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不緊不慢地切着材料。
那陳家丹師則一邊控火,一邊不屑地掃一眼林冬。
此時他已經在進行第一次煉製,林冬還在專心致志地切着材料,比起速度來,林冬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就在此時,丹爐之中轟地一聲,火焰騰起三尺,黑煙涌了出來。
第一次煉製失敗。
陳家丹師一皺眉,將廢渣倒乾淨,又開始了第二次煉製。
也許是由於他剛纔被林冬所激怒,心態失衡,這第二次煉製很快又以失敗告終。
他深吸了兩口氣,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進行第三次煉製。他有信心,這次一定能成功。
這時候,林冬終於將他的材料切完,然後一股腦兒全投入丹爐之中。
陳家丹師看到這裡,又是一陣不屑。煉丹必須要一次一次,陸續投入材料,哪裡有一上來就把所有材料都投進去的?門外漢!
想到這裡,他不再理會林冬,繼續煉製。
先將第一株草藥融化,去除雜質。然後投入第二株草藥,依舊慢慢融化,去除雜質。然後將丹爐左半邊的火焰控制在很低的溫度,將這兩株草藥融化後的物質緩緩移過去。然後把第三株草藥投入丹爐的右半邊,繼續融化。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不出一柱香,他就能煉製成功。
但就在此時,鼻子中傳來一股清香的氣味,沁人心脾,聞之令人覺爽,精神倍增。
陳家丹師頓時心頭一跳:“先天丹!”
這麼一激動,丹爐內的火焰頓時升騰而起,轟地一聲,第三次煉製又告失敗。
但他已經顧不得懊惱,轉頭看着林冬那邊。
只見林冬打開爐蓋,煙霧散盡,在丹爐中央,靜靜躺着一枚褐色丹藥。那股清香正是自丹藥上散發而出。
那陳家丹師再次失口叫了出來:“真的是先天丹!”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冬,直到此時,他才完全相信,林冬真的是二品丹師。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二品丹師,天哪,這該是何等的天才。
也直到此時,陳家丹師才明白,林冬能連勝他三局,並非偶爾,而是真的擁有這樣的實力。
他本以爲自己不到十五歲便成爲一品丹師,三十歲成爲二品,已經是驚才絕豔了。沒想到這林冬的天賦,直接甩開他十八條街。本來他認爲在幾個月後的鬥丹大會上,以他的天賦,第一是妥妥的。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如果不出意外,林冬將是本次鬥丹大會上,最閃亮的那顆星。
想到這裡,他無力地垂下了頭,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片刻後,他無聲地轉身。
他身後的幾個武者,深深地看了林冬一眼,也轉身跟了上去。
“大師,我們去哪?”
“我不是大師。”那陳家丹師說道,“直接回陳家吧。”
……
藥王山衆弟子看着陳家衆人灰溜溜地離開,一個個無不擊掌相慶。
歷年來的交流,雖然藥王山大都能贏,但絕對沒有今天這麼輕鬆。林師弟擊敗那個囂張的陳家丹師,可以說是大快人心,讓人興奮不已。
方若雨更是寸步不離林冬。
此時的林冬,在她心中不啻於男神。她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追到林冬。林冬不光在煉丹方面擁有無可比擬的天賦,而且還是個先天武者。先天武者嘛,體力自然是沒得說,如果幹起那事來,想想都要爽死了。
其實方若雨本來算是大家閨秀,從小都沒怎麼接觸過男人。
從七歲來到藥王山之後,被大師兄勾搭,初嘗男人滋味。試想一下,一個從小几乎沒怎麼接觸男人的女子,突然嚐到男人的滋味,那該是如何的**?
大師兄的百般技巧,將方若雨調教成了一個對那方面極其渴望的玉女,尤其是大師兄經常會讓她服用cu-i“q-ing丹,就更加**。
不過時間一長,她對大師兄就有些膩了。
恰在此時,林冬出現在眼前,而且在各方面都穩壓大師兄一頭。再加上林冬是先天武者,生*理方面一定非常強大。所以方若雨就此轉性,一心撲在了林冬身上。
……
不說方若雨對林冬發花癡,單說衆人慶賀時,卻有一人,在無人注意時離開了人羣。
此人就是大師兄。
他快步下山,到得山腳時,追上了陳家一夥人。
陳家衆人見是藥王山弟子,都面色不善:“怎麼?你們已經贏了,還要如何?”
大師兄連忙擺擺手,臉上堆起了笑:“你們誤會了,我來是給你們提供一個報復的機會。”
陳家丹師回過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已經徹底輸給了你們的什麼林師弟,還如何報復?而且你是藥王山的人吧,能安什麼好心?”
大師兄搖了搖頭:“我雖是藥王山的人,但與林冬卻有奪妻之恨。”
陳家丹師擡起頭,看着大師兄,見大師兄不像說謊。說道:“這是你與他的私人恩怨,又與我何干?”
大師兄看了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說道:“當然有關係。以你的實力,應該想在鬥丹大會上出人頭地吧?可現在林冬壓在我們頭上,誰也邁不過去。所以只要我們把他做掉,這樣你就可以在鬥丹大會上出人頭地,而我也報了奪妻之仇。”
陳家丹師聽此,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但他仍然警惕地問:“可是他人在藥王山,我們總不能上藥王山去做吧?”
大師兄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我早已計劃好了。一個月之後,我們藥王山弟子都要去百里之外的萬獸山獵殺妖獸,收集妖獸材料。到時候我們再會合,內外呼應。以我的情報,和你們這些先天武者的實力,要做到他,輕而易舉。”
陳家丹師沉吟了片刻,又警惕地看了大師兄一眼,隨後又看看其他陳家武者。
“此事容我考慮考慮。”
大師兄有些着急:“這還考慮什麼?你不用懷疑我,我對林冬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如果現在能殺了他,我絕對毫不猶豫。”
陳家丹師乾笑一聲,他看出大師兄是真的着急了。這才點頭道:“好,此事我做了。我們就住在二十里外的綠溪客棧,有什麼消息,可以去那裡聯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