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雨去,不知不覺已經在蠻族森林度過了夏天,清晨的空氣不再如往日干燥。
哎,差不多也該換個地方了。我看着布倫達和東一郎兩人的信物,在思考應該先去誰那兒?
在一座深山中,一位戴着頭巾的老人站在水池邊清洗着手中的匕首,接着銀白的鋼刃被放在磨刀石上反覆地摩擦。這時日番索東一郎提着一個包裹從山間的小路走來。
“你來了。”
東一郎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把包裹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鐵巖師父,我的刀打磨好了嗎?”
“已經好了,不過你那三把機甲的戰刀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修復,畢竟磨損的有些嚴重。”
“誰讓對手是我的師兄呢?雖然這次僥倖勝出,但修羅戰號接近報廢,所以我想請師父幫忙重新改造。”
鐵巖放下手中的匕首,然後捶打着臂膀說道:“老了老了,乾點活兒就覺着累了,真是力不從心了啊。”
東一郎見狀趕緊扶着鐵巖師父坐下,然後打開包裹,從裡面的木盒中拿起一串丸子遞給鐵巖師父說:“您的最愛。”
鐵巖微笑着瞟了一眼東一郎後,自己抱起整個木盒品嚐起來。“看在你小子這麼有心的份上,我就先考慮考慮,不過我可沒有跟你打包票。”
“那真是太謝謝師父了。”東一郎一口把手中的丸子全部吞掉。
兩人稍作閒談後,鐵巖就把東一郎的三把佩刀從屋中取出,“東一郎,我在修理你的佩刀時發現其中一把有你另外兩把刀的砍痕,這應該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吧。”
東一郎看着光滑的刀刃道:“那個應該是在比賽中跟一個叫阮天力的少年切磋時造成的,他是雙刀流,所以我就把天虹和泉月借給了他。”
“雙刀流?沒想到這年頭除了你這個三刀流奇葩的存在外,還有人練雙刀,看來那個人也不簡單吧?”
“是的,不僅不簡單,而且他現在才15歲,可以說是個難得的天才。”
“是嗎?竟然連你都如此稱讚,我真想見見這位異國的少年,或許我可以爲他鑄造一對寶刀。”許久沒有鑄造武器的鐵巖聽到東一郎口中年輕的劍士後,沉寂多年的血液開始逐漸沸騰。
“那真是太好了,又可以領略鐵巖師父您精湛的鍛造技術了。”
回到這邊,本想着要儘早啓程的我被目力奶奶攔了下來,無論我怎麼好言相說,她就是纏着我不讓我走,最重要的是總提起爺爺年輕時的事情來壓我。
“奶奶,我真的不能再待在這了,你看小直和阿諾每天都在進行着訓練,我明年還有比賽要繼續,如果再耽擱下去,估計又得墊底。”
“是嗎?那你準備去哪裡?難道去了別的地方就能提升你的實力?我看還不如在這裡鑽研你的劍法來的實在。”
“可是光自己在這單練也不是個法子,我是想出去旅行一番,說不定能遇到些什麼呢?”
“果然跟你爺爺一個德行,不過你爺爺當你要比你厲害多了,即便獨自一人在外也能自保,可你現在還小,要是受點傷什麼,那可就不值得了。我看你還是先徵得你父母意見再說吧。”
我撓了撓頭笑道:“外出修行的事我從開始就得到了他們的同意,所以你就放我走吧,我親愛的目力奶奶。”我蹲在奶奶的腿邊給她按摩着。
目力奶奶低頭凝視着,哎,一直把你留在這裡確實對你沒有太多的益處,可現在的世道哪能和以前相比?看你這麼天真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如此的放心你去旅行。
目力奶奶拍了拍我的後腦,“你可以去旅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
“清蕾必須得跟着,以你的年齡和實力,獨自在我着實不放心,清蕾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她比你年長五歲,從小就跟着我學習腿法,所以我要你帶着她去旅行。”
“呃······”這是再開玩笑嗎?我堂堂一個劍術高手,哪裡需要一個女孩的保護?而且她還比我高一頭,這要是一起走在路上,根本就擡不起頭啊,有木有!
“奶奶,您確定您沒在說笑?”
“我知道你對清蕾還抱有忌憚之心,不過她確實能夠保護你,所以你就把她當做保鏢帶在身邊就行了,而且有這麼漂亮的女孩跟着你,你就偷着樂吧。”
“喂····”怎麼覺得,像是我有種迫不及待要這樣做的感覺?我可是很純潔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目力奶奶的條件,反正再繼續爭論下去也是白費口舌。目力清蕾沒有說什麼,收拾了一些東西后就跟着先回家,畢竟我不能駕駛着機甲去旅行。
“天力哥!”我從家裡的地下室上來後就聽見有人在喊我,我扭頭一看是烏雪。
“你來了,進來坐坐吧。”我說完,目力清蕾也從下面走了上來。
烏雪看到身材高挑的目力清蕾後低下了頭,然後小聲說道:“這是我做的模型,本來想早些送給你,慶祝你晉級十強,可是你一直不在家····所以我就留到了現在·····感覺有些晚了呢····”
我接過包裝盒說道:“謝謝你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聽你這麼一說,你應該來了好幾次了吧?”
“還好了,我只是想親手把禮物送給天力哥,就像原來你不嫌煩的教我關於機甲的知識·····”
這時母親喊我吃飯,我想要挽留烏雪,但她推辭後就匆匆離去,我總感覺她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目力清蕾的到來受到了父母的熱烈歡迎,在飯桌上的談笑間,我總感受到父母那異樣的眼光,吃完飯父親就把叫到他的房間。
“你小子可以啊,這纔出去倆月就釣上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你父親我都自嘆不如啊。”
呃,我就知道父親一定會這樣說。我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道:“您想多了,她是蠻族裡那個目力奶奶派來做我的保鏢的,我不是要想要去旅行嗎?可目力奶奶不同意,除非讓她跟着我,我才能旅行,所以我就把她帶在身邊了。”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人家女孩的表情不太像你說的那樣?還有那個烏雪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這一個月都來找你五六次了,你們是不是···”父親對我投出異樣的眼神說道。
“您真的想多了,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父親擺擺手道:“你不用多說,你這個年齡的事我都明白,不過你可不能辜負人家女孩的心意,雖然我們國家還沒有徹底刪除一夫一妻制,但你也要注意點。”
“呃····”我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