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接一槍,連綿不絕。只見易風一步步後退,艱難的躲閃着許飛崖的銀槍,嘴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在**。突然,易風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頓時,許飛崖心中浮現一絲大事不妙的預感。忽然,許飛崖感覺到,自己的雙腳似乎被一雙手緊緊抓住,動彈不得,而身形也因爲步伐的停滯,破綻百出。
此時,一直狼狽躲閃的易風終於主動出擊了,在許飛崖腳步被鎖住,動作停頓的一瞬間,易風平伸右掌,五指前伸,刺向許飛崖喉結。
在指尖離許飛崖喉結前半寸處,易風停下了動作,淡淡的笑道:“你輸了。”
許飛崖額頭冷汗直流,若是易風對自己有殺心,那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許飛崖用手抹掉額頭汗漬,神魂未定的說道:“你贏了。”……
圍觀團衆人顯然對今日的熱鬧有些失望,怎麼都是隨便打幾下就認輸了的?一時之間,噓聲四起。
“不是吧!這個易風也會妖術?兄弟,你快給我說道說道。”
“這個……這個……哎!其實不瞞你說,這個易風是方纔那個媚妖的兄長,只是二人,不,是二妖,他們已經反目,各爲其主,所以纔有今日的場面。”那個圍觀男子繼續胡編亂造道。
“兄弟!大兄弟!你真是見過識廣之人啊。”
易風收回手掌後,許飛崖便提着銀槍,垂頭喪氣的來到姜峰面前,“姜兄,我……”
姜峰拍了拍易風的肩膀,宛如長者一般,語重心長的說道:“飛崖,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必自責,我不是還沒上嘛,一切有我。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拉住,然後就……你也知道,我的連綿槍法能發揮出來,必須藉助腳下的連貫步伐,而易風他那武技完全剋制我。”許飛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對姜峰唯唯諾諾的說道。
聞言,姜峰眉頭緊皺,回憶着當時的情景。可事發突然,加上姜峰當時一直沒有注意許飛崖的腳下,現在無論如何都回憶不起來當時許飛崖腳下有什麼東西。
“我去試試吧!沒有必要在隱藏了。”梓紫走了出來,眼神堅定的看着姜峰說道。
姜峰和梓紫對視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說道:“小心點。”
見到梓紫邁着秀步走了上去,水月兒有些怒道:“臭乞丐,你這不是讓梓紫姐去白白送死嗎?”
姜峰頭也沒回的說道:“你等着看吧,梓紫的實力可不會比你差到哪裡去。”……
梓紫拿出彎刀,表情又變回了殺手的冷酷,冰冷的聲音響起:“可以開始了嗎?”
易風面無表情的做了請的手勢,便臉色凝重的望着梓紫。易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眼前女子散發出來的殺氣之強,沒有經歷長年的殺戮,是絕不可能擁有的。
梓紫反握彎刀,身子前傾,突然暴起,以Z字型路線欺近易風。而易風則繞着梓紫而動,並沒有正面衝突的意思,此時,易風的嘴脣則又開始**了起來。
但易風速度哪裡是能比上梓紫,就在梓紫就要欺近易風之時。只見易風嘴裡輕喝了一聲,梓紫速度立刻驟降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梓紫有些驚異,因爲她感覺到,這並不像許飛崖口中所說一般,是被外界的什麼東西拉扯住,而是身體內部結果所致,倒有些像水月兒的封印術。
梓紫停下腳步,絞盡腦汁的想着辦法,靈光一閃,片刻之後,梓紫一抹納靈戒,一顆棕色丹藥被握在手中,然後不露痕跡的喂入嘴中。
丹藥是天怒組織特有的四階中級鍊金產物淨化丹,能夠解除掉自身所受的負面效果,價值非常昂貴,只有非常傑出的殺手纔有資格獲得。
丹藥入口即溶,化爲絲絲甘甜,藥力順着食道遍佈全身。梓紫能夠清晰感覺到,那種束縛感開始飛快的消散。
服藥後的梓紫繼續裝出一副受到限制的模樣,保持方纔的速度朝着易風靠近。而易風則儘量和梓紫保持距離,隨着時間的流逝,易風的警惕心也慢慢放低,因爲梓紫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而就在易風大意的一瞬間,梓紫突然暴起,馬力全開,整個人化作風一般飛速的衝向易風。
不過易風此人生性謹慎,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爲自己留後手。雖然梓紫能突破束縛讓易風很驚異,但是易風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一邊退後,一邊嘴型快速**。
兩人間的距離快速的縮短着,就在這時,梓紫的彎刀在手中轉了一圈,劃出一道絢麗的幅度,口中嬌喝一聲:“雷絕刀。”剎那間,雷芒四溢,電蛇不停的在刀身遊走,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正在梓紫準備一刀揮下的同時,才震驚的發現,身子似乎被一層氣膜完全包裹住,絲毫動彈不得。而此時易風漫不經心的從納靈戒中取出那把大金刀,作勢欲揮下。
整個過程都被姜峰收在眼裡,此時的姜峰也終於知道易風的真實身份。不由得覺得此事太過於滑稽了。
“我們認輸,梓紫,你回來吧。”姜峰自嘲的搖了搖頭,對梓紫說道。
這時,易風將大刀收回,很得意的攤了攤手。而梓紫則面無表情的走了回來,絲毫沒有愧疚之感的對姜峰說道:“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姜峰嗯了一聲,轉過頭對許飛崖說道:“飛崖,其實你剛纔可以贏的。只是你還有我們,都被易風騙了。”
“此話怎講?”許飛崖忙出聲問道。
“他根本不是什麼鬥者或者武者,而是一個術士,變異屬性氣屬性的術士。”姜峰信心滿滿的說道。
沒錯,姜峰的確猜正確了,易風就是一個氣屬性的術士。
說起來,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爲水月兒,都是因爲她要第一個出場決鬥,否則也不會讓許飛崖和梓紫連連敗北。
當時黑袍老者辨別出水月兒是封印師的時候,便在易風耳邊輕言了幾句,則是讓易風拿出大刀,裝成是鬥者或者的武者,騙水月兒錯誤的封印。
因爲封印師這個職業是修煉者是多少等級,便能同時對一個目標用出多少個封印術,而水月兒王級實力,那就是可以同時用出四個。所以黑袍老者的意思便是讓易風想辦法騙水月兒四個封印術,然後再暴露術士的身份。
誰知道姜峰陰差陽錯的換下水月兒,換上許飛崖。而在衆人都以爲易風是武者的時候,易風則將計就計,繼續假裝成武者和許飛崖作戰。
而當時易風手掌直刺許飛崖喉結,但沒有刺下去,並不是易風不想殺許飛崖,而是因爲就算刺下去了,也根本傷不了許飛崖絲毫,與其如此,還不如嚇一下許飛崖。結果,還真的就成功了。
衆人聽完姜峰的分析,都擺出義憤填膺的模樣。但輸了就是輸了,再說別人也沒有說他自己是武者,只是自己等人一廂情願的認爲別人是武者。
找到原因,一切就好辦了。姜峰在血仇耳邊說了幾句話後,血仇便點了點頭,往空地走去……
幾乎所有圍觀羣衆都對雙反的決鬥報以鄙視的態度,羣衆們想看的是那種拳拳到肉的比試,而不是這種打不了幾回合就分出輸贏的決鬥。
終於,血仇和易風二人之間決鬥沒有繼續讓圍觀衆人失望,真可謂是拳拳到肉,打得血肉橫飛。
在血仇掌握了易風的情況之後,憑藉自己精神屬性的優勢,不停干擾易風施法,而後用出血族絕學化血追魂掌將易風打得生死不知。
易風敗下之後,黑袍老者一方發現血仇竟是血族之人,而當日黑袍老者衆人圍殺血無痕,雖然最後以付出幾個兄弟生命爲代價慘勝,但也知道了對付血族之人詭異招式的方法。
第五場決鬥,血仇對上一位紅衣老者,二人各施所長,雖然老者實力強於血仇,但由於血仇招式詭異,二人竟打得不相上下,最後二人重傷,以平手告終。
決鬥到此,場面的形勢果然和先前圍觀之人分析的情況差不多,姜峰一方只剩下姜峰一人,而對方卻還有二人。
黑袍老者一方派出第四人上場,烈火堂堂主,紅髮男子烈岡。
烈岡領命後,昂首挺胸的走到空地中,擺出一副勝利凱旋之姿。烈岡並沒有對姜峰說些什麼挑釁的話,而是用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圍觀羣衆安靜,然後清了清嗓子,對着衆人說道:“大家也看到了,這次的決鬥我們贏了。若是等下那幾個小子不服輸,不交出賭注,那我們也會強行奪過來。所以請你們做個見證,不要說我們兄弟幾人欺負小輩,毀我們的名聲。”
烈岡的一席話,使得衆人開始竊竊私語,都不明白烈岡的話,明明對方的王牌都沒有上場,如何說決鬥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