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邨,
“大佬!飄忽那傢伙沒找您麻煩吧?”
見到高秋回來,守在走廊上的飛全激動地問道,
一雙黑眼圈掛在臉上,很明顯一夜都沒怎麼閤眼,
“我怎麼會有麻煩,有麻煩的是那個飄忽,被人送下去繼續跟他大佬混了。”高秋不以爲然地說道。
飛全聞言一愣,頓時肅然起敬,
自家大佬這也太巴閉了,
去吃了個火鍋,就把威震江湖的洪興大佬整沒了,
去蹲個拘留室,順手把來洪興的一名紅棍搞死了,
下意識挺了挺胸膛,
這樣下去,大佬遲早會成爲斧頭俊那樣的江湖風雲人物,
自己身爲大佬的頭馬,
也必定出人頭地!
“我剛纔見過龍頭了。”高秋飲了一口水,在沙發上坐下,
“大佬,龍頭怎麼說的啊?您給社團報了仇,他肯定會撐你的!”飛全激動地說道,“洪興勢力再大,有社團撐我們,我們也不用怕那些洪興仔。”
高秋打破飛全的天真想法,
“龍頭說,深水埗讓我話事,社團原來的人都撤走,讓我們自己守旗!”
“大佬,龍頭這是想讓我們死啊!洪興那麼多人,過來插旗我們怎麼守得住。就算守得住,我們能活幾個人?”飛全激動地說道,
高秋點起一根菸,淡淡地說道,
“那倒不是隻有我們,龍頭話他給錢,讓我們招人。”
“招人?撲街啊!洪興插旗的消息整個九龍都知啦,那些傢伙跟紅頂白,精的很,見我都躲得遠遠的,我挑他們老母,老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飛全不忿地說道。
高秋拍拍飛全肩膀,笑着說道:“洪興的目標是我,我雖然是你們大佬,但你們如果想走的話,我不會怪你們的。”
“大佬,你當我飛全是什麼人,一日是大佬,終生是大佬!前面縱是刀山火海,你讓我去我都不會猶豫。”
飛全見高秋不說話,猛地敞開衣服露出身上的一道道傷疤,
“大佬,我們這種屋邨仔什麼都怕,唯獨不怕打架斬人,我十六歲出來混,砍過人,被人砍過,想要的就是有一天能出人頭地,住大屋,架豪車!所以我不怕危險,怕的是沒有機會,在這個鳥籠窩囊過一輩子,就算這次九死一生,我飛全也要試一試,放心,大佬,算命的人給我算過,挖藏得金!一輩子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是的!大佬!我們都不走!”其他小弟附和道!
“好,既然伱們都不退,那我這個當大佬的就只話一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一次我能活下來,我就給你們扎職,帶你們發財富貴!”高秋不信飛全的忠心,但相信飛全想要出人頭地的決心,
確定了手下人的心思,高秋開始佈置,
“收人的事還是要做,老爺話拿100萬給我,你去散消息,話仁義社深水埗歸我話事,我過兩天要開香堂收人,願意過檔我手下的,不管哪個堂口的都可以,只管來就給錢,守旗當天發到手!拿到錢後參戰與否隨他們自願,他們是走是留隨便他們!”
“過來就給錢?大佬,到時候動起手他們肯定跑了!”飛全不解道,“況且,一人一萬也就百來號人!我們這邊三十個人,加起來也不過150,洪興尖沙咀堂口能打的五六百人,還是不夠啊。就算他們都不走,一個打四個,沒勝算啊。”
“你只管去收人就可以了!”高秋也不解釋,
“好的!”飛全見高秋這般篤定,想起死去的太子和飄忽,頓時不再追問。“對了,大嫂說你回來告訴她一聲。”
等飛全離開,高秋敲響了隔壁的門,
門沒開,窗戶開了,
“哼,我爸把我鎖家裡了。”朱婉芳伸出半個腦袋,對他父親的鎮壓很是不滿,
高秋拍了拍朱婉芳的腦袋,
“你爸是爲你好,我這邊的事暫時不會牽扯到你,但飛全今天打了刀疤,他肯定會去找你麻煩,你明天打電話跟學校請個假,這幾日就在家待着,等我把手頭的事解決了,再去找那個刀疤!”
“能不能不要去打打殺殺,很危險的!”朱婉芳咬着嘴脣,今天見到的聽到的,顛覆了她的認知,他爸以前也是混社團,聽到她刀疤的大佬放話要找她麻煩,又牽扯到太子之死,就不讓她出門了,
“不危險,我出手危險的是其他人!”高秋不以爲然道,“等你答應當我女人再來管我,現在好好待在家!”
“哼!不識好歹!”朱婉芳跺跺腳,縮回腦袋。
高秋剛準備走開,朱婉芳又把頭探了出來,將一個牛皮紙包着的物品塞到了高秋手上, “這是我爸藏起來的!”
說完就關上了窗戶,
高秋打開牛皮紙,裡面是一把黑星手槍,和一小包子彈。
“喂,這是擔心做寡婦嗎?”
惹來窗戶玻璃後一張鬼臉,
高秋笑了笑,將槍和子彈放進了系統空間。
走回自己家,環顧四周,沒發現那個該死的表弟留下的信息,
挑,這傢伙惹了禍,留下爛攤子就消失了。
看了眼天色,
天快亮了,
今天在拘留室沒休息好,睏意襲來,
高秋向牀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現在他非常安全,洪興需要做一場大戲來挽回聲譽,自己是主角之一,插旗之前不能死,仁義社需要自己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機死去,讓洪興滿意,現在也不會出手。
一覺睡到了中午,
雞精正好把錢送了過來,
“阿秋,老爺是爲了社團,你別恨他。”雞精語重心長地說道,
高秋不清楚對方爲何這般說,自己前身的位置不夠高,應該接觸不到社團上層,
“我怎麼會記恨老爺呢?我爲社團做事,問心無愧就行。”
雞精看了高秋一眼,笑着說道,
“你不用這麼謹慎,你大佬是我好兄弟,你幫他報了仇,我很感激你,除此之外,我非常看好你,社團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老爺覺得勢力人馬重要,但我覺得人才最重要,我不好和他對着幹,只能幫你一些,除了老爺給你的一百萬,我再給你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