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雄在監獄裡也幹了好些年了,這裡的每個囚犯都巴不得出去。
唯獨龍四這老頭,死賴着不肯走。
偏偏殺手雄還拿他沒辦法,因爲監獄長曾經囑咐過他,監獄裡其他人隨便管。
唯獨這老頭不能碰。
這讓殺手雄很是無奈。
好在龍四從來不惹事鬧事,也就時不時蹭根菸抽。
殺手雄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去。
直到徐永森進來後,不知怎麼跟龍四攪合到了一塊。
這下好了,原本的透明人,直接升級成大爺,殺手雄這幫獄警處處得捧着拖着,哄這老頭開心。
也就是看在徐永森帶他們發財的份上,不然誰願意搭理這麼個怪脾氣的老頭啊。
前段時間高達被送進了後,殺手雄每天的娛樂節目就是看龍四血虐高達,不知有多樂呵。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個賴在監獄裡不肯離開的老頭,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千術高手,有多高?也就摩天大樓那麼高。
有好幾次殺手雄提出要拜龍四爲師,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這讓殺手雄又氣又無奈,現在知道能把這傢伙送走,不知道有多開心。
半個多小時後,龍四跟高達一老一少兩人站在赤柱監獄的門口,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過來迎接他們的車子。
沒過多久,幾輛紅色的跑車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在跑車中間是一輛林肯,很是顯眼。
這些車子排成了一列,一看就是有大人物出行。
沒過多久,這些跑車停在了兩人面前。
隨後一個個身穿白色西服,戴着手套的壯漢從車裡鑽了出來。
而從黑色林肯上下來的,是一個披着皮草打扮得很是精緻的年輕女子。
龍四見此低聲向高達問道:“這是你老闆的女人?”
高達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他加入徐永森陣營的時間不長,連徐永森手下有哪些人都還不清楚,更別說老闆娘了。
就在高達想着是不是上前詢問一下的時候,那羣穿白西服的保鏢突然將他跟龍四推到了一邊。
然後對着一個剛從監獄大門出來的中年人鞠躬道:“超哥好!”
高達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被稱作超哥的中年人,他雖然是進來拜師學藝的,但平時也會在放風時間出去操場活動。
這個叫陳超的,就是在徐永森出獄後進來的。
剛進去第一天,就有人幫他在外面搭通天地線,給監獄裡的人各種送禮。
看在錢的份上,不管是獄警,還是那些社團人士,都沒有爲難陳超。
按照正常的情況,能進赤柱監獄的,基本都是重刑犯,不可能坐一兩個月就出來。
這個陳超,多半是跟當初的錢文迪一樣,原告那邊翻供了,才讓他這麼快就出獄。
看着陳超坐上林肯離開後,高達和龍四兩人又等了一陣,依舊沒有看到有迎接他們的車子。
高達無奈的說道:“四叔,看來我們得自己打車走了。”
龍四斜了高達一眼,道:“我早說打車了,是你非要等!”
高達訕笑着撓了撓頭,趕忙伸手攔車。
——
等高達和龍四兩人趕到馬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沒辦法,龍四太久沒出來,外面的一切都顯得特別稀奇。
逛了很久,在高達的一再催促下,兩人才開始動身前往馬交。
而被徐永森安排在碼頭等他們的長毛可就慘了,硬是在碼頭這邊待了大半天。
這年頭沒有手機,長毛又不敢走遠,他一個小學沒畢業的,硬是將附近報攤上的雜誌和報刊都給看完了。
在見到高達和龍四的時候,他看向兩人的眼神,多少有些幽怨。
不過長毛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倒也沒有跟兩人抱怨。
直接將徐永森讓他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位,這是森哥給你們準備的戰袍。”
“戰袍?”
龍四跟高達兩人相視一眼,都感覺有些懵。
這戰袍是什麼鬼啊?
長毛看出了兩人的疑惑,解釋道:“森哥說了,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派頭,就算實力不濟,只要氣勢上能壓倒對方,就等於贏了一半。”
龍四聞言失笑道:“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高手對賭的時候,氣場真的很重要,要是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就能想辦法突破對手的心理防線。
賭神高進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在他跟陳金城的對決中,很難說他失憶期間的的那段行爲不是有意的。
畢竟賭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六親不認,將情感作爲進攻對方的武器。
隨後龍四跟高達兩人到碼頭的洗手間裡換上了徐永森給他們準備的戰袍。
這是一早就爲他們兩人量身定製的,即使沒有這次的事情,徐永森也依舊會將戰袍送給兩人。
龍四是一身白色的中山裝,這老頭一米八幾的身高,雖然八十多歲了,但身型依舊挺拔,穿上這身戰袍,身上的那股氣勢更加的出衆了。
而高達的戰袍則是經典的黑色修身西服,這傢伙的相貌不俗,穿上後世那種修身設計的西服,還真有幾分小鮮肉的意思。
兩人對於自己身上的戰袍都十分的滿意,雖然都曾是不差錢的人,但這種獨特的設計,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
上了車後,高達向長毛問道:“長毛哥,我們現在去哪?”
“先帶伱們去做個髮型,森哥說了,衣服重要,髮型也同樣重要,另外你手邊的那個箱子有幾塊手錶,是森哥特意準備的,你們挑一塊喜歡的戴上吧,這次要面對的對手,都是在亞洲有名的千門高手,森哥希望小高你能重視起來,就算是輸,也要輸得風光。”
高達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徐永森擺明了是不看好他能贏。
要是在去赤柱進修之前,高達還真沒什麼把握。
但他現在現在自詡已經得到了龍四的部分真傳,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這次的對手都有誰?”
“寶島賭王蔣山河,新加坡賭王陳金城,還有一個島國山田組請來的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