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想拿走?沒門!”
黃柄耀一到,港島總警署就士氣大振。
定海神針!
鄭松仁眼看討不了好,只能灰溜溜帶着手下離開了港島總警署。車上,方逸華看着鄭松仁,眼中帶着狐疑。
鄭松仁臉色陰沉,沒有解釋,而是拿着call機給副處長戴維斯發了一條信息————「失敗」。
……
黃柄耀看着鄭松仁他們離開,得意笑了。
大手一揮,
“今晚我請吃宵夜!”
重案組衆人,頓時全體歡呼,愛戴+1+1+1+1+1!
“署長,你太帥了!”
“署長,巴閉!”
黃柄耀叮囑陳國忠:“儘量把幕後黑手給審出來,免得對方跑了。”
陳國忠點頭。
就在這時,小富來到了重案組。
“黃sir,陳sir……”
小富跟陳國忠對視一眼,微笑。
小富:“祖哥吩咐我,協助你們審問那個兇手。”
黃柄耀秒懂,揮手:“好!讓國忠帶你去!”
……
審訊室,
錄像設備全部關掉。
兇手坐在審訊椅上,小富、陳國忠坐在桌前。
兇手一臉桀驁:“別費勁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們行走江湖,講的就是義氣!
小富微笑:“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關祖關先生的保鏢,這一次,你們跑到明心醫院殺人。祖哥非常生氣,所以特意派我過來,協助警方調查你們。”
兇手:“…………”
頓時心虛了。
關祖兇殘,江湖上誰人不知?
小富優哉遊哉:“祖哥說了,如果你能交代出誰派你過來的,不但在法律上可以讓你減刑,還可以找人在監獄裡面罩着你,不讓你被欺負。”
兇手:“…………”
小富繼續:“如果你不說,等入獄之後,自然會讓人好好招待你。”
兇手:“…………”
小富好奇:“對了,這次你動手,酬勞多少?”
兇手想了想:“10萬。”
小富後仰。
陳國忠搖頭。
10萬?
什麼垃圾!
小富鄙視道:“什麼草臺班子,這樣,我們給你10倍,100萬,你出獄之後,你可以拿到這筆錢!”
兇手:“!!!”
糟糕,心動的感覺!
小富繼續道:“你們就是小癟三,學人家玩什麼義氣啊。錢纔是最重要的。”
兇手終於心動了:“我怎麼相信你們?”
小富微笑:“祖哥的信譽,你還不信?”
兇手一聽,也對。
你可以說關祖是江湖毒瘤,但你不能懷疑關祖的信譽!
“好,我說!”
小富點頭:“那你要速度了,只要我們能抓住這個人,100萬就是你的,如果抓不住,100萬就沒了。”
兇手一聽,趕緊交代:“屯門馬家榮,給我任務的是屯門的馬家榮!”(出自《怒火重案》)
小富點頭,對陳國忠道:“剩下你們搞定。”
然後迅速離開。
小富打了個電話給關祖:“祖哥,問清楚了,屯門的馬家榮。”
關祖:“好!”
關祖打了個電話給洪興屯門話事人的恐龍(韓賓弟弟)。
“恐龍,有事要你幫手!”
“祖哥你說,什麼事?”
“馬家榮知道嗎?”
“知道,馬家榮是屯門這邊放高利貸的,還做一些信息掮客,祖哥怎麼了?”
“好,找一下他的行蹤,抓起來,這個撲街叫人來我醫院殺人,真是不將我關祖放在眼裡。”
恐龍聽後,忙不迭道:“好的,我馬上派人去找。”
沒多久,恐龍就打電話過來了:“祖哥,找到了,這傢伙坐船出去了,才走了半小時,要去濠江,估計是想通過濠江逃跑……”
關祖點頭:“有船家的電話麼?!”
恐龍:“有!我現在給你。”
關祖拿到了船家的電話之後,打了個電話給何老闆,現在才晚上21:45,何老闆應該還沒睡吧。
接通。
“何先生,我是關祖。”
“咦,阿祖你有什麼事嗎?這麼晚?”
“麻煩何先生幫我抓個人……這個人派人在我醫院殺人,想跑去濠江……”
關祖將情況說了一遍。
何老闆:“放心,只要來了濠江,他就跑不了,等我抓到了給你電話。”
關祖:“謝了!”
我關祖,朋友就是多!
……
……
鍾家別墅。
鍾念華母親接到了警務處的副處長的電話。
“非常抱歉,鐘太太!”
副處長戴維斯:“我派人過去了,不過被對方警署署長擋住了,案子沒有要過來。”
鍾念華母親皺起眉頭:“署長?不過就是一個助理處長,你一個副處長還怕他?”
副處長戴維斯:“…………”
什麼話!
你以爲我會參與這種事?
你踏馬親自打電話過來,肯定是出大事了,我肯定要明哲保身啊,讓手下炮灰去趟雷就行了。
副處長戴維斯內心鄙視,表面卻道:“那個黃柄耀也是有實力的,不服管教很正常。如果我強行逼着他做事,可能會起反效果。”
鍾念華母親心頭惱火。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個叫馬家榮的,趕緊跑路。如果能弄死他就更好了,可惜,她不敢。
掛掉電話之後,
門口的鐘念華:“媽,情況怎麼樣?”
鍾念華母親搖頭:“你不用管,記住,這件事,你一點都不知道!”
鍾念華心知自己惹了大麻煩,而且還把麻煩越搞越大。
“好的,媽!”
此時,
別墅樓下,電視臺正在播放着亞視的新聞。
“各位市民……歡迎大家收看亞視夜間新聞……”
“今天晚上19點多,明心醫院發生了一起令人震驚的謀殺案……”
可惜,
母女兩人因爲心事太重,所以都沒注意到這個新聞。
……
……
“各位市民……今天晚上19點多,明心醫院……謀殺案……”
灣仔,某個房子。
保安陳球,正在看着亞視新聞。(《毒舌律師》證人保安)
“一名假扮醫生的兇手,潛入了腦科病房區,將一支裝有不明透明液體的針管,想要給一個昏迷的年僅八歲的小女孩病人注射……”
“幸好被熱心市民阻止,最終在保安的合力下,將這個兇手抓捕!”
“經過醫院的化驗,確認了液體的承認,主治醫生面對採訪憤怒表示,這是一場赤裸裸的謀殺!這液體一旦這藥物進入該病人體內,會很快導致病人腦出血,最後死亡!”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年僅8歲的病人,是昨日由法院判刑結案的模特虐童案的當事人。”
“在昨日,女童病人的母親模特曾潔兒被以判刑7年監禁。”
“但是!”
“女童母親曾潔兒已然被判刑 7年監禁,常理而言,案件似乎已然蓋棺定論,可如今這神秘兇手的出現。”
“首先,我們不得不質疑是不是存在某些勢力蓄意干擾司法視線,致使真兇逍遙法外,甚至如今變本加厲,妄圖徹底滅口以絕後患?”
“再者,從兇手作案的大膽程度和精準定位來看,絕非臨時起意。一個八歲孩童能成爲目標,背後黑手定是忌憚她知曉的某些關鍵信息,哪怕母親入獄都無法安心?”
“這起謀殺案絕不應孤立看待,它與昨日的模特虐童案緊密相連。希望警方、律政司,要肩負重任,不僅要徹查兇手身份與作案動機,更要回溯整個虐童案的調查、庭審全程……”
亞視新聞記者的聲音,擲地有聲,振聾發聵,在全港的千家萬戶電視面前,傳遞了出來。
“才8歲啊,竟然還下得了手!”
“不用說,女童的媽媽肯定是無辜的!”
“可惡!”
“律政司是不是瞎了眼?”
“女童媽媽都判刑了,還對孩子窮追不捨,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旺角美食街,熱鬧依舊的夜市仿若被按下了暫停鍵。原本討價還價聲、食物煎炸聲交織的喧囂瞬間降了幾個調。
“法院那幫人到底幹了啥?判錯了吧!”
某個家庭,一對年輕夫婦剛哄睡孩子,攥緊拳頭砸向沙發扶手,憤怒罵道。有小孩的家長,對這事最爲忌諱、憤怒。
“這新聞看得我心裡直冒火!”
“是誰真殘忍啊!”
全港各處,數十萬市民因這起案件被同一種情緒串聯——憤怒、憂慮、質疑與對正義執着的期盼。
電視臺主持人聲音響徹:“本臺也將持續密切關注此案進展,爲您帶來第一手資訊……相信!正義永存!”
是啊,正義永存!
一時間,無數憤怒的電話如潮水般涌向律政司,斥責、質問、投訴!
甚至連政府熱線都避免不了,直接電話被打爆!
……
……
鍾家別墅。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在別墅裡面響起。
鍾念華母親正準備睡覺,結果被這鈴聲驚醒了。
“鐘太太,你有沒有看電視新聞。”打電話的是副處長戴維斯。
“沒看,怎麼了?”鍾念華母親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剛剛的亞視新聞,報道了一起醫院謀殺案,而且還提起了模特虐女案……我就告訴你一聲,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副處長直接掛斷了電話。
點到爲止。
再多就超出情分了。
“什麼!”
鍾念華母親臉色一變,飛速下樓,打開電視,但是亞視新聞已經開始播其他新聞了,導致她沒看到那個新聞。
但這讓她更加不安。
她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問清楚電視報道的是什麼內容,臉色一陣陰沉。
她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被亞視給報道了。
想了想,她撥打了一個電話————亞視總裁樑淑儀!
恰好,
這也是她的朋友之一。
……
……
樑淑儀別墅。
此時的樑淑儀,已經上牀睡覺了。
今年她46歲,雖然已經過了中年,但是精力充沛,執行力強,作風強,而且自從佳藝電視臺開始,到tvb任職,再到亞視總裁,20年來培養了大量的人才。
著名的導演徐可,也得到過她的伯樂提拔之恩。
如今,她主要有兩項工作:亞洲電視臺總裁、立法局議員。
1981年,她被委任爲立法局議員。
而在今年,她競選功能界別,在媒體功能團體上打敗其他媒體人,成功成爲了60議員之一。
“鈴鈴鈴~~~”
一個電話,驚醒了她。
“喂?”
“鐘太太?”
“不好意思,電視新聞的事,我不清楚。”
“好的,我瞭解一下。”
掛掉電話之後,樑淑儀臉色沉了起來。鐘太太在電話中雖然沒有明示,但是意思卻很明顯,就是希望壓新聞。
當然,讓她惱火的是另外一方面。
這麼重要的新聞,19點出新聞,到22點報道,竟然沒有人打電話給她彙報。
她打了個電話給新聞總監:“今晚22點新聞,那個小女孩的案子的報道,爲什麼沒有告知我?”
新聞總監在電話那邊道歉道:“抱歉,樑總監,是關先生讓我不要告訴你的。”
樑淑儀:“???”
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自從關祖收購了亞視股份之後,關祖就頻頻干擾,安排新聞,導致她的權力一步步削弱,雖然明面上關祖什麼都沒做,但是她知道那一個個下屬又多了一個新的領導,分化掉了她的權力。
這讓她非常不喜歡。
她爲什麼要從tvb跳槽到亞視,還不是因爲TVB有邵大亨、方姨太兩人在把控TVB,讓她有一種‘權力不自在’?
現在亞視還來一個?
那我來亞視不是白來了嗎?
“給你10分鐘,你過來,跟我詳細彙報。”
“好的。”
新聞總監有點誠惶誠恐。
10分鐘後,別墅外面就傳來了汽車聲,新聞總監很快就進了別墅,在大廳見到了總裁樑淑儀,正穿着西裝,悍然跟上班一樣。
“總裁!”
“說一下什麼情況?”
“是!19點多的時候,我們的記者黃潔怡接到了電話,去了明心醫院採訪……”
“接到電話?接到誰的電話?”
“這個不清楚,她說是有人新聞爆料,應該是醫院的病人……”
“繼續。”
“好的,然後她去採訪,然後又去了一趟警署,採訪完,就回電視臺了。”
“你說關先生不讓我知道這新聞,什麼時候?怎麼通知的?”
“黃潔怡說的,然後我打電話找關先生確認了。”
樑淑儀冷冷看着新聞總監道:“我是電視臺的總裁,我有權力知道這件事,關先生一句話就讓你不要通知,怎麼?我這個總裁是被架空了嗎?”
新聞總監:“…………”
內心罵開了:這件事是你們兩個老大在打架,你們怎麼打,我都聽,難道我還能反抗不成。
而且,你就是總裁,連股權都沒有。
實力誰強誰弱,不言而喻。
你說我聽誰的?
不過,面對樑淑儀的逼視,新聞總監趕緊低頭:“抱歉,我下次不會了。”
內心加一句: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