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擡眸看向裴慕念,輕輕點了點頭,她想着剛纔電話裡的那個怒吼聲,抿了抿脣,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問出了口,“念念,你剛纔和誰在打電話啊?”
“一個合作伙伴。”
裴慕念神色淡然,連聲音都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可蘇晚晚也不傻,如果是合作伙伴,怎麼會衝着裴慕念怒吼呢?
蘇晚晚張了張口,還想要繼續問,裴慕念卻擡手看了看腕錶,道:“顧總和他的妻子約我們晚上八點吃飯,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裴慕念走至牀邊,上面擺放着他吩咐人準備的小禮服,他拿了起來,遞向蘇晚晚,“去換衣服吧,別讓人家等。”
蘇晚晚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先嚥了回去,的確不好遲到的,她接過衣服,點頭,“好,那我去換。”
裴慕念彎了彎脣,在蘇晚晚伸手過來接衣服的時候,他卻沒有立即鬆開,反而俊臉朝着她傾了過來,曖-昧的聲線在她耳邊盪開,“需要我幫你換嗎?”
蘇晚晚雙頰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纔不要你換!”
她奪過裴慕念手中的禮服,迅速轉身,跑向了浴室。
裴慕念看着蘇晚晚跑開的背影,脣角仍舊勾着,眼底的笑意卻一點一點地消散,只餘一片幽沉。
蘇晚晚本來想着等吃完飯回來之後再對裴慕念嚴刑逼供的,可她和顧寧弈的妻子董心妍一見如故,兩個人聊天聊得太開心了,在顧寧弈和裴慕念談他們商場上的事情的時候,兩個人偷偷喝了一點酒,僅僅喝了幾杯,她的腦袋就暈暈沉沉的了,自然也就把那個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了,而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宿醉極是不好受,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過程中,蘇晚晚腦袋刺痛刺痛着,除了吃飯的時間被裴慕念強行喊起來吃了些什麼,其他時間都是窩在他的懷裡睡覺,飛機落地的時候,她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只是神色還泱泱的。
裴慕念眼裡滿是心疼,說出來的話卻是苛責,“看你以後還敢胡亂喝酒不?”
蘇晚晚吐了吐舌-頭,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我就喝了這麼點,這麼這麼點,誰知道就醉了……。”
裴慕念輕拍了拍蘇晚晚的腦袋,“你這身體還沒有好全,要是下次再敢偷偷喝酒……。”
話還未說完,蘇晚晚撲到他懷裡求饒,“不敢了不敢了,保證沒有下次!”
蘇晚晚撒嬌般地在裴慕唸的胸口處蹭了蹭,“念念你別生氣了,我的腦袋還疼着呢。”
“不準撒嬌!”
蘇晚晚繼續蹭啊蹭。
“撒嬌沒用。”
蘇晚晚踮起腳尖,伸手抱住裴慕唸的脖子,嘟着紅脣,重重地親了一口左臉。
裴慕念黑眸斜了她一眼,涼涼出聲,“只親一邊?”
蘇晚晚瞭然,再踮起腳,抱着裴慕念,再親了一口右邊,然後還親了親他的嘴脣,“不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