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林冬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宇文二兄弟怒極反笑,指斥林冬:“哈哈哈哈……還以爲你有多高明,原來只會賣嘴。我們兩兄弟竟然都是兇手,你這邏輯,實在讓人無語。”
“說了你是來混吃混喝的,果然沒錯。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妄自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王東雖然對林冬很是佩服,但見林冬說出如此駭人聽聞的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林冬一來就說那兩兄弟中必然有兇手,這已經很讓人難以理解了。
現在倒好,直接把兩人全都說成了兇手,這怎能讓人信服。
宇文長慶沉吟片刻,面色更加難看,但神色之間,似乎隱隱有要相信林冬的意思。
林冬毫不在意宇文二兄弟的斥責,冷聲道:“整個宇文山莊,你們兩人的作案動機最明顯,不是你們是誰?”
“哈哈哈哈……”
宇文成才因爲憤怒,再次笑出聲來:“好,你說的作案動機很好。可是你忽略了一點,也是破案時最重要的一點,證據。就算我們有這樣的作案動機,但沒有證據,你豈敢信口開河就說我們是兇手?”
宇文成龍則怒聲道:“大哥,還跟他廢什麼話?沒有證據,他就是污衊我們,亂棒打出去了事。”
“證據?”林冬開口:“很簡單。”
說着對宇文長慶道:“宇文族長,我可以借兩盆水和兩朵水芭蕉麼?”
水芭蕉,是一種很稀有的毒藥,生長在水裡,樣子像芭蕉,但毒性卻極大。水芭蕉生長的地方。絕無魚蝦之類。
宇文長慶對旁邊的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去拿手。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林冬,不知他要幹什麼。
片刻後。那下人已經拿來了兩柄水芭蕉的葉子和兩盆水。
林冬將水芭蕉的葉子揉碎,泡進清水中。
水芭蕉雖然毒性極強。但泡進清水之中,卻沒有任何變化。
水芭蕉只有服下時纔會產生作用,碰到皮膚之類的卻不會毒死人。
林冬將自己的左右手分別浸泡進那兩盆泡了水芭蕉的水中,說道:“我有一法,包管靈驗。所有人都將手往這水芭蕉水裡泡一泡。兇手自然顯形。”說着雙手拿出來,那水芭蕉水並無任何變化。
衆人聽了,大是驚奇。
從沒聽說這樣斷案的。
真的有這麼神奇?泡上一泡就能找到兇手?
林冬說完,指着那水。對一個下人道:“你來試試。”
那下人也學着林冬的樣子,想要雙手按進兩個盆裡。
林冬卻道:“你試一個盆就夠了。”
那人點了點頭,試了一遍,水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林冬又讓幾個下人,包括王東都試了一遍,仍然沒有任何變化。而且這幾人試時,林冬都讓他們在其中一個盆裡試。
衆人都很奇怪,只試一個盆,爲什麼要拿兩個盆來?
一圈人都試過之後,林冬對宇文成才道:“現在請宇文大少爺來試試。”
那宇文成纔有些猶豫不定。看了看林冬,又看了看宇文長慶。當看到宇文長慶那冰冷至極的面色之後,終於一咬牙。心中暗道:我就不信泡一泡水芭蕉水,就能查出誰是兇手。
他當即兩步上前,伸手在一盆水芭蕉水裡按了一下,連忙拿了出來。
但就是這麼一按,那盆水芭蕉水,竟然出現了一絲紅色。接着,這紅色迅速擴大,很快一整盆水都變成了紅色。
衆人見了,都大爲驚奇:“這是怎麼回事?”
“水竟然變紅了。這……”
“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大少爺真的是……”這人話說到這裡,沒敢再說下去。
大少爺恐懼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看宇文長慶,驚恐道:“父親。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小子……他陷害我!”
“閉嘴!”宇文長慶厲聲喝道。
宇文成才雖然極力想分辯,但宇文長慶的厲害他不是不知道,只能閉嘴。
宇文長慶轉頭,冷凜的目光瞪着宇文成龍:“你來。”
宇文成龍心中暗道不好,這水竟然真的有這麼靈?
那日自己明明看到是大哥與人商議要投毒,自己並沒有阻止,這水竟然真的鑑別出了大哥是兇手。會不會把自己這個幫兇也鑑別出來?
在驚疑不定之中,他轉頭看了一眼父親,只見父親面色冰冷到了極點。
又一想:真正投毒的是大哥,又不是我。能試出大哥,並不一定能試出我。反正在父親面前,想逃也逃不了,就算逃走,以後只能算是個落魄鬼。宇文家族這麼多仇家,自己逃出去多半也活不了。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冒險一試。
想到這裡,他也伸手去,就向那盆紅水裡按下去。
林冬卻攔住了他,指着那盆一直沒動的水,道:“二少爺,這盆水,纔是爲你準備的。”
宇文成龍瞪了林冬一眼,一咬牙,將手伸入那盆一直沒動的水裡。
下一刻,那盆水便變成了紅色,鮮血一般的紅。
至此,人們才明白,爲什麼林冬要準備兩盆水。
因爲有兩個兇手,一個試完之後,水已經變紅了,試不出另外一個來。所以要一人準備一盆。
“拿下!”宇文長慶怒聲喝道。
從四周立即躥出十多個守衛,將這二人押了起來。
雖然這二人的實力比這些守衛強,但在準戰者宇文長慶面前,他們根本就不夠看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敢反抗。
不過二人並不服,紛紛叫道:“父親,我們不服,難道水變紅就能說明我們是兇手,這是什麼道理?”
“也許是這個小子搞的什麼鬼,我們是冤枉的,父親。”
二人不斷亂嚷,似乎他們真提冤枉的。
宇文長慶厲聲喝斷他們的叫喊聲,那二人連忙閉了嘴。他們就算再不服,在宇文長慶面前,也不敢放肆。
不過他們的臉上,仍然寫滿不服。
當然,宇文長慶也不是大傻子,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兒子定爲兇手。
他轉頭問林冬:“林小兄弟,能不能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