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爺,既然你看上了杆兒和桂皮皮,將他倆留在‘帝閽居’裡那當然是好事,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是不知杆兒和桂皮皮他們兩人是否願意?!”鋼叫子說道。
鋼叫子說完便問杆兒和桂皮皮道:“你們倆人是否願意?”
杆兒和桂皮皮立即走上前去給帝榮世紀跪下,兩人一齊說道:“謝謝祖宗爺爺,我們願意!”
帝榮世紀見杆兒和桂皮皮稱呼自己爲“祖宗爺爺”,便“哈哈”大笑着說道:“好,你們兩個小妖的稱呼有些特別,只是在別人聽起來,我老人家有些佔你們的便宜,不過,這稱呼我愛聽,也就不管別人怎麼看和怎麼想了!”
前些日子,杆兒和桂皮皮自山羊洞跟着鋼叫子等一干人之後,杆兒和桂皮皮明顯地感覺出來,兩人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已經成爲了一干人的累贅,聽說帝榮世紀願意收留他們倆,杆兒和桂皮皮顯得格外地高興!對於鋼叫子來說,杆兒和桂皮皮自山羊洞自己答應讓他倆跟着自己後,杆兒和桂皮皮雖說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但畢竟要多出一份心力來照顧他倆!
旁邊的杉十弟見帝榮世紀願意留下杆兒和桂皮皮,也顯得非常高興,他悄聲對鋼叫子說道:“鋼道師,杆兒和桂皮皮留在‘帝閽居’裡,這是最好不過了,說不定今後還會是你的好幫手呢!”
正在鋼叫子與杉十弟說話的時候,祖師爺爺帝榮世紀又對鋼叫子說道:“玄孫孫,上次你送給祖師的八個樹妖,經過祖師爺爺的調!教,八個樹妖全都洗心革面了,這次如果你想帶走的話,便可帶走了!”
鋼叫子自進到這“帝閽居”,曾經向那曾經關着楸一君、梨二成、桐三婆、鐵肩五、勾六哥、鬆七娘、藤八王、九板爺的圓圈看去,但鋼叫子沒有看見那八個樹妖在裡面,由於一進來就忙着,鋼叫子還沒有騰出時向來問祖師爺爺,此時,祖師爺爺主動提起,鋼叫子又向那八個圓圈看去,這一看,讓鋼叫子心裡一驚:咦?那八個樹妖不都在那圓圈裡蹲着嗎?八個樹妖好象都在看着鋼叫子笑呢!
這是怎麼回事?鋼叫子一臉疑惑地看了一眼祖師爺爺帝榮世紀。
祖師爺爺又是笑着說道:“鋼叫子,那圓圈原本就是法術畫的,那圓圈當然不是固定的,是移動的,先前他們沒有在這裡!”
鋼叫子臉上疑惑盡除,他接着前面的話說道:“祖師爺爺,我準備到丁丁洞府去一趟後,就去蒼鷹山參加‘白狐公子’他們舉辦的武陵靈異總盟成立大會,並參加總盟總壇主的遴選和挑戰,如果帶着那八位樹妖,恐怕很不方便,所以,祖師爺爺,這次我就不帶着他們了,待我用得着他們時,我再來帶走他們!”
帝榮世紀看了看鋼叫子問道:“玄孫孫,你要回到丁丁洞府?這樣一好,有些事情也是該作一個了斷了,不過,玄孫孫,上次你帶來的那個人讓他跟着你一起去丁丁洞府吧?!”
“祖師爺爺,你說的是師爺爺嗎?”鋼叫子問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呢?”帝榮世紀說道。
“祖師爺爺,這,這個——!”鋼叫子顯得遲遲疑疑。說實在話,鋼叫子很不願意帶着師爺爺帝榮奎回到丁丁洞府,他真不願意自己去理絡前些輩人的那些恩恩怨怨,況且,他這次回到丁丁洞府去,並不是想去弄清楚師傅楊丁丁過去的那些事情,他的主要目的是去給自己提親!
自己回到丁丁洞府去向師傅和師孃提親,如果帶着師爺爺帝榮奎回去,師傅楊丁丁見了,他該怎麼去想自己?他一定會認爲自己是回去找茬的,竟然還帶着證據回去,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堪設想了!
“玄孫孫,祖師爺爺知道你不願意,不過,現在的帝榮奎已經不是當初你帶來時帝榮奎了,帝榮奎已經完全變了,變得心裡已經沒有仇恨只有寬容了!”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道。
“是嗎?祖師爺爺,可是——”鋼叫子仍然想說,師爺爺帝榮奎雖然變了,但丁丁洞府裡那些人卻沒有變,師傅楊丁丁更是沒變,那麼,師爺爺回到丁丁洞府,肯定會有一場風波的,更何況師爺爺帝榮奎到了丁丁洞府,見了以往的人,會不會又激起他心中的仇恨呢?
“玄孫孫,該來的總之是要來的,有些事情它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帝榮奎你是願意帶也要帶,不願意帶也得帶,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了斷了!”帝榮世紀說道。
聽了這話,鋼叫子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的了,他只得說道:“祖師爺爺,玄孫孫帶着師爺爺回丁丁洞府,不過,祖師爺爺,如果師爺爺回到丁丁洞府與我師傅他們發生了衝突之後,我是任何一邊也不會幫的!”
“好,玄孫孫,如果你能那樣那就對了!玄孫孫,你見見現在的你的師爺爺!”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道。
祖師爺爺話一完,鋼叫子便見師爺爺帝榮奎從那剛纔八個樹妖的圓圈背後的一個小門裡走了出來!
鋼叫子發現,現在的師爺爺帝榮奎完全變了,原來那亂糟糟的鬍鬚也已經修剪了,亂蓬蓬的頭髮已梳理得整潔了,特別是精神頭不一樣了,顯得很有神采,而且臉色也不是慘白慘白的了!
鋼叫子迎了過去,跪下去給師爺爺帝榮奎行叩頭之禮。那帝榮奎一把將鋼叫子拉起說道:“孫子,師爺爺感謝你救命之恩,好了,禮數算到了!”
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見了,笑着說道:“帝榮奎,你也別客氣了,玄孫孫雖說是你的救命之人,但他畢竟是你的師孫孫!”
“是,師祖爺爺,帝榮奎謹記師祖爺爺的教誨!”帝榮奎說道。
“帝榮奎,我已經給玄孫孫說了,讓他帶你回到丁丁洞府去,有些事情你也該回去作過了斷了!”帝榮世紀說道。
“師祖爺爺,以往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我也不願意回到丁丁洞府,你就讓我在這‘帝閽居’裡服侍你,爲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帝榮奎跪下地去給帝榮世紀叩頭說道。
“帝榮奎,你站起來說話,有些事要有一個了斷,對待過去的事怎麼處置那也是你的一種態度!”帝榮世紀說道。
“師祖爺爺,最近我也在常常思考,我自己爲什麼會落得這樣的罪受,我開始總是把罪過歸結在別人身上,但是後來我嘗試着從事情發生的本身去想,從事情發生的理上去想,從自己的心上去想,漸漸地便想開了,天作孽猶可違,爲善不窮理,也會幹蠢事!所以,師祖爺爺,有些事情就是作了了斷又能怎麼樣呢?有些事恐怕不作了斷還好於作了斷!”帝榮奎說道。
“帝榮奎,看來你是真的想了一些事情,但是,丁丁洞府你是必須要去的,這對於帝麼派,對於你,對於楊丁丁都是應該有個交待了,不能讓你與楊丁丁的事將帝麼派害了!”帝榮世紀說道。
“師祖爺爺,既然是這麼個理,那我就跟着師孫孫鋼叫子回一趟丁丁洞府,只不過師祖爺爺得答應我,待我把那事情了結後,仍然讓我回到這‘帝閽居’來,不過還有一事,師祖爺,師孫孫鋼叫子回到丁丁洞府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與他一起,會給他要辦的事情帶來麻煩,增加難度!”帝榮奎說道。
“帝榮奎,玄孫孫要辦的事情,本來就是沒影的事,只不過是去了卻他的一番心願而已,不過,你能開始替別人着想,這也是你悟了事理的功效!”帝榮世紀說道。
“謝師祖爺爺的誇獎!”帝榮奎說道。
那帝榮奎和帝榮世紀在對話,鋼叫子在旁邊看着,他發現,不僅師爺爺帝榮奎變化大,而且祖師爺爺帝榮世紀對待師爺爺帝榮奎的態度和心境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祖師爺爺是厭煩師爺爺帝榮奎的,見着都要皺眉頭,而現在,祖師爺爺見了師爺爺還有了笑臉!
鋼叫子見祖師爺爺與師爺爺說話完畢,便上前對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道:“祖師爺爺,如果再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們就告辭吧!?”
“等等,玄孫孫,我還有事要問你,但這事是我兩人之間的事,旁人不宜知道!你跟我去另一個房裡!”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完,飛身即向上次與鋼叫子單獨說話的房裡而去,祖師爺爺飛身,那長長的鬍鬚在空中飄蕩,煞是好看!
鋼叫子什麼也沒有說,旋即飛身跟着祖師爺爺去了另一個房裡。
鋼叫子剛剛站定,祖師爺爺帝榮世紀便說道:“玄孫孫,這次你們上望清山去救你三師兄的母親是竹藍打水吧?”
“是的,祖師爺爺,我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兇險,我與小諜還差點就見不着你了,幸虧得神人相助我們才脫離了險境!”鋼叫子說道。
“神人相助?”祖師爺爺笑了笑,但他沒有問誰是“神人”,那“神人”憑什麼相助他們,而是立即肅然地問道:“玄孫孫,在望清山上,你們見着了有多條命的靈妖黑蛟童子沒?”
“見着了,祖師爺爺,那靈妖黑蛟童子一人可以變作一名小童和一條蛟龍,真正邪門得很!”鋼叫子回答道。
“玄孫孫,如果這個靈妖現世了,以往在靈異江湖上的所有傳言都得到證實了,那幻木派的虎子,這黑水派的黑蛟童子以往都是靈異江湖上的奇談人物,現在看來,現今的異界江湖又要熱鬧起來了!”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道。
“祖師爺爺,那黑蛟童子好象很會佈陣,現今黑水派的壇主黑鱔老妖的‘陰魂羅剎魔陣’與黑蛟童子布的陣比較起來好象有天壤之別?!”鋼叫子說道。
“玄孫孫,黑鱔老妖的‘陰魂羅剎魔陣’算什麼陣呢,在黑蛟童子眼裡,那是黑鱔老妖象小孩過家家一樣,而黑蛟童子的魔陣,那是妖邪之物,有時候恐怕連仙界的物什也奈何不得!”帝榮世紀說道。
“正是這樣,祖師爺爺,既然祖師爺爺知道那靈妖的魔陣厲害,不知有不有破解之法?”鋼叫子問道。
“玄孫孫,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那靈妖黑蛟童子的魔陣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只不過需要下一番功夫,找到它的弱點便行了!”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說道。
鋼叫子聽了祖師爺爺的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着祖師爺爺說道:“黑蛟童子魔陣的弱點?它的弱點是什麼呢?”
鋼叫子陷入了沉思,祖師爺爺帝榮世紀見了,輕輕地說道:“玄孫孫,你仔細想一想,黑蛟童子的魔陣從它的陣型、反應、功效上都有些什麼,如果你一時想不透也不要緊,慢慢來,只要把這事放在心上,有在就琢磨琢磨,會想透的!”祖師爺爺的說話聲輕而柔,生怕驚動了鋼叫子的沉思一樣!
鋼叫子繼續沉思着,帝榮世紀見了,便在一張坐椅上坐下來,帝榮世紀沉默着沒有說話,他沒有打攪他!
時間在分分秒秒地過去,大約兩柱香時間之後,鋼叫子仍然在沉思着,他有時嘴裡象在嘟嚷着什麼,有時又象是在呢喃自語!
帝榮世紀大約等待了一個時辰,見鋼叫子仍然陷在了沉思之中,便笑了笑說道:“玄孫孫,一時半會要參透黑蛟童子的那陣法,恐怕很難,你想想,那靈妖黑蛟童子怕是花了他畢生的心血煉成的魔陣,如果你一時間就參透了,那他的那陣法恐怕也就談不上厲害了!”
聽了祖師爺爺帝榮世紀的話,鋼叫子立即醒過神來說道:“祖師爺爺,那黑蛟童子的陣法,玄孫孫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出它的弱點的!?”
“別灰心,玄孫孫,慢慢你會參透的!”祖師爺爺帝榮世紀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