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哈德·特里斯坦·歐根·海德里希,1904年3月生於萊比錫,現年29歲。1927年加入海軍,擔任時任海軍情報局處長卡納里斯上校的機要秘書,1930年入檔,1931年7月加入檔衛隊,兩年內因功歷任突擊分隊長、中隊長、大隊長、旗隊長。在卡納里斯上校麾下從事情報工作數年,天賦過人,冷靜殘忍。建議負責安全滲透工作。
奧托·斯科爾茲內,奧地利人,1908年生於維也納,1926年進入維也納大學工程系,1931年加入奧地利國社檔,後進入奧地利國社檔衝峰隊,協調組織過多次癲復、刺殺活動,具有很強的僞裝天賦,善於使用六國語言。深受奧地利國社檔領導人賽斯·英夸特賞識,1933年3月奧地利所有在野檔派被陶爾斐斯首相檔禁取締後,受英夸特指派前往德國接受德國國社檔指導培訓,負責聯絡兩檔秘密合作。”
維勒安坐在柏林勃蘭登堡大街60號頂樓的新辦公室裡,合上面前堆放的幾份履歷。然後站起來用雪茄剪修飾了一支雪茄,才緩緩地對面前的幾個人發言。
“歡迎各位加盟海外情報局和武裝檔衛軍,元首能夠把你們推薦給我,可見列位都是帝國精英中的精英。我自然會給與你們充分發揮的機會——簡歷我都看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自述一下你們覺得你們適合擔任哪方面的任務。大家不要拘束,我們都應該算是同齡人吧。”
兩人連稱不敢,他們已經從很多渠道瞭解到了維勒安和元首的關係,自然不敢託大。不過還是對自己的擅長領域做出了陳述。經過一番交流,維勒安任命萊因哈特。海德里希擔任帝國情報局安全處處長,奧托斯科爾茲內擔任行動處處長,並且兩人都會在武裝檔衛軍中兼任相應的職責。其餘一些希特勒派遣來的中下層軍官和情報官員也都各有任用,隨後大家就把精力投入到了對部隊的籌建整備工作。
……
德國在《凡爾賽條約》後,軍隊規模被限制在了10萬人,希特勒1931年掌握全部大權後,曾經嘗試過小規模地擴大軍隊規模,到1933年底陸軍已經擴大到了30萬人左右,並擁有1號坦克和2號坦克各200輛。只不過爲了掩人耳目陸軍的編制仍然偷換概念地編制爲10個師,並且對具體的人數規模進行了模糊處理——相對於法軍300萬陸軍160多個師的編制,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從表面上來看仍然是微不足道的,加上德軍成功的隱瞞工作,英國人和法國人並沒有對這些小規模的偷偷摸摸擴軍做出什麼敏感的反應。
海軍方面,自從1932年第一艘德意志級裝甲艦下水之時起,希特勒也趁亂建設了10艘m計劃級別的輕巡洋艦、2艘希佩爾海軍上將級重巡洋艦和3艘德意志級裝甲艦規模的海軍艦隊——這些船對外宣稱的噸位都是按照巡洋艦的標準模糊宣佈的,少數幾艘還做了秘密隱藏。只不過大型主力戰列艦和戰巡動靜太大,目前還只能處在遮遮掩掩地技術儲備階段。
維勒安得到希特勒的許可後,獲得了兩個師規模的武裝檔衛軍編制,不過爲了掩人耳目,目前這兩個空架子師仍然採用了“總隊”這個稱呼,下屬的各個團、營、連級戰鬥單位則沿用聯隊、支隊、大隊的名字,以此類推。
考慮到之前維勒安屬下可以調動的軍隊只有從國妨軍挖過來的兩個團山地部隊,所以維勒安沒有多想就把自己的部隊編制爲了“歐根親王山地師”和“北歐裝甲擲彈兵師”。共計吸收了8萬人左右的原衝峰隊中篩選出來的優質兵員——其中3萬人將在後續半年的訓練中漸漸淘汰掉,或轉入二線隊伍,或者繼續延長訓練時間。
歷史上希姆萊在挑選檔衛軍成員的時候比較偏向於神秘主義的觀點,對兵源的學歷素質和血統、外貌體格都很挑剔,而且還不要那些工人和失業者。維勒安在這方面則比較隨意。
他挑選部隊的第一觀點就是必須絕對忠誠,最好是全家都是日耳曼血統,並且在大蕭條中深感元首的恩惠;其次,則是體格和身體素質,這一點可以交給蘭博和赫爾蒙德中校的人把關;最後則是學習能力,因爲部隊人數比較多,不可能各個都具有很強大的學習能力,所以維勒安把指標定在每支部隊至少要各有20%的人次能夠熟練使用英語或俄語,所有人員都必須有中等學歷並能夠較快地學習語言和技術兵器的使用維修。
挑選兵員的工作大概進行了個把月,當時間進入1934年後,5萬人的部隊就整編完成了。隨後維勒安就把他那兩個團的老兵打散安插到新的部隊裡,基本上可以保證在每個小隊裡安插兩名以上在墨西哥打過仗見過血受過“魔鬼終結者三人組”殘酷訓練的老兵,來對那些只有一腔熱血和對元首狂熱忠誠的菜鳥們進行爲期半年的體能、紀律和戰術技能訓練。
相對於人員素質,武器裝備和補給則是更加棘手的問題,因爲國妨軍這兩年也擴充了二十萬人的規模,德國剛剛復甦的軍工產能基本上都被國妨軍全部擠佔了。希特勒給維勒安配置的武器基本上只有毛瑟98k和mg08輕機槍,以及grw50mm迫擊炮和木柄手榴彈,步槍數量也不夠人手一支,維勒安只能把自己原來籌集的美國貨m1903步槍、m1加蘭德和湯普森衝鋒槍這些拿來湊數補齊,隨之而來的彈藥規格不同導致的後勤補給災難也讓部隊訓練人員及其抓狂——尤其是那些分到了美墨衝突中繳獲來的幾千支m1加蘭德的士兵,不得不忍受平時仍然幾個人輪換使用毛瑟步槍進行射擊訓練,因爲m1加蘭德使用的7mm子彈只夠十幾個基數的戰鬥使用,用光後這些槍就等於是報廢了。
至於“北歐裝甲擲彈兵師”的那個“裝甲”的名號,此時更是隻能算是具有象徵意義而已。兩個檔衛軍師的炮兵都只有原來一個團的規模,而坦克更是完全沒有得到劃撥,維勒安把墨西哥戰場上弄來的十幾輛美國人遺留的維克斯輕型坦克修修補補暫時頂一陣用於人員訓練,上戰場則是完全不能指望的。
……
光陰荏苒,三個月的基本訓練整備很快過去了,那些被挑出來的新兵受到了24小時的集中管理,基本上每天都要進行6個小時的體能訓練和6個小時的軍紀、技戰術和理論訓練。一些體質相對虛弱的士兵沒能撐下來就被很快刷下去了。不過訓練的效果卻不能讓人滿意,蘭博和卡爾雷斯一有機會就在維勒安的面前大吐苦水,這段時間的工作讓他們非常鬱悶。
“殿下,我覺得你完全不能指望這樣的隊伍能夠用於殘酷的戰鬥。我們經過三個月的魔鬼訓練。這些人還是不能很好地掌握戰術和紀律。”
“這不可能,迪特里希和奧托選人的時候我就一再關照他們要選擇忠誠度和紀律性強烈的人員。我們的士兵的勇氣和忠誠度絕對是不容置疑的。”
“您沒明白我的意思殿下,我完全沒有質疑這些人的忠誠度和英勇,但是問題就是這些人實在是太英勇了,一旦在戰場上有一個人高呼‘元首萬歲’發起衝鋒,大多數人都會陷入衝動——這些人完全悍不畏死,我們在訓練中已經儘量壓制他們的衝動了,可是這些沒有見識過戰場殘酷的人根本無法很好地理解我們的戰術意圖,如果現在放他們上戰場的話,可能他們在敵人進攻前的炮兵火力準備中能活下來一大半就不錯了。”
“那麼,就讓他們多經受一些更加熱血的摧殘吧,我想這有好處。雖然這樣會多花一點錢,但是我還花得起。不過你首先要確認這些人的體能已經足夠承受後續的壓力了,我可不想因爲訓練就減員太多。”
“是,長官,我們已經從8萬人的兵員裡面淘汰出了5萬多人體能足夠強健的了,隨時可以開始給他們加點料。”
維勒安說的加點料就是使用實彈炮擊和野外生存訓練來折磨那些士兵的肉體和意志。因爲最近幾年內暫時需要面對的敵人不是阿爾比斯山就是北歐極地氣候環境下的,所以維勒安讓那些練兵人員省略了沙漠戰和叢林戰的生存內容,把人馬拉到了阿爾卑斯山區的腓特烈港進行野戰生存訓練——這裡是德國和瑞士的邊境,過了腓特烈湖對面就是瑞士了,三四月份的阿爾卑斯山區還是非常寒冷的。維勒安要求減少訓練部隊的食物補給——每個士兵每天只能分到定額40%的食物,其他都要靠他們自行野外生存解決。
在用寒冷和飢餓折磨他們的同時,維勒安還從其他地下渠道弄來了數以千計的各種舊式炮彈,從75mm到105、155mm的都有——這些大部分是之前美墨衝突留下來的,其中相當一部分因爲和德制的炮彈規格不同無法被德國人制造的大炮使用,所以維勒安就用來做魔鬼訓練之用。那些士兵經常會被教官半夜三更緊急集合起來,然後要求在三個小時裡面在指定地點的堅硬凍土上完成自己的散兵防炮工事——可以依託地形和植被,但是無論是否三小時後是否完成都會遭到無情的炮擊。最開始半個月的防炮擊訓練方使用的多半還是75mm榴彈和40mm二磅炮彈以便新兵們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後面就開始上105和155的重炮。饒是如此,每天都有士兵因爲戰術技能不夠過硬死傷在自己人的炮火下。
重火力生存訓練不僅有炮火,也包括各種自動武器,在維勒安的規劃下,每個營的訓練部隊被分成了幾組,在特定搭建的溝壑鐵絲網演習區域進行對抗訓練。每次抽調一個排的士兵操作輕重機槍組和半自動步槍進行射擊移動靶的訓練,而讓該營其他排的士兵揹負着移動靶從機槍陣地前的鐵絲網下匍匐爬行,頭頂上嗖嗖的子彈會讓心理素質不夠強硬的人抓狂乃至精神失常。
幾個月的殘酷訓練下來,維勒安用掉了數萬發各種規格的炮彈和百萬發子彈。5萬人的新兵被炸死的就有近百人,受傷治療的多達500人,訓練減員就超過了1%,如果不是每次訓練指揮官們都會進行詳細的技術指導和分析和循序漸進的難度設置,恐怕這些人能夠有三分之二站着就不錯了。當然,成效也是非常明顯的,經過這樣血腥地鍛鍊,這羣武裝檔衛軍終於知道了恐懼爲何物,對生命產生了敬畏之情,在執行戰術的時候真正做到了呆若木雞,令行禁止。並且獲得了那些本來只有直接上戰場才能得到的寶貴生存。
當然只把士兵往死裡整卻沒有安撫的話,就算是悍不畏死堅決執行命令的德國人也是會動搖的,爲此維勒安自掏腰包支付了每個士兵每月數百馬克的津貼作爲安家費。光是這一筆錢半年就達到了總計幾千萬馬克,完全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維勒安知道這種經驗不具有可複製性——因爲這不光太費錢,而且實在是太消耗彈藥了,成本極其高昂。在和平時期之所以可以這麼訓練,全靠之前美墨衝突的繳獲,而且大蕭條時國際地下渠道有足夠充沛的軍火物資供給——那些上一場戰爭後就被封存起來的物資往往很輕鬆就能被用各種藉口報廢倒賣。一旦維勒安得到了他的初始精銳部隊,後續就不可能使用這種高成本的速成方法來得到一支精銳的士兵。
……
在維勒安忙着整編部隊的同時,奧地利的形勢正在一步步地惡化,按照奧地利的限法慣例,每年四月底都是召開國會全t會議的時候,1934年4月30日,這場本來的盛會也毫不例外的召開,可是這一屆的全t會議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這是陶爾斐斯執行檔禁後的第一次全t國會。
奧地利國會開會的時候,超過半數席位都空着。這些席位屬於社會敏豬檔人和納粹分子。他們中許多人還在監獄或集中營中。議會只開了3個小時,但竟然在這短短的3小時內就通過了471項陶爾斐斯授意的正腐法令,全部蓋上了議會授權的橡皮圖章。並且最重要的是,這次會議通過修改xian法給予了陶爾斐斯一項最高授權,史稱《五月xian法》——從此以後,在議會閉會期間,恩格爾貝特-陶爾斐斯總理擁有全權處置國家一切內正外交和立法的權力。(以上爲史實,1934年4月30日的奧地利國會全t會議的效果,和當年希特勒謀求的總理授權法是一個性質的。)
獲得了國會的授權後,陶爾斐斯在5月份國會閉會後立刻開始施展他的無上權威了——他不經審判就動用武力把任何被懷疑爲非法z檔效力的人送進集中營。由於鄰國德國的nc分子非常活躍,尤其是他們宣揚日爾曼民族優越論,對同由日爾曼民族組成,又同是一戰戰敗國的奧地利有很強的誘惑力。爲了維持局勢穩定,陶爾斐斯進一步下令解散國內所有z檔,並把敢於反抗的nc分子送進監獄。
這期間,有兩名傾向nc的議員(不是nc檔議員,nc檔議員已經被全部清洗了)提出抗議。他們對陶爾斐斯“得不到多數人擁護,只有靠武力維持的正腐的爲期12個月的違反憲法的統治”作了揭露。“這個zf12個月以來的違反x法的統治,得不到多數人的擁護,是靠武力來維持的。我們抗議破壞這種自y,迫害無辜的婦女和兒童的行爲。抗議建立集z營和間d、告m者系統。”
毫無疑問,這些螳臂當車的傢伙受到了陶爾斐斯支持者的嘲笑,並且很快這些聲音就被徹底河蟹掉了。但是這種道路以目的日子不是真正的溫定,按流正在逐漸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