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崖和血仇都沒有動手,等到那無數雜魚將自己等人圍成一團之時,二人嘴角才掛起一抹幅度。
許飛崖手握銀槍,看了一眼血仇,見血仇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許飛崖一個跳躍飛上了高空,在高空中舞出幾個槍花,周身靈氣不停的往銀槍聚集,許飛崖大力將手中銀槍往地上一擲,口中大喝道:“八玄縛神木!”
銀槍被大力擲入土層中,失去了蹤跡,就在此時,周遭地上出現無數的蔓藤樹枝,攀上了二家雜魚的身上。
突變之下,雜魚們也慌了神,這頭牲口啊!我們等人也不過是來打瓶醬油、買瓶陳醋的,就是搖個旗,吶個喊,拉拉隊的角色,你要搞去搞那兩個老頭子啊?搞我們作甚?無數雜魚心中對許飛崖惡罵道。
但是心中罵歸罵,雜魚們也在奮起反抗,刀光劍影,無數形態各異的武器不斷揮砍在蔓藤樹枝之上,但這蔓藤樹枝卻無比堅硬,而且極具再生能力,雜魚們用盡全力一擊後,只能留下淺淺的痕跡,但不消片刻便又複合了。
開玩笑,能成爲鬼域魎老大的看家絕學,又在實力皇級的許飛崖手中用出,豈是這一幫雜魚所能抵擋的?
在場的,除了那兩位家主和一些實力較高者能夠抵擋許飛崖這殺傷面積極大的一招,其餘的人都是難以抗衡。
“絞殺!”
許飛崖豎立高空,面色平靜的看着下面所有人,大手一揮,輕喝了一聲。
“噗嗤!”“噗嗤!”“噗嗤!”
無數聲被切割的聲音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只見山包上無數實力低微的二家子弟,被纏繞在身上的蔓藤樹枝勒得緊緊的,一動不能動,有些細小的蔓藤樹枝則是直接劃破皮膚、切斷肌肉、勒碎骨絡。
一時間,尖叫聲、呻吟聲、求饒聲、掙扎聲不絕於耳,整個山包再次變成了人間煉獄,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在許飛崖發威的期間,血仇自然也不會閒着,血仇早就飛身來到許飛崖身旁,手中掌印連續翻動,神色凝重。
“出!”
血仇大喝一聲,雙手合十,往左右展開,空中立刻出現一個類似結界的光圈,光圈內符文幽光大作,一聲哀鳴,一道人影閃現出來,表情木訥的站在血仇身邊……
當下,肖王二家一衆見到血仇身邊之人,都不由得驚呼出聲,他們沒有去震驚血仇爲何會突然就變出一個大活人來,而是震驚這個大活人的身份。
“怎……怎麼可能!”
“這是在做夢嗎?”
“王長老不是死了嗎?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
四下一陣陣嘈鬧之聲響起,剩下的許多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而王家主也在震驚少許時間後,便面色憤然的對着血仇變出的王長老說道:“王長老,你雖庶出王家,但你好歹是王家之人,老夫一向待你不薄,以兄弟相稱,你爲何要倒戈相向?爲何?”
王家主最後一個爲何完全是吼出來的,其實王長老和王家主本就是同輩之人,又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不可謂不深,二人感情可謂是親比兄弟,所以當日王家主在聽聞派出所有人全部隕落之時纔會那麼大怒氣,王家主不是在乎家族精英,而是因爲王長老這個兄弟隕落了,如今見到自己好兄弟竟然倒戈相向,其心情也可想而知。
那所謂的王長老根本沒有理睬王家主的咆哮和地面所有人的驚疑,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面黑色大旗,拿在手中,一動不動。
其實這並非真正的王長老,真正的王長老的確被姜峰所隕落,這不過是血仇煉出的引魂器。
理論上講,要煉出引魂器和操魂器,資質、靈魂平庸之人需要十年甚至更久,而一些驚才豔豔之輩,只需要三到五年便可煉出。
而血仇則再十日內煉出,可謂是絕不可能之事。
但不要忘記了,血仇本就是睿智過人、天賦異稟之人,只是一直跟在姜峰身邊,相比之下,才顯得比較平庸,而最重要的是,血仇是在有皇級中等靈魂實力的時候,纔開始修煉操魂者這個戰鬥職業。
別人從小便修煉,沒有根基,修煉出引魂器和操魂器,自然耗時頗久,但血仇則有皇級魂力作爲根基,再加上天資過人和血中天傳授的吸收靈魂類的**,才使得血仇在十日不到的時間便修煉出了兩器,若不是要照顧姜峰,血仇將會更快修煉出來。
而當日一戰,肖王兩家四位長老身死,其中只有一位,也就是王家那位大長老是靈魂修煉者,血仇自然不會放過這般好機會,直接便將王長老煉成了引魂器,而那黑色大旗,不用說,便是操魂器。
成爲引魂器之人,擁有生前的實力,但卻無法攻擊他人,看上去和常人無異,有一定的自我思維,完全受控於操魂者,這也是姜峰幾人在鬼域之時,遇到夏史仁後,沒有發現絲毫異常,今日衆人又這般反應也是因爲如此……
“好機會!”
血仇看着下面衆人都在發呆或竊竊私語或掙扎,兩位家主也在震驚王長老的異變,正好大合血仇心意,要知道,操魂者這職業,第一輪手印未出現,未召喚出鬼魂時,是最弱的。
血仇看了一眼還在繼續對着對着王長老靈魂大吼大叫的王家主,心中冷笑一聲,老逼,你就繼續罵吧,等我結完印決,你就等着被我打成逼樣吧。
手印起,一道無形靈魂波動如漣漪般擴散而出,黑色大旗無風自動,在引魂器王長老手中以波紋狀抖動。
一道、兩道、三道……十道,當血仇手中射出十道漣漪後,剎那間,陰風大作,無數白影從地面伸出手掌,爬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陣哀鳴之聲響起,看得一干人等臉面上滿布驚怖之色,畢竟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心中才會產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