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規則(求訂閱求月票)
行動過後,所有人都被周瑜放了假,包括他自己。
通宵過後的睡眠睡的格外香甜,再加上事情的基本解決,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醒來已經是晚上,也不去警局了,就在家陪陪兒子玩耍。
第二天上午,消息已經隨着報紙媒體傳遍全程,周瑜的名字又一次刷屏。
渡過悠閒的早茶時間,步入警局,例行晨會。
莊卓嬅彙報:“醫院打電話來,遊秉高和營長已經醒了,羈留病房那邊我已經加強了守衛。”
還有位狙擊手在外面,說不準會出什麼幺蛾子。
“還有件事就是madam去看過遊秉高,那邊的警員不敢攔她。”
周瑜想了想微微點頭:“嗯,遊秉高曾經是madam的臥底,看他理所當然,madam有說什麼沒有?”
下面的人不一定清楚,不過無所謂,現在這件事不需要保密了。
但是現在,周瑜看着手機怔怔出神,萬晞華居然真的走到了犯罪的地步,這女人是徹底瘋了。
等到下次大升遷年換崗的時候,直接調到邊緣部門養老等退休。
所以,他的上司會告訴他,犯了刑事就去查,沒有的話就別做這種無聊的事。”
周瑜凝眉,韋世樂的答案和他的第一直覺相吻合,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難以接受。
“沒有,我看過監控,都不像是狙擊手。”
但如果要調查就要高層介入,行不通。
周瑜聽到這裡,徹底明白了李文斌的意思。
挺好,周瑜滿意點頭,趕盡殺絕不可能,只要社會穩定,不影響市民,就是有功。
白衣男抿了抿嘴,認真的說道:“周sir,我在內部調查科這麼久,不是沒努力過,我接到的投訴,不止madam,還有別的警司,高級警司。
現在是周瑜在說,所以老高信他,覺得萬晞華做過頭了。
爆料救營長,簡直是不可思議。
老高摁住,不讓她再升。
周瑜一瞬間回想昨天上午的停車場畫面,監視人員確實彙報過,司機位的男人伸出頭似乎在喊什麼話。
萬晞華說一句,遊秉高綁架受她同意,那就沒事。
周瑜原本和老高就打算冷處理萬晞華了。
韋世樂遞了個透明證物袋包裹的手機過來:“法證一大早送過來的,我想還是等你來了一起去問問。”
“然後呢?”周瑜揚頭。
多麻煩,還不如.使點手段,讓她升不上去,不是來的更有效。
周瑜看向韋世樂:“你那邊呢?”
兩個人研究過萬晞華的事情,都是說她嚴苛,不擇手段,但是沒有人說她貪污受賄之類的事。
當時狙擊手所在的大樓距離他們挺遠,那塊地方根本沒有布人,後續調配人手過去搜樓,已經來不及了。
“倒是有一件事,比較奇怪。”韋世樂面有凝重。
法例232A,第三條2K:包括不合理或不必要的行使權能要受處分,括號,督察級和員佐級。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內部調查科的主管纔是總警司,怎麼可能能查總警司呢?
“那個逃走的狙擊手呢,有線索麼?”周瑜問道。
沒有一個助理處長會爲了一個可能的行爲不端,去調查一個總警司。
這還不同於ICAC,ICAC那是調查刑事案,貪污受賄,至少名義上是名正言順,就這,你也知道有多少人不喜歡ICAC。
“懂了。”萬晞華不保,要不然就該安排調出去。
不過到底是不是,還得看萬晞華的態度。
所以兩人安排:
周瑜奪權,架空萬晞華。
韋世樂認真道:“如果邱勵傑沒死,我懷疑是他,可現在我只能懷疑是後面來的那位。”
悄默默的跟在後面,等着毒品被搶,然後讓自己的人出手,找回毒品,抓住山狗。
這一次,就是等着營長逃跑,看周瑜失敗,然後力挽狂瀾,把人抓回。
起初,萬晞華做事方法有問題,對待手下嚴苛,視臥底生命於不顧,錯了麼,肯定錯了。
那是一個聊天軟件的界面。
這等於是讓外人進入警隊,調查警隊的憲委級高層,
周瑜搖搖頭嗤笑,其實可以理解,都是憲委級,誰又願意得罪誰,誰的背後可能都站着更高層的人。
周瑜看他說的凝重,好奇的翻了翻,臉色隨即陰沉了下去。
韋世樂搖着椅子,愜意道:“昨天我回家前液體跟他們說了,不準鬧事,誰冒頭打誰,效果不錯,至少沒有當街砍人,至於私底下怎麼做的,我現在還沒收到風。”
接着是一張照片,一個臉帶笑容的老年婦女,背景的牆看起來,拍攝地點似乎是在家裡。
“周sir,警隊法例規定的很清楚,如果你忘了,我幫你回憶一下。
誰會幹?
哪個助理處長這麼閒,還願意去調查?吃力不討好,是不是?
內部調查科一收到投訴,沒有上帝視角,也沒有時間回溯的法寶,更不知道具體事情如何,總不能聽信一個警員的一面之詞。
說到底遊秉高是萬晞華的臥底,臥底文件上也是她,願不願意保就得看萬晞華怎麼做。
但這是選擇問題,品格問題,不摻雜任何刑事成分。
“有啊,憲委級的委任是特首批准的,所以如果要查一個憲委級的行爲不端,同樣要打報告給特首,而且至少要有一個助理處長級別的人物批准,親自開檔案調查。”
“你覺得是誰?”周瑜面無表情的問道,有內鬼是必然的事。
所以不管是她,還是簡國曙,當時敢這麼做。
更何況,這一套流程下來,結果是什麼,一個處分。
“什麼?”周瑜扭頭問道。
那就按照常規審訊再說。
這是在用一己之力,挑戰整個警隊高層的利益。
而老高也不會說‘阿瑜,你真要調查,我幫你去查。’這樣的話。
白衣男雙手交叉坐在桌子後面,笑容意味深長。
但總不能讓他捨得一身剮,和老高雙雙自絕於警隊,就爲了給萬晞華一個處分吧?
“那你們內部調查科針對的就是督察級和員佐級了?”周瑜輕笑。
聊天記錄到這裡就沒有了,但信息量足夠大。
你覺得這個憲委級還會有前途麼?
“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具體的問題就是覺得madam在上次的行動中,沒有立刻衝出去救臥底的抉擇錯了。
“他告訴我說,犯了刑事就去查,沒有的話就別做這種無聊的事。”
她的目的,周瑜猜得出來,跟當初NB運送毒品那一次一樣。
還不能保證這個投訴是真的。
莊卓嬅搖頭:“什麼都沒說,呆了15分鐘左右就走了。”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在提醒營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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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笑了笑:“你的意思,我們已經成了規則的享受者,制定者,所以不受管轄?”
這一套下來,兩個人的說辭都說的很明白了,周瑜也聽的很明白。
陌生人:“你也不想你媽出事吧?”
換句話說,在龍鼓灘上,周瑜不去救招喜悅,事後不管招喜悅是死了,還是毒癮纏身,萬晞華不用負上任何責任。
但如果換個督察,甚至是警員,這種人連老高的面都見不到,最多就是去內部調查科投訴。
遊秉高:“你是什麼人?”
周瑜也不着急,營長和遊秉高都還活着呢,就算營長不開口,遊秉高沒理由保這個狙擊手,除非不認識,要不是畫像總能出來。
陌生人:“伱別問,馬上走。”
白衣男聳聳肩微笑:“我們內部調查科按照警隊條例做事,總不能越權吧,換句話說,如果能查總警司,是不是也能查副處長了。”
憲委級上任的時候,可是有嚴格的品格審查的。
遊秉高:“好,別傷害我媽。”
事已至此,周瑜也沒辦法,遊戲規則就是如此,能做的他願意幫。
江正龍是一個社團的龍頭,出了事,手底下的人很容易發生爭鬥。
至於遊秉高現在到底還是不是臥底,在周瑜這裡當然不是,因爲遊秉高越界了,綁架小孩沒跟他說過,所以遊秉高要被關押在羈留病房。
“那就晚點再說。”
而且爲什麼要相信一個警員的說法,而不相信一個總警司的品格。
“那如果總警司有問題,你們內部調查科就什麼都不用做?”周瑜向面前的白衣質疑道。
負責任的肯定給她上毒品是嚴世孝。
周瑜當時和李文斌通過話之後,去問過內部調查科。
我當時第一次接到的時候去問過管轄的助理處長,屬下這麼大意見,我們就不能調查麼?”
屬下總有不滿的時候,特別位置越高,手下越多,如果有人投訴就調查,那長官的威信何在?
搞這麼麻煩,又是特首又是親自開檔案調查的,無非就是一個處分,何必呢?
周瑜接下來又去問了老高,老高說的更透徹。
所以,犯了刑事就去查,沒有的話就別做這種無聊的事。
陌生人:“有警察,馬上帶營長走。”
而那個時候,周瑜根本還沒有動手。
內部調查科就一句話,madam沒問題,而且他們也沒有資格查一個總警司。
madam是憲委級,你也是。”
“流程上你需要一個憲委級打報告給特首,特首就會讓公管局派人介入,這是第一個難關,也是最大的難關。
“呵。”
她是沒真準備放跑營長,但這出賣行動計劃就是毫無疑問的犯罪。
而且周瑜搖頭。
她要是沒這一步,營長根本不可能出停車場。
那邱勵傑就不會死,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