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山合上了資料,他準備了一下,就和幾個鬼差一起起飛了。
他的高中同學,以前馬一山還以爲像她這種優秀分子,會一輩子什麼都高人一等的呢,誰知道現在卻成爲了殺人犯。
他的同學住在城東,他們不一會兒就飛到了那裡。
那是一座高薪公寓,裡面住的都是有錢人。
馬一山和鬼差們一起向一棟高樓的陽臺直飛了進去,來到了那一家的大廳裡面。
這一棟房子也算是大的了,足足有200平米呢,要是沒有100萬以上可買不起的。
馬一山看到牆壁之上都是她同學從小到大得的獎狀。
從幼稚園開始,他同學就是三好學生,到了小學,也是每一次數學競賽都得第一第二名,獎狀已經貼滿了牆壁了。
“大人,她爲什麼要把從小到大得的獎狀都貼滿牆上呢?”
馬一山看到他們的全家福,他再看看旁邊設的靈堂,現代人設的靈堂其實就只有一個牌位罷了。
馬一山看了一下她的相片,說:“很多年不見她了,她長胖了一些,不過還是那麼精神,看來她已經有了小孩子了。”
相片裡面的她和她的丈夫還有一個聰明的兒子在國外拍的照片很是醒目。
“大人的意思是說,她這樣做主要就是爲了激勵自己的孩子嗎?”
馬一山點點頭,他說:“她的丈夫出軌,也是被她的強勢所逼的,看來女強人可不好當呀!”
他們再看下去,看到牆壁上還有他同學一直到大學裡面的所有獎狀,什麼學生會主席,什麼運動員全校第一名團體獎等等,該得的獎她統統都得了。
馬一山看着這一面佈滿了獎狀的牆壁。說:“我還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們的班長如此厲害呀!從來沒有見過得獎這麼多的女強人過呀!”
旁邊的樑文過來說:“可惜她的老公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闆,自己開的公司都不是很賺錢,她就天天拿自己來壓他,後來他老公就成天往外跑,於是後來就出軌了。”
馬一山還看到了她有很多篇論文也得獎了,還考了會計師證呢。
他們都知道,真正地會計師在我國只有7個人有,那是國際級別的,而她的同學居然考上了。
“老子都還在讀大學呢,她居然考上了會計師證了。真厲害呀!這可要她的老公怎麼活呀?”
樑文說:“她就是如此的強勢,所以他的男朋友回到家裡面來的時候,得不到她的安慰,於是就老往外跑,後來就順理成章地出軌了,所以她覺得特別地委屈,於是就忍不住叫人去打死了他們兩個。”
馬一山和樑文他們一起走進了一個房間裡去了,看見他的同學坐在椅子上,她一邊看着相片一邊流眼淚。
馬一山看到她的臉簡直認不出來了。原來由於傷心過度,她的臉比相片上的老了有十幾歲了,而且已經有了白頭髮了。
“她提前大學畢業,出來做了一家公司的老總。想不到現在卻是這種結果。”
她的同學哭着哭着突然間就看見一羣陌生的人出現在了她的家裡面。
他同學立刻站了起來,大喊:“是誰?你們是誰?”
她一聲大叫,家裡的人都跑了進來,她兒子說:“媽媽。你剛纔在叫神馬呀?”
馬一山同學很是緊張,她指着馬一山說:“你們難道沒有看見他們嗎?來了好多個陌生人!你們沒有看見嗎?”
馬一山不忍心看她這麼痛苦,就輕聲對她說:“是我呀!我是一山!”
他的同學立刻以一種很質疑的眼神看了過去。她的兒子和父母看到她這樣還以爲是勞累過度呢,所以就不打擾她了,就出去了。
她的同學看着馬一山看了半天說:“你是我的高中同學馬一山?!!你怎麼會到這裡?爲什麼我的家人都看不見你?”
馬一山說:“你先別激動,先坐下來吧。”
樑文看到馬一山很少有地和犯人說話,這是未有過的事情,不過也能夠理解,叫你去親自處置你的同學,你也狠不下心來的。
他的同學就慢慢坐了下來,然後要給馬一山倒茶,馬一山說:“你要有心理準備,你之所以看不見我,那是因爲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同學嚇了一跳,不過她竟然已經攤上了事了,也就不怎麼在乎了,她還是很鎮定的。
他的同學前一段時間,看到馬一山突然間由一個窮光蛋搖身一變而成爲了一個文武雙全的超級大土豪,還和我市的第一首富的千金談起了戀愛來了。
當馬一山的寶馬轎車出現在同學們的聚會上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覺得世事變幻實在太快。
他的同學也經常以馬一山的事例來激勵她的老公,可是她的老公卻和她漸行漸遠。
“我是鬼差!今天特地來請你下去見閻王的!”
他的同學由於有後臺,她僱人來打死了兩個人,警察也查不到她這裡,不過馬一山來了。
聽馬一山這麼一說,他的同學就徹底明白了。
“難怪呀!原來你是鬼差,也難怪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發了大財呀。”
馬一山看着昔日的好學生,有點不忍心,他說:“我還像以前一樣,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野心,可是你們都變了。”
他的同學眼神迷離地說:“現在越來越多的女人拼命的賺錢,也許是這個社會能給女人的安全感越來越少了。以前我們覺得安全感是一個承諾,是過馬路時緊握的手,是溫暖的話語。而如今,能給我們安全感的卻唯有明媚的陽光,繁華路口人行道的綠燈,出門時口袋裡的錢包和鑰匙,手機裡顯示的滿格電......每個女人都希望找到個很爺們的男人,最後卻發現把自己變成了爺們。”
他的同學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了。
馬一山對她說:“下輩子,你要好好做女人,可不能再去逼迫男人了,逼迫別人,逼迫自己,最後只能夠害了自己。”
樑文在旁邊提醒說:“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馬一山想到還要回去教訓一下樂顏呢,他就說:“我身爲地府的鬼差大人,本來有權利可以對你網開一面,但是這僱兇殺二命,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赦免的,所以,我只能夠讓你選擇一個體面的死法了。”
他的同學流着眼淚說:“我是那麼地愛他,誰知到頭來只能夠是害了他。”
馬一山說:“你的愛,是沒有智慧的。”
馬一山拿起了一杯茶來,然後樑文叫人取出一個瓶子來,倒了一滴毒藥進去。
馬一山遞給了他的同學,說:“我們的班長呀,你的文采還是如此迷人,可惜物是人非,我也只能夠送你到這裡了,拿着吧。”
他的同學很鎮定,一點也不像是將要赴死的樣子,她說:“作爲老同學,班長有一件事想要求你!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呀!”
馬一山知道,她指的是她的兒子,他說:“我明白,你的兒子的撫養問題,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馬一山拿出了一張50萬的支票出來,塞進了他同學的口袋裡面去了。
他同學拿着那一杯毒茶,眼淚開始流了下來,滴在了茶水裡面。
等他的同學喝了茶水躺在牀上的時候,他就帶着樑文回去了,帶來的幾個鬼差就帶着他同學的陰魂下地府去報道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竟然這麼愛他,爲什麼不多去爲他着想呢?這麼努力地奮鬥,最後換來的卻是這種下場!”
樑文在旁邊一把飛一邊說:“大人,卑職還以爲您會對您的同學網開一面呢?誰知道您是真的要了她的性命!”
馬一山看了他一眼,說:“我瞭解我的同學,假如她就這麼逍遙法外了,按照她的個性,她這一輩子是不會睡得一次好覺的。她會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的。有時候,她的死卻是最好的解脫。”
而那個被僱傭的殺手早已經在半天前被一輛轎車給撞成重傷,然後車主怕他不乾淨,即刻下車對着他補了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