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米婭這等怒嗔,公子羽不但沒有半分的生氣,反而笑得格外開心。
她能在極度羞怯的情況下,這樣和自己說話,實在是關係很密切,纔會有的狀態。
這樣的相處,他喜歡。
至於偶爾來個調戲什麼的,促進感情嘛!
這個白玉碎花瓶,確實不錯,回頭該給池弘繆等人一些獎勵作爲鼓勵。
這樣的話,大家纔會更加賣力的幫他追妻。
咦?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米婭見他笑得放縱,便明白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羞窘。
不過這一刻的公子羽,倒是顯得更加接地氣。
卸去了平時大神的光環,其實,他也不過是這麼一個看似頑實質上有些腹黑的男人罷了。
“說真的,那溫泉真心不錯,沒事的時候你可以進來泡泡,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米婭已經挪好了半塊靈田的幼苗,公子羽這會兒已經上來,在她身後如此說道。
她沒吭聲,而是指了指一旁的幼苗。
“挪開之後,一塊靈田顯得有些不夠,也不知道,將來這些靈田能不能開墾出來。”
“應該是可以的,這既然是專門種植藥草的靈田,肯定是按照那些仙俠風格來設定的,靈田恐怕也會升級。”
“希望如此。”
“說不定等下次進來的時候,這裡面的幼苗都長大了,靈田也多出來一塊呢?”
米婭聳聳肩,雖然她心理也是這麼期許的,不過卻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這樣的法寶,在遊戲世界裡,存在本就顯得太突兀。
還要像仙俠世界的法寶那樣升級,實在是太扯了。
她將最後一批幼苗全部重新移植後,這才站起身,扭了扭有些酸的後腰,這纔看向不遠處的那片靈泉。
靈泉有點兒像一個假山後面的小瀑布似得,那瀑布並不高,水流也並不急,緩緩地往下。
靈泉上方有着薄薄的一層霧氣,卻是靈氣。
她看到靈泉裡有荷花,不由得想到,上次他們師徒在長白山那裡採摘的冰蓮。
“師父,你說我們要是把冰蓮移植到這裡來的話,它們能活嗎?”
“不知道,不過可以一試。”
“要是移植成功……以後,需要冰蓮的時候也是應有盡有,不用專門去長白山了。”
“其餘珍稀的藥草,都可以拿到這裡來試種,但凡能種的,將來都可以自己種,這裡空間這麼大,肯定可以開拓。”
“嘿……”
僅僅只是想想,米婭都覺得心情舒暢。
她現在還沒滿級,也沒什麼能幫到師父師兄的,可是,他們卻幫了她太多。
對於她來說,她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自己是拖後腿的。
所以,她纔想要學生活技能。
巴不得把自己能學的都學了,將來才能爲公子羽和大炮他們做些自己能給予的貢獻。
現在有了這白玉碎花瓶和碎花鼎,她學習製藥什麼的,簡直不能更方便。
尤其,這個任務是她和公子羽一起完成的。
“師父,你當初爲什麼要收我爲徒呢?”
看着這美妙又充滿了仙氣的空間,米婭心頭不由得開始感慨,也就情不自禁地問出了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問題。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公子羽了。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公子羽其實是個性格很冷傲,又有些冷僻的傢伙。
當初,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促使他在門派大門前,將她帶進了門派裡,又收了她爲親傳呢?
一見鍾情?
米婭不相信,因爲她現在不過是個遊戲裡的虛擬人物罷了。
更何況她的數據下調之後,看起來十分普通。
公子羽看着她透着紅暈的臉頰,整個人都安靜又充滿了探索,不由得笑了笑。
他側過神,就這麼對着米婭的側臉,擡手捏捏她的鼻子。
“你猜?”
“猜不到,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都覺得不合理。”
“哦?你倒是說說看,你想的那猩能?”
米婭搖頭,“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哪有那麼多爲什麼?當時,我其實根本就不想理你的,你忘了是你拉着我纏着我問路的?”
米婭的眼角有虛抽,她仔細地回想當初的情形。
似乎……真的是這樣?!
當時公子羽聽到她問路,第一反應似乎是直接走人,然後又被她拽着問,這才停下腳步的。
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時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所有的任務都做完了,卻沒有入門指引,又在那邊呆了那麼久纔看到你一個人,當然得抓住救命稻草了。”
“所以,這就是緣分唄!我極少回門派,玩這個遊戲,那天應該是我第二次回門派,結果就被你逮到了,而且,願意玩幽冥的人本來就少,我一看,還是個小女生,想着反正我是要找掌門交個任務,就順便帶你過去了。”
“原來是順便啊……”
聽公子羽說得這麼順便,米婭不禁重複了一遍。
公子羽聞言,當即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繼續追問,“怎麼?聽起來好像有些失望的樣子?!”
“沒有,那你爲什麼要收我爲徒?”
“因爲我還沒收過徒,正好那時候聽到其他人在討論我徒弟的問題,就順手把你拐了。”
“……”
米婭纔不相信這個回答呢,什麼叫順手把她拐了?!
“大炮難道不是你徒弟?”
“那不一樣,我和大炮是現實的兄弟,更何況……事實上,他和皓月的決策人是朋友,可以走後門,當初這公子羽的號,其實是他玩的,後來我想來玩這個遊戲,他就把這個角色給我綁了。”
還能換人綁定?
米婭正想問這個問題,便意識到自己問出來的話,會顯得很蠢。
公子羽都說了,大炮跟皓月的決策人……那不就是她們總裁大人?
原來,大炮跟宮oss,是朋友啊!?
公子羽見米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舒展眉頭想問題的樣子,顯得十分活潑可愛,跟之前見到的那個冷傲女王完全不一樣,不由得暗自失笑。
他爲了圓謊,便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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