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正還在方纔的故事當中，聽到士兵的報告還愣了下，纔回神過來。
“部落首領？以前有過這樣的事情嗎？”
士兵回憶說道：“以前沒有過，至少我在這裡快兩年了，都沒有遇上這樣的事。”
“有多少人？”
“五人，都騎着馬。”
讓士兵先下去，方毅思索道：“師姐，要不要見？”
趙玉珠說道：“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我去叫秦姐姐，讓她和你一起去。”
方毅說道：“不是怕他吃人。只是昨天剛捉到一個俘虜，今天就有部落的人來，兩者有什麼聯繫沒有？”
趙玉珠恍然大悟：“反正那人也死掉了，把屍體還給他們好了。”
方毅微微一笑，的確，現在問題又不是在俘虜身上，屍體根本就是無用之物。
軍營的大門隆隆的開啓，方毅和秦夢菊兩人騎馬從營中出來，身後還跟着懂得草原話的猴子，不過方毅也吩咐他，沒有方毅的指示就不要說話。
對面的部落首領看來有點焦急，也不怕自己在營地的弓箭射程之內就打馬上前。
那部落首領操着生硬的秦語說道：“你好，這位大人。我叫扎力”
聯盟和楚國都是秦國的延續，數百年來，語言也有了一點變化，不過對於秦語都還是聽得懂的。草原多年和秦朝作戰，一些人還是懂得秦語的，而且草原也要從聯盟那裡購買鹽巴，茶葉，秦語就傳了下來。
方毅回禮，開門見山問道：“扎力頭領，我叫方毅，不知道你來有什麼事情？”
“幾天前，有一個手下人偷了一件部落的聖物，逃了出去，有人看見被你們捉住了，不知道大人可不可以把他還給我們。”部落頭領不懂得迂迴，直接說道。
不過他也有幾分小聰明，知道先把事情坐實了，也好免得對方推脫。
方毅心中一震，果然是爲了那個俘虜過來的，腦子急轉，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說。
“扎力頭領，實不相瞞，昨天的確有個俘虜偷入我國的邊境，被捉了起來。不過人捉到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今天早上清醒後忽然發狂，身上還冒出了黑氣，我的手下還被黑氣殺死一人。”
“&%*&呢？”扎力頭領對那俘虜的死亡毫不關心，衝口而出一件早原話方毅奇怪道：“什麼東西？我不懂草原話的。”
“是一塊白色”這時，頭領的身後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頭領登時不再說下去。
“什麼白的，我沒有見到過。不過，那人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過，那黑氣太恐怖了，沒人敢動。”
方纔拉首領衣服的中年人嘰裡咕嚕和扎力交談起來，方纔方毅聽不懂草原話，讓他們不在忌憚。兩人當着方毅的面交流了起來。
方毅也不去問猴子他們在說什麼。
對面的兩人交談完畢，扎力向方毅說道：“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把他的屍體還給我們？”
方毅爲難的說道：“這個，頭領大人，你也知道，因爲那個俘虜，我手下有人死掉了，我必須給上頭交代，要是把屍體給了你，我不成空口白話了嗎？”
剛纔那個中年人湊到扎力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扎力點頭說道：“這樣大人，我們願意出十匹馬的代價，來換取那個人的屍體。”
“十匹馬”方毅做出歡喜的樣子，隨即眼珠一轉，“十五匹成不成。”
扎力頭領看到方毅貪心的摸樣，對他的評價大爲降低，毫不客氣的說道：“大人，那個只是屍體，最多十匹馬，換的話就成交，不成我們就走了。”
方毅的肚中暗自好笑，極爲配合對方，慌忙的說道：“行，十匹馬就十匹馬，不過你們什麼時候把馬送來，我才能把人交給你。”
“好，大人回去軍營中等待，我馬上就去把馬帶過來。”扎力原本看方毅長的英俊，心中還存有好感，不過被方毅貪心的行爲噁心到，也不理會方毅的反應，徑自離去。
望着扎力一行人遠去。好吧，我的演技已經是奧斯卡級別的了，方毅摸摸鼻子，自戀的思忖道。
秦夢菊忽然說道：“你發現沒有，那個中年人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一旁的猴子點頭應是。
心中暗笑，連你這麼直爽的人都看到的，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臉上不露神色，讚揚道：“豹子，多謝你的提醒。”
秦夢菊受到丈夫的讚賞，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方毅隨後讓猴子把方纔扎力和中年人的對話翻譯一下。
猴子說道：“扎力懷疑你把他們的聖物藏了起來，不過那中年人說，經過他觀察，大人你並沒有受到聖物的影響，要麼是草原神的使者，要麼就是沒有接觸過聖物，他不認爲你有草原神使者的可能，那就是聖物已經在被俘虜之前就遺失了。”
方毅道：“那他們有沒有說，聖物不再我們手上，爲什麼他們還要花十匹馬的代價換回屍體。”
猴子搖頭說道：“沒有。不過，那中年人好像是尼莫教的人。”
“尼莫教，那是草原上的教派嗎？”
“尼莫教是楚國成立的時候立教的，歷史也算很久了。以草原之神爲侍奉對象，在草原上的影響力很大，不過平時也不參與部落之間的戰爭，也不禁止教內人相互廝殺，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猴子也算是半個草原通，對草原上比較大的事情都知道點。
估計這件事情和尼莫教有關係，那麼詭異的東西不是一個小小的部落能夠掌握的。方毅心中原有的懷疑也有了解釋，不過現在先要把自己從他們的視線中摘去，那麼自己的調查應該會順利一點。
其實方毅剛纔有一表示的貪財一點，也是同樣的目的。
三人一邊回營地一邊說話。
在營門外方毅交代猴子。
“方纔的事情不要說給別人聽，最好就你一個人知道。明白嗎？”
猴子連連點頭保證。
“還有等他們派人送馬的時候，你偷偷的跟上去，看看他們是哪個部落的。這件事做的好，不敢說別的，等你退役之後可以去白石鎮找我，讓你做一個商會的管事，我還是可以的。”
手下做事，必須有賞有罰，這樣纔會有忠心，方毅再前世就明白了。
猴子說道：“大人，小的一定盡力去辦，不過，那草原部落很多都有蒼鷹來偵察，我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給發現。”
蒼鷹，方毅摸摸鼻子，好像自己的玉葫蘆又到了建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