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富貴去了沒有多長時間,便叫來了王富貴。王富貴的身後跟着二十多人。
王富貴來到鋼叫子面前,鋼叫子打量了一眼王富貴,便問道:“王富貴,你們是做什麼的?爲什麼住在山洞之中?”鋼叫子的口氣很平和。
“道師先生,我們是一羣綠林好漢!”王富貴回答說。
“打家劫舍,劫富濟貧?”鋼叫子問道。
“也算是,也算不是。”王富貴又說道。
“這是怎麼說?”鋼叫子不明白。
“道師先生,我們是馬鞍坪村人,前些時候,我們村來了一批靈異界黑水派的道師,後來又來了一批不是我們武陵山的人,說是倭國‘陰陽道’的人,後來來的那些人連說話都是嘰哩哇啦的,我們聽不懂。那些人極其邪性,說是要練習什麼‘陰魂羅剎魔陣’,還要建什麼‘陰魂海陸共榮庫’,幸得我們獲得了消息,於是我們村的青壯年便帶着媳婦和孩子趁夜從馬鞍坪村悄悄地逃了出來,逃出後,能投親靠友的便去投親靠友,我們剩下的十幾家人沒有去處,便來到了這山洞之中,爲了生活,也實在什麼辦法,要養活婦人和孩子,我們便只好走上這打劫富人錢財的路子。”王富貴解釋說道。
“那你們的婦人和孩子怎麼不在?”鋼叫子問道。
“在洞的深處,道師先生,我們要防備黑水派的人找了來,又要防備被我們打劫的富人來報復!”王富貴回答說道。
鋼叫子聽了王富貴的話,心裡不由暗暗說道:這都是靈異界的邪派逼的,逼人爲匪!
“哦,你們那村莊我去過,目前,那些留下來的老人們也還好!”鋼叫子說道。
“道師先生,你去過我們村?那你知道那些要害我們村性命的人離開沒有?”王富貴問道。
“還沒有!”鋼叫子說道。
“道師先生,那黑水派練的‘陰魂羅剎魔陣’和倭國‘陰陽道’的人要建立的‘陰魂海陸共榮庫’是個什麼東西?”王富貴問道。
“黑水派的‘陰魂羅剎魔陣’和倭國‘陰陽道’的‘陰魂海陸共榮庫’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不過,那決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後是要害人的。要相信,天道恢恢,這些人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總有人要出來收拾他們!”鋼叫子說道。
於是,鋼叫子便叫過影笛、子笛和小芬來與馬鞍坪村的人相見。
相見完畢,鋼叫子便又問王富貴道:“你們知道丁丁洞府嗎?”
“知道一點,據說那是靈異界上帝麼派住的地方,不過,那洞府裡卻沒有去過!”王富貴說道。
“那你們知道,這兒離丁丁洞府有多遠?”鋼叫子問道。
“大約還有一天多時間的路程!”王富貴說道。
“一天多時間,有點遠!”鋼叫子似是自言自語道。本來,如果這兒離丁丁洞府近的話,鋼叫子想把影笛、子笛和小芬放在這裡。無論如何,把她們三人帶回到丁丁洞府是極其不合適的。但這兒離丁丁洞府太遠,放在這裡不合適,她們三人也是肯定不答應的,特別是影笛和子笛。
鋼叫子想了想後,便對王富貴說道:“我們要離開,我們還有事要去做,馬鞍坪村你們現在不要回去,那黑水派的人和倭國‘陰陽道’的肯定還沒走,如果你們回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們知道,謝謝道師的提醒!”王富貴說道。
鋼叫子與馬鞍坪村的人告辭後,便帶着影笛、子笛和小芬離開了。
鋼叫子一行四人出了那山洞,便沿着大路往回走。
鋼叫子邊走邊就思考着在哪裡找個地方,讓影笛和子笛、小芬住下來,又要距離丁丁洞府不遠,又要隱蔽一點,不要讓師傅和師叔們以及帝麼派的人知道纔好。
鋼叫子一行四人向前疾走,按照王富貴的說法,明天下午就可回到丁丁洞府,那麼,也就必須在明天下午以前找到影笛、子笛和小芬的安頓之處。
天又漸漸地黑了下來,今天一天又將過去。
天黑了,鋼叫子決定去找一個地方歇息下來,但卻又是讓人失望得很,沒有村莊,也沒有找着人家。
看來今晚又只好去到路邊的森林露宿一夜,不知道三位姑娘習慣不?
“三位姑娘,天已經要黑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又沒有人家,我們只能到路邊的森林中去露宿一晚!”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我們聽你的!”影笛和子笛幾乎是同時說道。小芬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鋼叫子帶着影笛、子笛和小芬,走進了路邊的森林裡。天已經完全黑了,又是一個陰沉的天氣,天空中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烏雲。
鋼叫子擡頭看了看天空,心說道:可千萬別下雨,這裡沒有躲雨的地方。
鋼叫子仍然跟前幾次在森林中過夜一樣,他找到一棵樹,帶着影笛、子笛和小芬來到樹下,對三位姑娘說道:“就在這棵樹下歇息,晚上睡覺到樹上去,樹下睡覺不安全,怕老虎和豺狼襲擊!”
四人在樹下坐了下來。
子笛看了看影笛,想說什麼,但被影留用眼神制止了。但這一切卻被鋼叫子看在了眼裡,鋼叫子說道:“子笛姑娘,你想說什麼?”
子笛又看了一眼影笛,影笛說道:“大哥哥,子笛她是想說那‘星辰遮’可以作爲帳篷用,我們都可以躲到那裡面去睡覺!”
“哦,原來是這事,我還以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那‘星辰遮’裡能夠睡下我們四個人?”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別說才四個人,任你多少人也是能夠睡下的,大哥哥!”影笛說。
“好,那你們三人到‘星辰遮’裡睡,我就不了,我一個男子漢,不便與你們在那裡面一起睡,再說,四個人都睡,我也不放心!”鋼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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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的思想要開化一點,那‘星辰遮’裡還可以隔開!”影笛又說道。
“聽我的,就按照我說的辦!”鋼叫子於是拿出“星辰遮”來,口唸法訣將影笛、子笛和小芬罩了進去。
天空中忽地響了一個炸雷,接着雷聲滾滾,電閃不斷,下起了大雨來。
鋼叫子把那“星辰遮”挪了挪,挪得靠近樹一點,他原以爲有三個人睡在裡面,會很沉重,那曾想,那“星辰遮”一點也不重,跟沒睡人是一樣的,就象一塊布那麼輕。
雨越下越大。
“大哥哥,外面雨太大,你還是進來吧!”三位姑娘都在裡面勸道。
鋼叫子回答道:“你們快睡,我受不了的話,我會進來的!”
鋼叫子向森林中的四周看了一眼,森林中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雨下得大了,鋼叫子背靠大樹站着,但仍然躲不了雨,他的全身逐步地溼透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很快過去,雨沒有停的意思,鋼叫子也感到了疲倦,他的眼皮忍不住硬要合下來。
鋼叫子決定到樹上去睡一會兒,他把“星辰遮”拿着放到樹上後,便爬上了樹。
他在樹椏處坐下來,便想睡一會兒,鋼叫子剛合上眼,便覺有人來到了樹下,那人輕輕地叫道:“小道師,小道師,你下來,我有事要麻煩你!”鋼叫子聽出來,這是一個年輕婦人的聲音。
鋼叫子下得樹來,見面前站着的年輕婦人穿着嶄新的衣服和褲子,他問道:“這位小嫂嫂,你有什麼事要麻煩我?”
“小道師,我就是離這裡不遠處牛場坪村莊裡的人,前些日子,我們家來了一位客人,那位客人是我的表弟,表弟對我很好,經常向我說一些關切的話,當然,我已經是有夫之婦的人了,我的丈夫對我其實也很好,我不可能對我的表弟產生什麼想法,其實我表弟也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對我這個表姐很關心,所以便經常說一些關切的話。
“那天,表弟又在對我說關切話,說我有了身孕,要注意身體,要吃好點,要少做體力活,小心閃了腰,小心動了胎氣。誰知,這些話被我丈夫從地裡勞作回來聽見了,便動手打了我的表弟,說表弟與我有勾搭,表弟很氣憤地走了!
“到了晚上,我丈夫好象還很生氣,便象審賊一樣審我,我說了許多話,解釋了很多,但我丈夫就是不相信,還拿出一根繩索說,要是沒有的話,問我敢不敢上吊,丈夫說完便去睡了。
“我越想越生氣,爲了證明我的清白,其實我懷着身孕已經有七個多月了,但我也顧不了許多了,一狠心便拿着繩索上吊了。
“我死之後,我丈夫便把我埋到了這片森林之中,我雖然死了,但我肚子裡的孩子卻活着,這孩子是個男娃兒,他已經在我肚子裡喝了一天的陽水了,他也快不行了,所以,救小道師救救他!”那年輕婦人不容鋼叫子插話,一口氣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