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李晨哥哥的保護呢，管他是鬼還是妖，我都不怕，”杜小雅臉頰緋紅，含情脈脈的看着李晨，一副小女生嬌羞的樣子：“李晨哥哥，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對不對？”
杜小雅眼巴巴的等着李晨的回答，雙眸中充滿了希望。
李晨心中猛然一緊，他何嘗不知道杜小雅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最多隻能把杜小雅當成妹妹，他的心思沒在杜小雅的身上。
“李晨哥哥……”杜小雅看他沒有說話，又輕輕的喊了一聲，說話間眸子已經溼潤，微微泛起了淚花。
看到杜小雅這個樣子，李晨拒絕的話，堵在了喉嚨沒能說出來。
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看夢瑤，那一霎那，碰到了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哀傷。
這一幕讓李晨覺得特別刺眼，看的他心裡難受極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夢瑤的哀傷。
對着李晨，夢瑤努力扯出一絲笑容，既然看不下去，還是離開好了，她果然是做不到坦然接受，與其讓自己這麼的難受，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夢瑤衝着李晨笑了一下後，便主動飄了出去，最後的那一眼，李晨看出目光中的漠然。
她傷心了。
“夢瑤！”李晨喊出了聲來，他眼睜睜的看着夢瑤飄出了窗外，連頭都未回。
杜小雅聽到李晨的聲音，順着李晨的目光疑惑的往窗口望去。
窗口那裡什麼都沒有，他剛剛在喊誰？
“李晨哥哥，夢瑤是誰？”杜小雅撅着嘴巴，一臉委屈的樣子，她清清楚楚聽到了夢瑤這兩個字，一聽就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想到這裡，杜小雅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沒誰。”李晨的心已經隨着夢瑤飄了出去。
他知道夢瑤那一笑是有多麼的蒼白無力。
他知道夢瑤一直把他當成最後的幸福，就像長在懸崖峭壁的雪蓮經過萬年的洗禮最終開花那般的珍貴。
“李晨哥哥，你有心上人了是嗎？”杜小雅死死咬住下脣，手指絞着衣角，她記得奶奶說過，李晨哥哥是不會不喜歡自己的。
“小雅，我願意永遠保護你。”李晨決定跟杜小雅說清楚：“我更願意做你一生的哥哥。”
聽到前半句的杜小雅眉頭立刻舒展開，接着聽到了後半句，眼淚再次涌出了眼眶。
“我不要你做哥哥，我不稀罕。”杜小雅輕輕的呢喃，像是說給李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只是濃濃的鼻音在告示着她此刻有多麼的難受。
李晨無語，想他一直在女鬼堆裡縱橫的遊刃有餘，現在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難爲住了。
李晨遲遲沒有說話，他已經擺明了自己的心跡，無需再說太多了。
杜小雅沒有說話，盛粥的罐子也不要了，轉身默默的離去。
李晨沒有挽留，現在走了也是一件好事。
夢瑤飄了出去，即使她現在對光線不是那麼明顯抗拒了，但是始終是鬼，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她都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李晨不可能一生不娶，這個問題她早早就想過，現在出現了一個女孩子，還不是李晨的妻子，她就承受不住了。
夢瑤知道這樣不行，她必須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然，如何陪着李晨一生，如何等着他百年之後做選擇，如何等到跟他一起去三生石前。
“夢瑤，你快回來！”李晨焦急的呼喊着，他發慌了，這一聲放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她在幹什麼？這樣折磨她自己就會開心麼？
夢瑤回頭，看着李晨拿出了乾坤袋正對着她，這是要收了她麼？儘管她是靈鬼，也抵不過那乾坤袋的。
“你若是敢收我，我就自毀魂魄，馬上灰飛煙滅。”夢瑤倔強的對視李晨。
“那你先給我回去好不好？”李晨馬上收起了乾坤袋，帶着乞求的語氣說道。
他拿出乾坤袋，不過是怕夢瑤魂魄收到傷害，把她快速收起來帶回去再說。
“我不！”夢瑤撅起了嘴巴，爲什麼鬼會沒有眼淚？她真的好想哭。
“夢瑤，任何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我都依着你。”李晨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被戳中，他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夢瑤。
對着夢瑤伸出了手沒有放下，李晨黝黑明亮的眼眸蒙了層淡淡的悲傷。
夢瑤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過頭了，於是朝着李晨飄了過去。
李晨二話沒說，脫掉自己的外衣遮擋着陽光：“走吧，先回去再說。”
恍惚間，夢瑤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
自己不能爲李晨生兒育女，也不許別人喜歡李晨，她怎麼變成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李晨護着夢瑤，往回走去，一路上李晨心中很不是滋味，若夢瑤不是鬼，這一切都不是事了。
一路無語，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進了房間，李晨先是上下檢查了一下夢瑤，看看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對不起！”夢瑤抽了抽鼻子，低下眸子不敢看李晨。
“傻丫頭，我知道你是吃醋了。”李晨輕輕的笑着，她沒事就好。
“誰吃醋啊，你少臭美了。”夢瑤被他這樣一調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對對，你沒吃醋，你這哪裡能叫吃醋，明明就是喝醋了。”李晨立刻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夢瑤。
氣氛輕鬆了起來，沒剛剛那樣尷尬了。
“你少胡說八道，我只是不在屋裡耽誤你而已。”夢瑤揮起了粉拳，做狀要對李晨擊打。
“娘子息怒啊。”李晨見夢瑤露出了笑臉心也就放下來了。
“唉，我這一生無福成爲你的娘子了。”夢瑤嘆了嘆氣坐了下來，眸光黯淡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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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這話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今天碰到這事，我索性就全說了吧。”李晨坐在了夢瑤身邊很認真的跟她說道：“我這個年紀，身邊以後還會出現其他女孩子，但是出現是一回事，我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到現在，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夢瑤猛然擡起頭，心跳漏了半拍，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跟她說過，這應該算是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