承脣角向上勾起弧度,將她抱進懷中,溫情私語。
吃飽喝足的她有些發懶,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兒蜷縮在他懷中,尋找着最舒適的姿勢。
“婚禮就在五天以後,你準備好了嗎?”俯身,他在她耳旁輕輕地說。
“這麼快啊!竟然就只剩下五天了,那我現在反悔,還來的及嗎?”申雅略有些無聊,兩手隨意把玩着他襯衣胸前的鈕釦。
他說;“你覺得呢?”
“當然來得及,現在是法制自由社會,即便是在婚禮的前一刻說反悔也都來得及。”想了想,她說。
霍景承的眉頭皺了起來,很認真且嚴肅的說;“我不能接受。”
“自主權在我身上,怎麼樣做是我的自由。”
他也想了想,然後開口道;“我並不介意用鐵鏈將你的腿鎖起來。”
申雅詫異;“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你也有暴君的時候?”
“偶爾顯露……”他笑的流光溢彩,打開電視,正在播放游泳比賽。
亞運會的游泳比賽,霍景承手落下,就停留在那裡,申雅也有了興味,盯着屏幕看。
這會兒已是轉播,播放的是混合泳,兩人這段時間都忙,沒有時間看電視,報紙,也不知結果。
比賽開始,日本隊一直處於領先的優勢,中國隊比較落後,申雅有些緊張,霍景承也難得專注。
一直到了第四棒,中國隊還是處於落後,申雅輕輕嘆息一聲,看來想要贏是沒有希望了。
可誰知,到了最後二十五米,中國的那個小夥就像是身上裝了馬達一般,手臂揮舞出優美的弧度,撿起層層浪花,奮勇前進,倒是將日本隊甩在後面,贏了!
申雅怔愣了兩三秒,隨後反應過來以後,她摟着男人的頸間,歡呼出聲,太爽了!
隊員們也都開始集合,申雅一直在搜尋最後那個小夥,他頭上的帽子還沒有拿下,看不清容貌,但身軀頎長,腹肌結實,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身材真的很完美。
緊接着,他拿了帽子,也拿下浴鏡,那張臉便映入眼簾,青澀,年輕,帥氣。
“他好帥!而且好棒!”申雅立即迷上了這樣的項目,自顧自的低谷着;“他叫什麼名字來着?對,寧澤濤,我去微博上微一下。”
靜默了半晌,隨後霍景承低沉的嗓音流瀉而出,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游泳……”
申雅沒有時間理他,打開微博,一心一意的瀏覽着;“小鮮肉,國民老公,包子,哈哈哈,好特別的稱呼。”
他挑眉,手直接拿過她捏着的手機,放的遠遠的,讓她夠不着,神色正經;“有輻射……”
申雅眯了眼睛,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喂,你吃醋的藉口敢再冠冕堂皇一點嗎?”
霍景承凝視着她,拿過遙控器,要關電視,申雅哪裡肯讓他關,正好到了頒獎,終究是沒有抵過她,微微嘆息一聲,隨後,他道;“明天去泳池吧……”
“好。”申雅笑着,很愉悅且輕快的應着,他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吃醋,她非常樂意接受。
再說句實話,他的性格真的很悶騷……
不過,她喜歡!
整整一天,林南喬去了四次衛生間,差點沒有虛脫,倒在牀上,又感覺額頭滾燙的厲害,像是着了火。
難道是水土不服?
要了體溫計,溫度量出來,直接三十九度五。
剛來香港就要去醫院打點滴,林南喬有些嫌惡,卻也沒有辦法。
老男人還沒有到香港,說這段時間公司有事拖着,林南喬倒希望他過來的越晚越好,說句實話,除了錢,她根本就沒有看上他的人,更多時候只覺得嫌惡和噁心,現在不能過來也好。
醫生詢問了他近段時間的症狀,林南喬如實回答了,噁心,腹瀉,發燒。
隨後,醫生的眉頭就皺起來,略微皺的有些高。
見狀,林南喬的心咯噔跳了跳,不知怎的浮現出一陣不好的預感,醫生不會無緣無故露出那樣的神色,於是,她連忙追問。
“艾滋病的反應就是如此,腹瀉,發燒和噁心,不過現在還沒有做檢查,所以並不能確定,一會兒先去做個檢查吧。”醫生道。
聞言,林南喬的心徒然間就泛涼了,帶着說不清楚的寒意,就像整個人置身於冰窖之中!
艾滋病!她怎麼可能會得那種病!怎麼可能!
“情緒別激動,先淡定一些,去做hiv檢查,一個小時後就會出結果。”醫生讓她去做檢查。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運氣怎麼可能會那麼壞,我絕對不會得艾滋,不會的……”似是念經,也似是念催眠曲,一邊向前走,林南喬一邊暗暗的唸叨着。
採血做檢查,林南喬坐在醫院外的長廊上等候着,整個人的精神專注且高度緊繃。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煎熬,也讓人愈發的心神不寧,林南喬咬着手指甲,她緊張時的一貫表現。
終於,輪到她了,林南喬走進去,醫生拿出檢查,伸手扶了扶眼鏡;“檢查報告上顯示出你的確患了艾滋。”
頭腦中一直緊繃的神經斷裂,她癱坐在椅子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如果不放心的話,兩個月後可以再做一次檢查。”醫生道。
可這會兒無論醫生說什麼,林南喬都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得了艾滋!
以前看到過宣傳手冊,上面說的很清楚,得了艾滋病根本無法治療,唯一能做的就是延長生命。
林南喬不知自己是怎麼樣從醫院走出來的,混混僵僵,更有兩次差點被馬路上橫穿而過的車撞到。
司機罵罵咧咧,她卻一字都聽不進去,回到酒店,關上房門,仔細回想。
然後她想起了與老男人的第一次相見,她的計謀得逞,老男人的那些朋友們的目光卻很是異樣。
當初沒有感覺到什麼,如今才發覺不正常!
有錢的老男人在外面包養小三已經見怪不怪,他們當初那樣的眼神自然是知曉老男人已經得了艾滋!
當即,林南喬就像是瘋了,胸口更是一陣沉悶,就像是幾塊重重的石頭壓在了她心頭,喘不過氣,要窒息而死。
她一手緊抓着胸口的衣服,然後發瘋的將房間內的東西全部都掃落在地。
正在此時,酒店傳來門鈴聲,林南喬走過去將門打開,是老男人,酒店的門再次關上,她直接撲上去,對着老男人又打又咬,手腳並用。
老男人吃了一驚,想要推開,她卻像只蠻牛,怎麼推都推不開!
“王八蛋!大混蛋!像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你明知自己有艾滋病卻還不戴套!你怎麼不去死!”
言語間,她用盡全身力氣去咬老男人的胳膊,竟然硬生生的咬出了血紅的痕印,似是衝血一般。
老男人疼的受不了,終於耐不住性子,狠狠地將她甩開。
林南喬卻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向着老男人衝過去,伸腳踢着男人的重點部位。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老男人也的確沒有了力氣,直接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上樓,牽制住林南喬。
既然她已沾染上艾滋病,兩人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老男人寫了張支票給她,五百萬,外加一棟房子;“以後不用再來找我了。”
房間也沒有再做停留,老男人離開,將兩人之間的關係徹底瞭解。
五百萬的支票,一棟房子,她得了艾滋病,得了這種無法用藥物治療的病,要錢和房子又有什麼用?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林南喬將房間中能砸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伸手一下一下猛烈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那裡疼的受不了。
現在的她,到底該怎麼辦?
婚禮在即,申雅不用操心,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人佈置妥當。
s市的那些親戚也全部都已經過來了,是霍家特意包機過去接的,全部統一安排在酒店。
申雅往常倒也不知自己有那麼多的親戚,可現在竟然拖家帶口的都來了,更甚至連繼母的親戚都來了,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皺眉,申雅覺得很厭惡,煩躁。
她的情緒起伏霍景承是看在眼中的,溫熱的長指捧起她的臉,嗓音溫溫淡淡的;“心情不好?”
“我討厭繼母這樣的做法。”申雅實話實說。
“我知道你不喜,但婚禮一生只有一次,再怎麼討厭也只是這一次而已,再者霍家不缺那一點錢,我們就當是圖個熱鬧,恩?”他柔柔道;“來,笑一個。”
申雅笑了,心中還是有些煩悶,其實這樣的情景她是有想到的,只不過沒有料想到她們會如此過分罷了。
爲了讓她能開心些,霍景承開車帶她出去兜風,看看美麗的景緻,散散步,然後將她送到酒店。
陳媛媛和葉梓晴都在,霍景承的用意很簡單,想要讓她將心中的煩悶散去,變的愉快。
等到晚上過去接她時,心情明顯轉好,他嘴角也不禁露出弧度,只要她感覺到開心,他便愉悅。
明天就是婚禮了,按照風俗習慣,兩人在結婚前一晚不能住在一起,也不能見對方。
霍景承一向不遵守風俗習慣,他擔心她晚上一個人會睡不好,有些時候被子還會掉。
霍母和一衆人攔着門,不讓他進,三十九歲的男人,身軀挺拔,俊美貴氣,這會兒竟然一個勁的往房間裡面擠。
霍母說;“景承,你忍忍,一個晚上而已。”
“沒有我,她晚上會睡不好,再萬一她若是感覺到肚子不舒服怎麼辦?”他指尖揉捏着眉宇間,白襯衣在擁擠中有了褶皺。
老爺子中氣十足,拿起一個核桃就砸過去,正好砸在自己孫子的後背上;“這麼晚了還在鬧什麼?風俗習慣就是讓人來遵守的!”
無奈,輕輕嘆息,霍景承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明白了;“容許我再說兩句話。”
門打開細縫,他不放心的囑咐;“我睡在隔壁,如果睡不着打我的電話,想喝水若是想吃什麼東西也打電話,或者去房間告訴我,明白嗎?”
申雅覺得他緊張過度,輕笑着點頭;“我都知道的,可你不是說手機有輻射,不讓用嗎?”
“不能上微博,只能給我打電話……”他倒回應的理所當然,再一次囑咐道;“我就在隔壁。”
“有她們在,不會有問題的。”申雅看了眼房間,陳媛媛和葉梓晴都在的,他還在擔心什麼?
霍景承這才點頭,作罷,親吻過她的脣角,終於離開。
陳媛媛在笑,男神可真夠可以的,申雅也笑得有些無奈。
翌日清晨很早就要試穿婚紗,還要化妝,怕申雅睡不夠,兩人強制性的讓她上牀,休息。
申雅哪裡能睡得着!
才躺下,手機就響了,申雅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霍景承的,立即就笑開了。
“沒有睡着?”他聲線低沉,有水聲,似是在沐浴。
申雅正準備說話時,陳媛媛一把奪過了電話,道;“霍男神!你這樣讓她怎麼睡?她明天一清早要化妝,試穿婚紗,四五點鐘就要起來,現在已經十點鐘,她睡不下幾個小時。”
“抱歉……”霍景承道歉,溫聲,不耐其煩道;“我不會再打電話,麻煩幫我照料下她,晚上她有時候會餓,想要吃什麼你告訴我,如果真的睡不着,讓她給我電話……”
陳媛媛是徹底被打敗了,靠在牆上,任由他說,等他說的差不多,掛斷,指尖輕戳着申雅的額頭;“你現在真是被他寵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還好趕上了,下雨,沒電,不過時間還好是趕上了不羅嗦了,親們看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