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審蔡元祺(求訂閱求月票)
“哈哈哈哈,真的?”
廉署樓梯口的窗邊,周瑜一邊抽着煙,一邊接聽着電話。
聽聞蔡元祺怒髮衝冠,那個高興吶,大快人心。
“千真萬確啦,現在廉署的人已經帶了蔡元祺回去,說不定你待會就能看見他。”
老高興致很高,言語之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就算蔡元祺咬死了不認,錄音,你一定不能給ICAC的人聽。”
“我明白的。”
一個蔡元祺,ICAC倒是還願意動手,要是讓他們知道蔡元祺背後很可能還有一窩,財政法齊全,那可就說不好了。
或許陸志廉可靠,但是他彙報的上司未必可靠,沒必要增加任何變數。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邊這麼快的能把傳票批下來,我還以爲有的等呢。”
陸志廉泰然的靠在了座位上,神情輕鬆的看着他笑:“證據當然有,蔡sir,你怎麼也想不到,周瑜錄音了吧?呵呵呵呵~”
槍聲一響,蓋子是捂不住了,也不知道報紙到時候怎麼寫?他煩躁的是這個。
陸志廉看了看他,平靜道:“蔡sir,西九龍發生的事我們就先不說了,案子早說完早回去,說說你跟馬耀祖是怎麼認識的?”
蔡元祺笑的肆無忌憚,然後臉色迅速一板,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緊縮眉頭質問道:“你這個首席調查主任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就算我真的犯了罪,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小輩說這些麼?你會和一個陌生人說你犯了法麼?”
“格局小嘛,爲難幾個ICAC能有多大意思。”
陸志廉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還揚了下頭催他說,彷彿蔡元祺做什麼決定他都無所謂一樣,淡漠,冷靜,隨意。
但誰讓他在現場,他是級別最高的人員,圍毆一事,他一定難辭其咎。
陸志廉追問,這是他最關心的內容。
蔡元祺嗤笑般的冷哼,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別說我根本沒什麼印象,就算有印象,你告訴我,一個能出賣別人的人,配得上賣命的頭銜麼?”
周瑜聽老高說的篤定,稍一思索問道:“你是說法庭那邊直接通知了蔡元祺?”
緊接着就發生了周瑜被馬耀祖帶到廉署的事情,馬耀祖又持續陷害周瑜,想要致他於死地,蔡sir不覺得太巧了麼?”
蔡元祺瞬間神色大變,汗毛如同炸刺般的豎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陸志廉,眼神裡面充滿了懷疑和一絲慌亂。
陸志廉是不是在詐他?
但周瑜是CIB,有這個習慣也不是不可能。
你當時以爲盡在掌握,可沒想到周瑜寧願進ICAC都不願意妥協。
“我不好這口,謝謝你啊。”文員一個白眼,無奈起身走向茶水間。
兩幫人剛剛乾過仗,以蔡元祺的城府,被打的不是他,按道理不至於喜怒如此浮於紙面。
“那個.夥計,幫我來杯咖啡。”周瑜對着離審訊室門口最近的文員招呼。
“我一天要處理很多事,和小輩一次隨意的聊天,你覺得我有必要記住麼?”蔡元祺嗤笑。
譚美莉氣得胸抖,但是啞口無言。
爲什麼?
因爲法庭那邊直接問的就是蔡元祺,蔡元祺有恃無恐,所以啊不是法庭同意ICAC,是蔡元祺同意了,只有這樣ICAC才能那麼快拿到法庭的傳票。”
蔡元祺眉頭一挑:“哦,是麼?年輕人記性好點很正常,他說了什麼,很重要麼?”
蔡元祺不介意說實情,知道又如何?
“你爲什麼會和周瑜在一起?約了一起打球啊?”
蔡元祺大小是個助理處長,僅僅一份廉署調查主任的口供,幾個小時就拿到了傳票,讓人意外。
“說說,你和周瑜在球場發生的事。”陸志廉換了個角度平靜的問道。
“蔡sir,星期六下午三點至四點,你在哪裡?”陸志廉直入主題。
“或許有,或許沒有,他能記住,只能證明我在他心裡的分量很重,他想巴結我獲得好處,但這是我的問題麼?”
周瑜收了電話輕笑着搖搖頭,滅了菸頭,往辦公區域走。
蔡元祺打量了他幾眼,沉聲吐口:“粉嶺球會。”
蔡元祺遲疑了一會,突然笑了:“你是拿不出來吧?這種我十幾年前就玩爛的招數,你覺得有用麼?”
“那也是你自己不對,你說你不認識,那爲什麼馬耀祖會說認識你呢?”譚美莉反問。
蔡元祺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的臉。
“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按計劃來,我還有個會,先不跟你說了。”
你說不是你指使的,可現在誣陷周瑜的馬耀祖說是你指使的他,受害人周瑜也說是你策劃的行動,
正反兩方都說是你做的,你怎麼解釋?他們都冤枉你麼?”
陸志廉嘲諷的笑了笑,緩緩道:“非~常刺激,有不少,可都是你親口承認的犯罪內容。”
“OK,拜拜。”
周瑜聳了聳肩膀,微笑:“別嫌麻煩,關了一天了,你我的牽手時間所剩無幾,緣分到了要好好珍惜。”
這話一聽就怒火上涌,雖然馬耀祖做錯了,但她們多少相處了一些時日,總歸會有些感情,現在看這情景太不值了。
周瑜默默點頭,財政法,律政司一定有蔡元祺那一幫的人,而且光蔡元祺這麼多年的從警經歷,在ICAC肯定也有相熟的高層。
蔡元祺看都不看,只是用手指重重的敲着口供紙,兇狠異常的盯着陸志廉:“就憑這些沒頭沒尾,狗屁不通的東西,你就敢帶一個助理處長上來,你陸志廉今天的目的,到底是爲了查案!還是爲了挑起警廉衝突?”
陸志廉看着他的表情,瞬間明悟,周瑜手裡的東西真的很重要。
蔡元祺扭回頭看向他,還是那個問題:“這與案件有什麼關係?”
wωω▲ ttka n▲ ¢ ○ 打了一會,周瑜可能是因爲球技不太好,就說要回去了,那就回去咯,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氣氛陡然一鬆,譚美莉緊繃的身體鬆了下去,只是她的眼中難免閃過一絲失望,這步失敗了,就代表這次的審訊不會有突破了。
“你現在看到了。”
怎麼可能錄音?
陸志廉傾身上前,盡在掌握的說道:“可是蔡sir,周瑜還記得啊。”
“很多人,包括周瑜。”
老高哼笑了一聲:“不是他們能這麼快拿下來,你信不信,蔡元祺從一開始就知道廉署會去找他。”
蔡元祺被陸志廉帶了回來,房間格局和周瑜那間一模一樣,三角審訊桌,剩下的就是探頭攝錄機。
審訊室。
“這些問題跟你帶我來有什麼關係?如果無關,一切私人問題,我可以不答。”
這一刻,陸志廉看的事蔡元祺,想的卻是周瑜,他想不通。
文員麪皮抽了抽,呵呵笑:“sir,我就沒見過隨便出門抽菸,隨便吃外賣,隨便打電話的嫌疑..人!”
譚美莉一拍桌子:“你還在撒謊!馬耀祖能清楚的說出你和他有過一次單獨的見面,聊得挺久,時間地點都有,這是無名之輩的待遇麼?”
“肯定的,ICAC去向法庭申請,照理說帶一個助理處長回來問話,怎麼也得知會處長一聲,可是開會的時候,我看處長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譚美莉一聽就直視厲聲怒喝,“人家馬耀祖給你賣命,都要被抓進去了,你居然說不認識?你還是不是人?”
“哈哈哈哈。”
蔡元祺還是不答話,繼續讓房間的氣氛沉默下去。
直到氣氛越來越壓抑。
周瑜臉色一板,嚴肅道:“那怎麼可以?我是嫌疑人,要坐牢的。”
陸志廉嗤笑一聲,搖頭:“蔡sir,這可是影響刑期的證據,按照流程,你要麼主動交代,要麼就否認罪名,之後纔可能讓你聽,這麼簡單的流程,你是因爲當了太久的助理處長,忘了麼?”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自從我當上助理處長以來,想要認識我的人能從新界排到總區去,自話自說,說認識我的人那就更多了,你覺得我會記住那麼些無名之輩麼?”蔡元祺看這新手,可愛,天真,愚蠢。
錄音!
陸志廉乾脆也不說了,兩人默默的對視。
文員皮笑肉不肉:“周sir,沒人關着你,要不你回去算了。”
蔡元祺背往後面一靠,淡然道:“馬耀祖?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印象,我很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都會記住。”
陸志廉啪的一聲,把紙張拍在他面前,重聲道:“這一份就是廉署調查主任馬耀祖的口供,他已經承認就是你指使的他!”
蔡元祺輕瞟了她一眼,哈哈哈笑:“陸志廉,你再怎麼裝都沒用,你能藏,但是你的手下根本就藏不住,拿一個不存在的錄音嚇唬我,你覺得我會信你麼?”
周瑜哼笑一聲回屋,繼續坐牢。
當天下午,我在球場遇到了周瑜,作爲長輩,既然都碰到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兩個就一起打球。
但房間的氣氛卻因爲這樣的安靜變的有些沉悶,一場心理博弈!
“你覺得這樣看着我有用麼?”陸志廉無所謂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蔡sir你說和周瑜無冤無仇,但周瑜可不是這個說法,周瑜可是說你們在球場相處的不太愉快,你還威脅他說會安排ICAC帶他走。
蔡元祺傲然一笑:“解釋?證據呢?”
蔡元祺神色頗冷:“說來說去,證據呢?馬耀祖說是我指使的證據呢?周瑜說是我策劃的,證據呢?警察辦案講證據,ICAC查案也講證據,法庭那就只看證據,證據呢?”
“有誰能夠證明?”
“蔡sir,這才過了一天你就忘了?一句都想不起來,你不覺得太假了麼?”
蔡元祺雖霸氣端坐,但眼帶怒火。
蔡元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陸志廉並不去看面色難看的譚美莉,而是繼續看着蔡元祺,說道:“真的有錄音,我聽過,我也沒騙你,至於她,她是真的沒聽過。”
陸志廉神色冷峻。
但是氣氛相當迥異。
這一天天的泡咖啡,不像是來接受問話的,倒像是來做上司的。
“嘶,有道理。”
陸志廉老道,但是譚美莉太新,蔡元祺隨便控個場,就讓譚美莉原形畢露,全是假的。
真要是蔡元祺不願意,那事情就有的拖了。
陸志廉一拍桌子,怒目盯着他。
蔡元祺想了想,一笑:“行,雖然我不知道周瑜爲什麼要說不太愉快,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覺得相處還是比較愉快。
重要到簡直可以瞬間置蔡元祺於死地!
“不過現在,他也算咎由自取,老老實實去ICAC,恐怕還沒那麼麻煩,偏要多事。”
“你們在球場的時候說過什麼?”
陸志廉眯着眼看他,沉聲問道:“蔡sir,現在有人指證你,指使他人非法替換證物,意圖陷害警務人員周瑜,你有什麼解釋?”
陸志廉平靜的看了他幾秒,蔡元祺果然難對付,從一開始就否認掉了和馬耀祖的相識,這讓接下來和馬耀祖有關內容直接進行不下去了。
“嘴巴還挺皮。”
他強行鎮定,試探道:“周瑜還有這個癖好麼?我正好想回憶回憶當天說過了什麼話,你們要是有的話,可以拿出來一起聽聽。”
“笑話,我爲什麼要指使他?我與周瑜無冤無仇,我有什麼理由去陷害他。”
蔡元祺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隨意道:“打打球,聊聊天,很平常的事,至於內容,不好意思,我已經忘了。”
可他又爲什麼不拿出來呢?
陸志廉點點頭,輕笑一聲:“蔡sir,別急啊,你是助理處長,你想拉攏周瑜,或許沒想過周瑜會不吃你這一套吧。
蔡元祺安心的笑笑,不屑的說道:“不用玩這一套,如果有錄音,周瑜一早就拿出來了,何必到現在還關在你們ICAC?
而且按你說的,周瑜恨我,那他不是更應該早就拿出來定我的罪麼?
還說我和他講了很多犯罪的事情,你可真有意思。”
這是金道理,此刻,蔡元祺篤定,一定沒有這錄音,陸志廉肯定是在詐他。
撇腳的ICAC啊,蔡元祺鄙夷的搖了搖頭,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