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馬武,哪位找我?”
電話接通了,話筒裡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風叔沒有任何解釋,非常乾脆的說道:“是我!”
電話另一頭的馬武顯然和風叔很熟,立馬說道:“是你這個頑固的老傢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要復職!”
風叔板着一張臉,沒好氣地說道。
“你當警隊是菜市場啊,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電話另一頭的馬武聽了風叔的話,立馬吐槽道,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風叔直接掛了電話。
半分鐘後,電話響了起來。
風叔接起電話,還沒說話,就聽見話題裡傳來了叫罵聲:“你個老混蛋,掛我電話……”
然而,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完整,風叔啪的一聲,便又掛了電話。、
又過了半分鐘,電話再一次響起。
“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報道!”
這一次風叔接起電話後,電話裡沒有在傳出叫罵聲,電話另一頭的馬武說完這一句後,立馬搶在了風叔之前掛斷了電話。
“爸,你也太不給馬叔面子了!”
林芝在一旁偷笑道。
“給他面子,豈不是落我面子,我是那麼傻的人嗎?”風叔說完,昂着頭走進了後堂。
就在風叔爲自己的除殭屍大計想辦法的時候,應澤和金麥基則帶着蛇仔明回到了警署。
“警官,你們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我真的沒有做壞事啊!我的傷真的是被鄰居家的小孩咬的,我前幾天剛搬了家,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蛇仔明眼看着自己馬上就要被押進警局,連連求饒道。
“呵呵,你覺得我是傻瓜,還是基Sir是傻瓜?”看了一眼求饒的蛇仔明,應澤忽然問道。
蛇仔明尷尬的一笑,說道:“我是,我是傻瓜,兩位阿sir就不要跟我計較了!”
金麥基笑的很燦爛地說道:“蛇仔明,你知道道上的人怎麼形容你的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蛇仔明吞了口口水說道。
“哦,很簡單,他們都說,蛇仔明的嘴,騙人的鬼,向來沒有一句是實話!”金麥基笑道。
蛇仔明一聽,頓時氣急敗壞地說道:“污衊,這是紅果果的污衊!警官,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上次你偷走阿鳳八百塊女票資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應澤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道。
“算了,澤仔,別理這傢伙,他向來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說實話的,剛剛那醫生不是說讓他這兩天都要回去換藥嗎?咱們就先關他兩天。”
金麥基出主意道。
應澤聞言,點點頭,說道:“好主意,先關個四十八小時,然後等他走出警署的之後再把他抓回來,再關四十八小時,反正最近署裡很多無頭公案,全扣在他頭上。”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壞了!”
“都是跟基哥你學的!”
應澤和金麥基一點顧忌也沒有,當着蛇仔明的面就達成了共識,緊接着,拉着他就往一樓的牢房走去。
蛇仔明作爲警署的常客,當然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裡,連忙說道:“警官,你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就不怕我把這事說出去?”
“沒關係,反正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因爲手臂上的傷死掉,也就沒人知道我們做過什麼了,哦,對了,警局的牢飯可沒有糯米哦!”
應澤笑着說道。
他笑的很燦爛,很陽光,這副模樣如果被女人看到一定會一羣喊着我要和你生猴子的女人撲過來。
可是這樣一副堪稱完美的笑容,在蛇仔明的看來,一點也不覺得溫暖,反而顯得極爲冰冷,宛若惡魔的微笑。
“不要啊,阿sir,我說,我什麼都說!”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蛇仔明果斷放棄了抵抗,選擇了老實交代事情的真相。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應澤和金麥基相視一笑,調轉方向帶着蛇仔明去了審訊室。
說是審訊室,其實就是CID的辦公室,作爲港島最小的警署之一,七號警署還沒有奢侈到可以劃出一個單獨的審訊室。
“啪!”
桌上的檯燈照射到了蛇仔明的臉上,把他有些發青的臉照的透亮。
緊接着,應澤拿出了紙筆,準備做記錄,而金麥基則開始審問。
“說說吧,這兩個月都幹嘛去了?”
金麥基首先問道。
“跟着教授去挖掘文物去了!”
剛剛那麼一嚇唬,蛇仔明現在顯得很老實。
“誰是教授?”
“郭敦煌,一個自稱是考古學家的文物販子。”
“他現在在哪?”
“他和饞嘴貓出去聯繫客戶了!”
“客戶都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警官,你也知道,我嘴笨,這種事情我幹不來。”
“你?說謊的時候怎麼不嘴笨了。”
“廢話少說,趕緊的,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
在蛇仔明的講述下,應澤和金麥基對他們的隊伍也有了一些瞭解。
蛇仔明加入的這個考古隊只有三個人,爲首的是考古學專家郭敦煌,他是考古學界的大拿,對古文物非常瞭解。
在他的帶領下,蛇仔明和另一個跟這郭敦煌的學徒饞嘴貓在港島找到了好幾個的古墓,挖出了不少好東西。
這些東西大多都放在郭敦煌的研究所,假借研究之名,暗中進行倒賣。
蛇仔明這次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爲他們這次在挖掘古文物的過程中,找到了三具屍體,從衣着上看,少說也有兩百年了。
兩百年都沒爛的屍體,立馬被郭敦煌當成了寶貝,帶回去打算賣了。
而蛇仔明正是在清理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撕掉了屍體額頭上的黃符,結果屍體動了,咬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