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唯二的大佬之一,前任一哥在榮休以前,下達了扶持關照周權的最後一道命令。
他將周星星和駱達年,分別擢升到了警隊高級助理處長,以及助理處長的位置。
這兩人坐穩了國家安全處正副處長的位置,確保了周權對於國家安全處的實際直接掌控力。
國家安全處內部最高管理層出現人事變化,這立刻就使得行動安全部主管的位置發生了空缺。
在周權的一衆直接心腹下屬中,行動方面那幾位高級警司,全部都是剛剛晉升沒幾年的時間。
想要晉升總警司,倘若是外放其他稍顯次要的部門中,周權還有能力進行運作。
但是在國家安全處這種警隊核心部門之內,他們顯然還欠缺了幾分火候。
至於管理方面的那幾名高級警司,他們畢竟已經離開了警隊一線行動陣線多年。
在周權的設想中,行動安全部主管必須要有豐富的一線經驗,並且現在仍舊能夠直接承擔起一線行動指揮的能力。
這個時候,鄺智立就回到了周權的視線範圍之內。
縱觀整個警隊之內,周權能夠坐穩今天的位置。
除去他背後那兩位大佬的信任其中以外,同樣不可缺少衆多支持擁躉者的存在。
在這些人當中,鄺老哥絕對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
當初周權履任警隊基層的時候,他每次行動之所以無往不利,機動部隊和飛虎隊的支援必不可少。
那個時候的鄺智立,正好先後是西九龍機動部隊,以及飛虎隊的指揮官。
他們兩人本就淵源不淺,隨後這些年的相處中更是交情甚篤。
伴隨着周權所在的位置越來越高,他只要有適合的行動,從來都不會忘記鄺智立。
這一次,國家安全處內部出現了一名總警司席位的空缺,周權還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鄺老哥。
於公,鄺智立在港島迴歸的時候,就已經坐上了O記副主管的位置。
這些年來,鄺老哥並不缺少更上一層樓的功勞和資歷。
只不過,警隊絕大多數部門的編制早就已經健全。
每次有總警司席位出現空缺,那就相當於上百名高級警司彼此競爭。
刨除掉資歷不足的人員,最起碼也還有幾十人。
這種激烈的競爭現象,甚至能夠下降到總督察這個級別。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有很多前輩師兄直到榮休,也無法踏進警隊憲委層。
對於絕大多數警務人員來說,總督察幾乎就相當於是頂點了。
更何況比總督察還要高兩個級別的高級警司呢!
愈是警隊高層,競爭也就愈發地激烈。
要不然,關祖他老爸也不可能直到黃炳耀坐穩一哥的位置以後,才終於進入了警隊核心管理層之內。
例如國家安全處這種警隊憲委級,乃至於核心管理層直通車,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搭乘的。
於私,周權和鄺智立之間的情誼毋庸置疑。
當國家安全處管理層出現空缺,而且鄺智立又非常符合條件的時候。
在周權無法從自己麾下嫡系心腹中選擇擢升的情況下,鄺智立自然就成爲了他的第一人選。
原本直到寒戰事件中犧牲殉職都仍舊是高級警司的鄺智立,就此成功進入了警隊管理層之內。
如同駱達年的情況相差無幾,鄺智立手頭上也暫時沒有什麼需要親自負責的任務。
所以當他得知周權親自來到國家安全處旁聽聆訊會以後,同樣也趕過來陪同兩位直屬長官了。
“Sir,阿山與阿靖搭檔了很多年,他應該是最瞭解阿靖的兩人之一了。”
通過監控畫面看着隔壁聆訊室內的場景,鄺智立笑着點了點頭。
鄺sir尚且還沒有習慣國家安全處管理層對於自家大佬的稱呼,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在權sir面前的態度。
私交歸私交,但是工作的時候,上下級之分無疑纔是最重要的關係。
“現在阿靖遇到麻煩,阿山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持了阿靖。”
“不出意外的話,阿靖這次聆訊可以平安落地了。”
他擔任過飛虎隊的指揮官,對於凌靖和高文山可謂是非常地瞭解。
高文山從攻擊隊轉入狙擊隊的調令,甚至都是鄺智立親自簽發的。
至於他口中另外一名瞭解凌靖的人,自然就是等候下一步聆訊的方克明。
曾經飛虎隊的狙擊手雙子星,彼此間存在競爭關係,卻又相互惺惺相惜。
方克明的能力如何,親自帶過他們的鄺智立又怎麼可能不瞭解呢?
只要凌靖的理由真實確鑿,那麼方克明便可以證實凌靖的情況,屬於是正常執行公務中遭遇了意外事件。
屆時,聆訊工作組立刻就能給出處理結論。
記過處分不可避免,但絲毫不會影響到凌靖現在以及未來的前途。
面對鄺智立的說法,周權表面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裡面卻並不平靜。
方克明究竟會如何選擇?
這一點,他同樣也無法確定啊。
駱達年深諳自家大佬的心思,他知道自家大佬有的時候沒有直接贊同,就代表了持有反對意見。
“鄺sir的意思是,接下來的方克明,同樣也非常瞭解凌靖,而且能夠證實凌靖的清白?”
雖然駱達年並不清楚自家大佬爲何如此,但這並不影響他接過鄺智立的話題,代替自家大佬照顧好新任弟兄的感受。
“駱sir,方克明的能力稍稍遜色阿靖一些,但他同樣是飛虎隊屈指可數的頂尖狙擊手。”
鄺智立自信一笑,給出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
“按照當時的行動現場部署來看,只要匪徒確實有挑起手雷撞針拉環的動作,那麼方克明肯定能夠看清楚。”
伴隨着他口中的話音落下,隔壁聆訊室內也再次開啓了新一輪的問話。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突如其來地發生了。
面對三位聆訊警官的詢問,方克明最終給出的答案,使得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冷漠了起來。
無論是聆訊室內,又或者是觀察室內。
唯有心中早就有所預料的周權,臉上表情仍舊維持着原本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