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兒出手狠辣,完全與她在那間黑暗的小屋子裡面所表現出來的怯弱相反,非但冷靜,而且膽大心細,動作敏捷。她逞胖主人一個不注意,馬上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發出任何的叫聲,那動作,就如一個訓練有素的女特工一樣,看得樂歡都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了。
“你還不快點動手。”她嘲樂歡低吼了一句。樂歡這才馬上過去,驚慌顫抖着,差點沒把麗貝兒一起給勒住。
一番手忙腳亂,膽戰心驚動作後,樂歡見胖主人暈了過去,心一軟,手一鬆,“我,我們還是放他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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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貝兒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你會爲你的心軟付出代價的。”
她這麼說,倒是真的也鬆開了手,轉身找回衝入了衣帽間,迅速拿出一套男僕的衣服扔給了樂歡,罵了聲,“這個老變態,不止玩女人,還玩男人。”說着,她又給自己挑了一套十分貴氣的啊國女裝,不一會兒便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不輕易展示自己漂亮臉蛋的千金小姐。
樂歡再一次變裝成爲男僕,她真想不明白了,悠瑤把她當僕人看,這個偶遇的陌生人也把她僕人。
不過只要能逃脫虎口,她倒是不在乎。
外面有人正守在門口,她們沒可能從正門出去,可這房間又是在酒店的16層上,她們不可能從上面跳下去。
麗貝兒卻是拉着她回到浴室裡,爬上了洗涮臺,用力把通風口扯下來,“爬上去。”她冷酷地說。樂歡驚愕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心裡越發把她跟特工形象重疊了。
按照麗貝兒的指示,不一會兒,她們便從通風口中逃出到了16層的另一房間,然後便又裝出從容傲慢的樣子走出了房間,自然又緊張地在兩個一臉橫肉的保全人員冷酷的眼光中逃進了電梯裡。
她們是開車逃離了酒店的,車子是麗貝兒弄來的。自從坐上了汽車後,原本還爲能逃脫奴隸命運而開心不已的樂歡突地沉默了。一路上,她再也沒有開口,既不問麗貝兒要逃向那裡,也不說明接下來她要去向何方。
麗貝兒也像是急於逃命,沒有注意到樂歡的異常,只一味地趁着夜色向前狂奔,終於在太陽重新出來
之際,她們到達了啊國的一個繁華的都市。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到這會,麗貝兒才問她。樂歡眼神幽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冷笑,“帶我去見炎。”
“你說想見誰?”麗貝兒一臉疑惑。
樂歡笑,“別裝了,我可沒那麼傻。”
麗貝兒表情僵硬了一會,才冷漠地哼道,“自我擡高。”
之後,她不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把樂歡帶到了一家高檔酒店裡面,然後纔給炎打了一通電話。樂歡聽不到炎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只是麗貝兒神情黯然地連連應了幾個是字,電話掛斷後,她又冷漠地看了樂歡一眼,“炎讓你現在打開電視的新聞頻道。”
樂歡不明白爲什麼,但在麗貝兒眼神的逼視下,她還是乖乖地打開了電視,一看正直播的新聞,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裡。
就在這時,房間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樂歡想都不想地衝了過去,拿起來就朝着裡面大聲吼道,“夜風他去那裡了?你知道的對不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後,才平靜冷淡地回她,“不知道。”
“不可能,你不知道?那你讓我看這段新聞是什麼意思?你這麼對我,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炎又是一陣的沉默,然後悠閒地問她,“你問了這麼多的問題,我到底該從那個方面先回答你。”
樂歡真被氣得不輕,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你先說夜風他怎麼了?爲什麼會說他失蹤了?”
“他沒怎麼樣,就跟你看到的報道一樣,失蹤了,如此而已。”
什麼叫如此而已?這根本就跟沒有回答一樣。樂歡有種殺人的衝動了,衝動地嚷嚷道,“那你讓我看這段新聞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炎的語氣,態度都讓樂歡氣極了,她只恨他現在不在眼前,要不然,她真的很想狠狠地揍他一拳,那樣她才能繼續問下去。
好一會,她才努力將怒氣強壓下去,再次問炎,“你到底想怎麼樣?”
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樂歡一句,“難道你不想知道夜風爲什麼會失蹤嗎?”
“想!”樂歡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炎在電話那頭嗤嗤地輕笑了好一會,再一次用悠閒的語氣對她說,“可惜啊,我不想告訴你。”
樂歡差點就吐血,憤怒地掛斷電話,衝着麗貝兒大聲嚷嚷了一句,“當我是猴子不成。”
麗貝子正喝着酒,聽後愕然了一下,然後冷嗤道,“你就是一隻猴子。”
樂歡讓嗆得喘了好一會,不甘示弱地哼了回去。
然而,她心裡掛着夜風,沒功夫與麗貝兒慪氣,心慌意亂地來回走動。腦子亂糟糟的,偏偏炎還又打電話過來,樂歡真不想再理這個可恨的小人,卻又迫於麗貝兒可怕的眼神,不情不願地拿起電話朝着炎大吼起來,“你又想做什麼?”
炎這次的語氣與以往的悠閒無謂全然不同,嚴肅地對她說,“樂歡,我勸你還是主動消失在夜風的世界裡。”
樂歡傻了,她覺得自己此時不是正被炎綁架中,已離夜風不知道多遠,只怕都快達生死不復相見的地步了。這程度上,炎倒還來警告她,算什麼意思。
她還沒有罵出來,炎又再說下去,“以你的本事與心性,你根本就沒法繼續呆在夜風的身邊,爲了夜風,爲了你自己,請你放手吧。”
“我……”樂歡只覺得心頭苦楚,說不出的痠痛。
說什麼叫她放手,她於夜風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樂歡在心裡冷嘲自己,又冷嘲炎擡高了自己。
然而炎卻沒有聽到她的冷嘲,而是繼續說下去,“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我相信,有一天會害了夜風,也會害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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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樂歡不想再聽下去,如果炎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她還多少保持自尊。但炎說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她覺得自己的尊嚴讓狠狠地踐踏着。
“你放心,根本就沒有發生你所擔心的事,我跟夜風……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電話那頭的炎又是一陣的沉默,然後,冷然哼道,“所以說,你沒有那個本事呆在他的身邊。他的心事,你根本就沒有懂過,確切地說,你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有用心去關懷過他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