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黑影象羽毛般在太空中掠過,和因爲穿了動力宇航服而看似有些臃腫的陸戰隊員相比,他們顯得削瘦而且靈活,竟然是沒穿戴任何防護設備就在太空中遨遊了。要是弗拉基米爾看到這副景象,一定會吃驚得心臟病發作。不過現在緝私船長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他的目標上,並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情景。
登船檢查這樣的工作對緝私船上的陸戰隊員來說早就是輕車熟路了。兩個隊員熟練地打開了飛船外殼上的空間出入口,然後弗拉基米爾帶着其他幾人順利地進入了飛船。雖然見慣了各種飛船——民用的、經過改裝的、被軍隊淘汰後改民用的,但弗拉基米爾還從沒見過哪艘民用飛船有這麼先進的。
雖然沒時間仔細收集這艘飛船的所有數據,但弗拉基米爾在經過動力艙時,還是一眼就看出這艘民用飛船的動力比自己那艘緝私船更強勁。想到這裡弗拉基米爾的臉上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要不是他以緝私船的名義命令目標停下,恐怕現在這些人已經跑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更別說象現在這樣把他們完全控制住了。
帶着得意的心情,弗拉基米爾和手下來到了駕駛艙內。飛船上的幾十人都聚集在這裡,讓原本還算寬敞的駕駛艙顯得有些擁擠。眼見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出現,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安的目光。
對這些船員的反應感到很滿意,弗拉基米爾刻意加重腳步走到衆人面前緩緩道:“我是聯邦政府緝私飛船天鷹號的執行船長弗拉基米爾中尉,現在我懷疑你們的船上載有走私物品,所以現在依法對你們全船進行檢查!這裡誰是船長?”
“是我。”遇到這種情況自然需.要尤里出面,老船長排衆而出看着趾高氣昂的弗拉基米爾道:“中尉,我們這艘飛船屬於合法企業,不會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少廢話,我們這是依法搜查!”對着.尤里皺了皺眉頭,弗拉基米爾環顧着四周問道:“所有人都在這裡了麼?我可不希望下屬在搜查飛船時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我們有隨意開火權!”
弗拉基米爾這話可說是赤露o.裸的威脅,就連老成持重的尤里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怒色。不過現在全船都在對方的控制下,身爲船長的他必須爲所有人的安全負責,所以也只能強忍憤怒道:“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這裡了,你們隨時可以檢查。”
其實弗拉基米爾一直和緝私船保持聯繫,自然知.道除了駕駛艙外這艘飛船的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他這麼說只是爲了給對方的心理上製造壓力而已。完全沒把尤里的回答放在心上,弗拉基米爾的目光只管在船員中間搜索。
在弗拉基米爾接到的命令中,除了要確定那批貨.物就在船上外,還要尋找兩個特別的乘客。在緝私船上時,弗拉基米爾已經無數次地看過這兩人的全息影像,所以只是兩眼一掃的工夫,他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那個漂亮的女督察就在站在船長身後,而另一.個叫張天行的傢伙卻站在駕駛艙的角落裡,一言不發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對弗拉基米爾來說,能確定兩人在船上就足夠了。所以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張天行身上停留多久,而是一揮手留下幾個陸戰隊員看守駕駛艙裡的船員,自己和其他士兵一起,押着尤里到飛船各處搜查去了。
船員們經常駕.駛飛船穿梭於各殖星之間,也有很多次遇到緝私船的檢查,但情況卻從沒有象今天這樣嚴峻過。所以人人的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有幾個膽子特別大的已經在相互交換眼色,顯然是打算在危機時刻和那些當兵的放手一搏了。
許冰晴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然俏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來,但心中卻是焦急萬分。這對方這架式來看,有很大可能就是衝着自己和張天行來的。要是這些士兵有殺人滅口的打算,那不但全船人都是因女督察的決定而死,就連新澳洲星上那個驚天陰謀也不會有人知曉了。
想到這裡許冰晴不由自主地朝張天行那邊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希望他能想出什麼辦法解決目前的難題。雖然張天行名義上是需要女督察保護的證人,但其實卻是他屢次出手化解了兩人所遇的危機,所以此時許冰晴幾乎是本能地把希望寄託在了張天行的身上。
然而令許冰晴失望的是,這次張天行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他愣愣地站在駕駛艙的一角,看樣子就象是被目前的情況嚇壞了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張天行這副模樣許冰晴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失望,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想道:“膽小鬼就是膽小鬼,看來他前幾次的成功都只是巧合罷了。”
張天行可不知道許冰晴是怎麼看自己的,此時的他正控制着幾個殭屍手下,悄無聲息地在緝私船的內部搜索着。
兩艘飛船相距的距離至少有兩百米之多,再算上飛船內部的空間,幾具殭屍的活動範圍幾乎已經達到了張天行控制的極限,所以他必須全神貫注才行。
好在張天行以前也對現役軍方的飛船有過一些研究,對緝私船的內部結構還算有些瞭解。他控制四具殭屍進入緝私船後,立刻兵分四路向能源室、引擎艙、生活區和駕駛艙四個區域前進。一般來說緝私船上的士兵都在這四處活動,只要清理了這些區域,就等於控制住緝私船了。
除了陸戰隊員外,其他船員的實力都很一般。而且船上的生物掃描儀也沒有發出任何警報,所以在這些船員看來,他們的緝私船就和家一樣安全。沒有一個人知道,有四個殺神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他們的飛船,正悄無聲息地幹掉它們遇到的任何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