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廣告詞說的是,沿途的風景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風景的人。
此話極對,雖然菲國的海景漂亮。但東方少涵和歐陽若心裡一直都惦記着外匯交易的事。其實真是沒什麼心情看風景,遊了幾個地方,但那些地方到底有什麼東西,兩人卻是一點也沒記住。
不過難得的是兩人相處的時光,病毒發作期越來越短,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拿到解藥。如果外匯的事能夠賭贏,那一切還有得博,但如果賭輸了,那恐怕只有任人宰割了。
第二天下午,兩人開始啓程返回馬拉。
歐陽若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打開了車載廣播。
說來也巧得很,廣播里正在播的就是財經新聞。日本方面新一季的經濟數據已經出來,依然沒能走出低迷,比預期的要差一些。
“這新聞對我們有利啊,我看看現在什麼情況了!”歐陽若趕緊從包裡拿出電腦,連上無線網,找開了外匯交易軟件。
但她還是失望了,因爲日元並沒有如想像中的那樣跌,相對他們的平均價竟然還漲了一些,現在帳面上依然還是浮虧,雖然虧損面並不是很大。
“看來這個消息真的是被市場提前消化掉了,沒有多大的動靜。少涵,要不我們平倉吧,不賭了。”歐陽若說。
“不行,再等等吧,別急。”東方少涵輕聲安慰。
東方少涵雖然嘴上安慰,其實他內心也很急。只是都這個樣子了,再急也沒有辦法。
歐陽若關掉了廣播,車裡一片安靜。
“不用擔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和你笑着面對。”歐陽若反過來安慰東方少涵。
“沒事的,我們會好起來的。你先睡一會兒吧,累了一天了。”東方少涵輕聲說。
“好。那你小心開車,我先睡一會。”
歐陽若說完閉上眼睛養神,她確實有些心累。
凌晨時分,到達馬拉。
回到住處,第一件事當然還是打開電腦。
電腦上這時彈出來一個即時消息,日本北部發生七級地震,導致核電站出現泄露事故,政府正在組織附近住民撤離,有關專家正在評估這一事件的風險。
“若若,快來看!”東方少涵大叫道。
正在浴室洗澡的歐陽若一聽東方少涵大叫,以爲出了什麼事了,披個浴巾就出來了。
“怎麼了?虧完了?”歐陽若緊張急了。
“日本地震了,還發生核泄露事故,兩個小時以前發生的。”東方少涵說。
“這是利空消息啊,快看看盤面如何了!”歐陽若說。
東方少涵打開外匯盤面,一直上下震盪的日元,已經開始大幅大跌,帳面上已經有了五個億的利潤!
“賺錢了,哈哈,賺錢了!”歐陽若跳了起來,掛在了東方少涵的脖子上。
“天不滅我東方少涵啊,太好了。”東方少涵也高興得大叫。
“我去開瓶酒,得慶祝一下才行。”歐陽若說。
歐陽若一激動,披在身上的的浴巾掉了下來,露出玲瓏的身體,她趕緊拾起來重新披好,卻被東方少涵趁機揩了一下油。
兩人坐在電腦前,看着日元呈瀑布之勢一路往下狂跌,之前已經被消化得差不多的經濟數據負面影響,現在也在重新影響了交易者們的情緒,經濟數據不好,又發生了地震,得趕緊拋空了。
天快亮時,帳面上已經有了七億美金的浮動盈利!
“我們已經賺了很多了,要不要先平倉?”歐陽若問。
“再等等,這件事的影響不會輕易被消除,我們至少再等兩天,我要繼續加重倉位,把所有的資金全部都投進去,現在還有人在猶豫,但是如果繼續跌下去,很多主力資金就會拋空了,到時散戶也跟風由多轉空,還會有一波大級別的下跌行情!”東方少涵果斷地說。
“好吧,聽你的。”歐陽若說。
這時東方少涵的電話響了,是華夏打來的。
“你好。”東方少涵接起電話。
“我是凌雋,現在帳面上賺很多錢了,不要輕易平倉,還有大行情,一定要趁機多賺一些。”
原來是凌雋打來的,他建議東方少涵他們拋空日元,所以他也放心不下,一直在關注着呢。
“凌先生你還沒睡啊,謝謝你提醒,我也準備再加重倉位。”東方少涵說。
“我哪裡睡得着啊,雖然虧的不是我的錢,但我也擔心你們會真的虧得血本無歸,所以一直在關注日元走勢,我已經打給了亞洲幾個有名的金融巨頭,他們也將會進場拋空日元,所以好戲纔剛剛開始,你不能賺了一點就跑。”凌雋說。
“當然不會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凌先生的提醒,真是太謝謝你了。”東方少涵說。
“客氣話就不說了,回來後請我吃飯吧。”凌雋聲音有些嘶啞,應該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那是一定的,等我回到華夏,一定要當面感謝凌先生。”東方少涵說。
“好,我也要去睡一會,天快亮了,你們也去休息吧,沒事的,下跌趨勢一但形成,尤其是大級別的趨勢一但形成,是不會輕易反轉的,放心去睡,那些錢跑不了。”凌雋說。
“好的,凌先生晚安。”東方少涵說。
那頭凌雋笑了一聲:“應該是早安了,天都快亮了,拜。”
“拜。”東方少涵掛了電話。
“凌先生怎麼說?”歐陽若關心地問。
凌雋畢竟是這一行的老鬼,他的意見當然是非常的重要。
“他說讓我們持倉不動,不要賺了錢就想着快速出逃。”東方少涵說。
“那和你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嘛,其他的還說什麼了?”歐陽若問。
“他還說,讓我對你好一點,馬上就和你慶祝慶祝……”東方少涵說。
“什麼意思?”歐陽若不解。
東方少涵一把將歐陽若摟了起來,向臥室走去。“就是這個意思……”
“流/氓……”
兩天以後,東方少涵的帳面上已經盈利50億美金!槓桿交易簡直就是天使和惡魔的雙重體,如果方向對了,翻倍輕而易舉,如果方向錯了,血本無歸也是家常便飯。
東方少涵果斷平倉出場,完成了此次賭命似的交易。
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把造假資料抵押借來的高利貸還上,高利貸背後往往是黑幫背景,那錢可不是鬧着玩的,必須首先要還掉。
剛剛處理完那邊的事,這時刀鐸打來了電話。
“刀哥,什麼事?”東方少涵問。
“吉藍那個婆娘私下通知花氏的所有高管開會,有沒有通知你?”刀鐸問。
“沒有啊,她現在不是沒有資格召開會議嗎?”東方少涵問。
“她說她是傳榮哥的命令,花市街有內鬼,她要揭穿內鬼的真面目,她也沒有通知我,那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我了,或者是針對我們兩個人。”刀鐸說。
“她應該召集不到所有的高管吧?那些高管們那麼聽她的話?她說讓開會就開會?”東方少涵問。
“你別忘了,那婆娘是有些姿色的,現在榮哥不在,她好歹算是半個女主人,很多高管都不願意得罪她,自然會給她這個面子。”刀鐸說。
“說得也對,那刀哥的意思是什麼?”東方少涵問。
“會議在兩小時後開,我們也去湊個熱鬧,不能讓這個婆娘在背後詆譭我們兄弟。”刀鐸說。
“行,我知道了,我都聽刀哥的。”東方少涵說。東方少涵掛了電話。
“又怎麼了?吉藍又搞什麼了?”歐陽若問。
“她召集了一部份高管兩小時後開會,說花市街有內鬼,要清理門戶。”東方少涵說。
“那她肯定是針對我們的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歐陽若問。
“應該是發現我挪用集團資金的事,這個婆娘跟着花榮的時間長,對賬務方面也插手比較多,極有可能會發現我挪用了集團的現金流,如果她一但發現,那肯定是會抓住不放的。”東方少涵說。
“可我們不是答應那個大使和吉藍好好相處的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得和她翻臉了?這樣會不會有什麼重大的影響?”歐陽若問。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是吉藍要和我翻臉,又不是我要主動和他翻臉,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答應那個大使的情況不一樣,現在我們不必忌憚他們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把那些帳面上的窟窿給補上,我們馬上分頭行動做事,還有兩個小時開會,應該還來得及,馬上做事吧。”東方少涵說。
“好,我們馬上行動。”歐陽若應道。
只要手裡有了錢,把那些錢補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把錢還上,吉藍手裡就算有什麼證據,大多數的人也不會聽她的,就算是那些人心裡知道東方少涵挪用了集團的資金,也不會有人真正去追究,現在花榮在牢裡,刀鐸和東方少涵又很團結,沒有人會想着要去和東方少涵過不去,沒有必要那樣做。
吉藍那麼急着想要扳倒東方少涵,但欲速則不達,而且做事也不夠機密,竟然提前就讓東方少涵知道她要開會的消息了,有了準備的時間,東方少涵自然更不懼她了。
花氏的大會議室。
吉藍還是那麼嫵媚,她今天沒有穿職業裝,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裙,胸前掛着很大的鑽石項鍊,很有富婆的範兒。
高管們陸續到來,既然上面要開會,他們自然都得來,現在花市街基本上處於三足鼎立的局面,吉藍和刀鐸還有東方少涵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那些八面玲瓏的的老油條們就搖擺在這三股勢力之間,誰也不得罪。
他們知道,這種亂像最後肯定會終結,要麼就是花榮重新出來掌控局勢,要麼就是這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勝出,總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他們要做的就是不要輕易站隊,以防站錯隊。
吉藍或許也想到了東方少涵和刀鐸會不請自來,看到兩人坐在旁邊聊天,她也不好攆他們走,因爲他們也是花市街的重要人物,她就算是想攆,恐怕也攆不走。
“既然來得差不多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開會,今天我讓大家來,主要是要向大家公佈一個消息,我發現花市街有內鬼,而且是個大內鬼。”吉藍清了清嗓子說。
刀鐸看了東方少涵一眼,“是你還是我?”
東方少涵笑了笑,“估計說的是我,刀哥威武霸氣,她不敢輕易惹你,自然捏我這個軟柿子了。”
吉藍接着說:“我最近留心了一下帳目,發現集團的大量現金流被人挪用,數目極爲重大,很多項目應該及時補給的資金都被人挪用了,如果這個現象再持續一週,那集團將會出現大的問題,集團養着那麼多的財管精英,我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發現呢,還是發現了以後睜隻眼閉隻眼?”
沒有人說話,挪用大筆資金那可不是小事,要是花榮還在,這種事是沒人敢做的,因爲花榮一但發現,會直接讓他去死。
現在花榮不在,敢做這件事的人也很少,大家心裡都有數,這種億級別的資金,除了那幾個大佬之外,沒有人挪用得了,顯然,這又是一場內鬥風波。
今天來參加吉藍召開的會的人多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這些人一個個比狐狸還要精,當然不會輕易站錯隊,高層們的鬥法,他們看着就行了,誰勝出跟着誰混。
“這個內鬼看起來對集團很忠心,但事實上卻是居心叵測的人,他隱藏得深,但是終究還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這個人就是湯姆!”吉藍說。
現場落針可聞,高管們雖然猜得到是三個大佬中的一個,但他們沒想到吉藍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最近風頭正盛的東方少涵。大家都在想,有好戲看了。
所有人都以爲東方少涵馬上會站起來破口大罵,或者趕緊爲自己辯解,誰也沒有想到,東方少涵卻是穩坐着沒有吭聲,只是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吉藍繼續講。
這也讓吉藍有些意外,心想這廝在玩什麼花樣?他爲什麼不辯解?難道他準備認錯。
“當然了,這個人其實真名不叫湯姆,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假的,連名字都是假的,他的真名叫東方少涵,是華夏人,也不是什麼印尼華僑,他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假的。”吉藍說。
高管們開始看向東方少涵,都想看看他如何拆招。
東方少涵卻還是穩如泰山,還是不說話,又作了一個讓吉藍繼續的手勢。
吉藍這下有些坐不住了,心想這人到底玩的什麼花樣?他爲什麼一點也不激動?
“湯姆,不對,應該叫你東方少涵,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吉藍說。
“說什麼?說我的真名?沒錯啊,我是有一個名字叫東方少涵,但我也有一個名字叫湯姆啊,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每個國家的語言不一樣,我在華夏用一個名字,到另外一個國家當然可以用當地的語言取一個名字了,就像很多人到了華夏,也起一個華語名字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也算是秘密?笑死人了。”東方少涵不緊不慢地說。
這話說得極爲在理,確實也是如此,像什麼尼克松,白求恩,孔卡那樣的名字,不也是用華語表述出來的?一個人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名字,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吉藍愣了一下,她實在沒料到自己處心積慮爆的猛料,竟然就這樣被東方少涵輕易給化解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當一個人以爲自己可以穩贏對手,卻被對手輕描淡寫地化解危機的時候,本身就會產生一定的慌亂。
“好,你巧舌如簧,名字的事就算你暫時辯解成功,那你挪用資金的事,你如何解釋?”吉藍說。
“原來你說了半天,真的說的是我?我還以爲你和我開玩笑呢,原來你真的認爲我是內鬼?”東方少涵說。
“說的當然就是你,除了你之外,誰有這個膽子敢挪用集團的資金?”吉藍問。
“集團的事我一直在管,如果要說挪用資金,那我確實嫌疑最大,可是我沒發現資金被挪用啊,所有資金都在正常流轉,沒有任何問題啊,難道你是夢中夢到資金被挪用了?還是你主觀上認爲我就是個賊,所以你認爲我一定會挪用資金?”東方少涵問。估低莊圾。
“你是說我在冤枉你?”吉藍大聲說。
“雖然我不想這麼認爲,但你好像的確是在冤枉我。”東方少涵聳聳肩說。
“我這裡有證據的。”
吉藍說着揚了揚手裡的一張紙,“這幾大筆資金都被人挪用了,數目驚人,你還真是大膽,竟然敢這樣做,我要是不是發現,集團就危險了。”
“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所謂的證據是從哪裡來的,現在集團的主要事務都是我和刀哥在管,他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我也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反而是你發現了,這就奇怪了。”東方少涵說。
“刀鐸屁都不懂,他又怎麼會發現……”
“你這婆娘瘋了麼?怎麼還罵起我來了?我可沒老三這麼好的脾氣,小心我廢了你!”刀鐸無端躺槍,忍不住了。
“你激動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什麼也不懂,一個大老粗,還想管集團的事務,真不知道榮哥是怎麼想的!”吉藍說。
“你可真是厲害,不但質疑我,而且還要質疑刀哥,現在又要質疑榮哥,你是不是認爲這天下這世上就你一個人最厲害?是不是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從花市街滾出去,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爲所欲爲最好?”東方少涵問。
這是有意轉移矛盾了,他就是要讓大家都覺得這個吉藍討厭,揭開她虛僞的面容。
“你少跟我轉移話題,我們現在還在說挪用資金的事,你敢說那些資金不是你挪用的?”吉藍說。
“不是我敢說不敢說的問題,也不是到底是誰挪用了資金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集團的所有資金都正常,根本沒有人挪用過,我不知道你導演這麼一出鬧劇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只是爲了找存在感的話,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消停一下了,如果你還有其他什麼,你不妨直接說出來。你好歹也是榮哥的女人,我會給榮哥的面子,不追究你誹謗我的責任。”東方少涵說。
“你竟然反咬一口?明明資金就是被挪用了,你竟然還在說沒有被挪用,你以爲你瞞得過所有人嗎?”吉藍說。
“好,你現在把財務部門的所有主管都叫過來,讓他們馬上查帳,看有沒有資金被挪用的情況,在座的都是精英,如果真是有挪用資金的情況,大家都看得出來的,現在資金都很正常,沒有一丁點的異常,你卻非要說有人挪用了資金,真是笑話。”東方少涵說。
“你竟然還想狡辯……“
“行了,你們別再吵了,吉藍,花氏那麼多的財力精英,如果資金真的被挪用了,難道他們會查不出來麼?你說我不懂我也就認了,其他專業人才總是懂的吧?你可別說他們也不懂,就他媽只有你一個人懂,馬上查帳就行了!”刀鐸說。
“刀鐸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我這裡列出的這幾筆資金去向都不明確,就是被挪用了,要查帳目很簡單,只要查這幾筆資金的走向就行了。”吉藍又揚了揚手裡的那張紙。
“我也是這個意思,直接就把你所謂的證據給財務部門的主管去查就好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大家都在這會議室裡等結果,誰也不許走出去,如果真的有人挪用了資金,我第一個不放過他!”東方少涵厲聲道。
接下來的事當然就是讓財務部門的人去查吉藍列舉出來的那幾筆資金走向,很快就有了回覆,那些資金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那些項目所需的資金,都已經成功到帳。
東方少涵這才鬆了口氣,也幸虧處理得及時,不然真的讓吉藍這個婆娘給揪住小辮子了。
“這怎麼可能?明明那些資金去向不明,現在怎麼會沒事?”
吉藍當然是做夢也想不到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歐陽若已經把所有的資金漏洞給補上了,東方少涵不急着反駁,讓吉藍繼續針對他,就是爲了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資金到帳。
現在來看,危機已經解除了,只要資金到帳了,就不會有人去追究其中的一些痕跡,也只有非常專業的人,纔有可能看出其中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
##“吉藍,你沒事搞事,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以爲大家都很閒嗎?都有空來陪着你玩嗎?”刀鐸開始發難。
“這件事有些奇怪,我明明查出來資金有問題的,現在竟然忽然就沒有問題了,這肯定是有人在從中搗鬼。”吉藍說。
“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來的,你就是想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攆出花市街,讓你一個人在這裡你想怎麼樣都行,可惜這是榮哥的地盤,是花家的基業,輪不到你來作主,我們會替榮哥守好他的事業,等他出來。”東方少涵說。
“你別說得好聽,你口口聲聲說要把榮哥救出來,可是他現在依然還在牢裡,你就是這樣救他的?”吉藍有點惱羞成怒了。
她以爲這一次妥妥地可以把東方少涵扳倒,可沒想到事情不如她想像的順利,現在她忽然就變得很被動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想不通。
但她心裡明白,就是東方少涵在搞鬼,但是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卻不知道。
“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救榮哥,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我也在積極地和警方高層接觸,這需要一個過程,大家也都知道榮哥在馬拉的地位,以前警察根本不敢動榮哥,現在忽然就敢動了,那說明有大人物在背後撐腰,這件事一下子解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會不懈努力,直到打通所有關係,把榮哥給救出來爲止,現在是花市街比較困難的時期,我希望大家都能團結一心,不要相互爭鬥,這樣的內耗毫無意義,只會損害集團的利益。”東方少涵說。
“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的,今天你逃得過,不代表你下次也逃得過,我一定會抓到你是內鬼的證據。”吉藍說。
“吉藍小姐看我不順眼,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如果你一門心思想着要讓我成爲內鬼,那就算是沒有證據,你也會創造出一些無中生有的證據出來,這樣真的很不利於團結,我看還是差不多得了,大家就不要再爭鬥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團結起來救出榮哥。”東方少涵說。
“就是,你這個婆娘整天的不幹正事,就想着如何誣衊人,今天的事你還沒有解釋清楚呢,現在你又想着要下次了?你沒完沒了地搞事,是不是非要逼得我讓你滾才行?”刀鐸怒喝道。
“刀鐸你個蠢貨,只知道和我作對,哪天你讓人賣了都不知道!”吉藍說。
“臭婆娘,以前有榮哥護着你,你再壞我也拿你沒辦法,現在榮哥都讓你害進去了,你要是再不自重,我饒不了你!”刀鐸說。
“算了刀哥,我們不能讓人說我們欺負女人,你少說兩句吧。”東方少涵勸道。
“我就是看她是個女人才一直忍着她,她要不是個女人,我他媽早滅了她了。”刀鐸怒道。
會議最後當然是不歡而散,東方少涵反而成了好好先生,吉藍和刀鐸又在衆高管面前表演了一場內鬥好戲。
通過一系列的事件,東方少涵的威望在不斷提升,他的才能和處事風格也贏得了衆高管的認同,當然,誰也不會知道,他其實真的就是內鬼,當初他就是黃律川派來的臥底,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了,因爲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主動。
現在和吉藍的爭鬥這些事基本上都不重要了,東方少涵做空日元取得幾十億美金的超高利潤,他和歐陽若已經變成有錢人了,有錢不但能使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手裡有了錢,自然就硬氣,很多事也就好辦多了。
以前畏懼的一些人,現在東方少涵已經可以不畏懼了,因爲他有錢,他可以用手裡的錢去買通各勢力,對付他想要對付的人。
回到住處,歐陽若趕緊迎上來問:“沒事吧?都處理好了嗎?”
“沒事,幸虧我們及時把錢還上,不然真的會有麻煩了。”東方少涵說。
“今天是我們和黃律川約好的第三天期限,我們是不是要去見他?”歐陽若說。
“沒錯,我們現在就去見他,光明正大的去見。”東方少涵說。
黃律川在他奢華的大辦公室裡再次接見了東方少涵和歐陽若。
沒等東方少涵和歐陽若開口,黃律川就主動提起了解藥的事,“我考慮過了,我可以把解藥給你們,但你們得給我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行。”
“我會把花氏的一些項目讓給你,讓你得到經濟上的一些實惠,然後我會促成你和花榮的合解,讓你們兩個死對頭以後不再相互爲敵,這樣你們以後就可以和平共處,然後查出害你妻兒的真正凶手。”東方少涵說。
“雖然你說花榮否認是他殺了我妻兒,但這只是他的片面之詞,到底是不是他乾的,目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我還是會把他當成我的仇人。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也或許是有人在暗中佈局,就是要讓我和他爭鬥,然後趁機把我們兩人除掉。”黃律川說。
“這不是我的猜想,我是有一定的依據的,雖然說我沒有按你說的那樣把花榮除掉,但對你來說,真相纔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如果害你的妻兒另有其人,那麼你把花榮除掉後你也沒有真正報仇。”東方少涵說。
“其實你不需要再花力氣勸我了,我基本上已經接受了你的觀點,我會重新去查當年我妻兒的事,但目前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新的線索。”黃律川說。
“其實我曾經聽花榮說過,他父親跟他說,他們家有一個大仇人,但是到底是誰不清楚,如果你妻兒的死是一個陰謀,我倒認爲或許和花家的大仇人有關聯,說不定就是那個大仇人在從中搞鬼,我個人認爲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東方少涵說。
“可是花榮也不知道那個大仇人是誰,他都查不出個名堂,我又如何查得了?”黃律川說。
“需要你們之間的合作,我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黃先生的家族史中,可有不得善終的前輩?”東方少涵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律川有明顯的怒意。
“黃先生不要見怪,我只是在想,會不會花榮家的仇人,也是你們黃家的仇人?只是上一輩不願意讓仇恨延續下去,所以沒有告訴你們這一輩人?”東方少涵說。
“這倒是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瞞你們說,我父親其實也是海難而死,不過警方給出的說法是說船的機械出了問題,是一場意外。”黃律川說。
東方少涵和歐陽若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很意外,東方少涵不過是隨口一猜,沒想到還真是猜到了。
“當年的事太過久遠,我不敢亂下定論說令尊的死不是一場意外,但說實話,也有可能那是一場陰謀,對不對?”東方少涵說。
黃律川點頭,“事實上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後來因爲沒有證據,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件事也就慢慢淡去,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想查當年的事,真的太難了。”
“那也就是說,不排除花家的仇人,也是你們黃家的仇人,只不過上一輩不想讓這些恩怨沒完沒了地傳下來,所以就索性不告訴你們,只是要讓你們盤下自己的地盤,然後有自己武裝,這樣保護好自己。”東方少涵說。
“也就是說,我的前輩不想讓仇恨延續,但是對方卻沒有放棄,所以我們都在了明處,而對方卻在了暗處,如果我們和花家都有共同的敵人,那當然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們兩家自相殘殺了,這樣一石二鳥,等我們殘殺得差不多了,他們纔出手,坐收漁翁之利。”黃律川說。
黃律川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梟雄,很多事情不用解釋很多,他自己也能理得明白,甚至有可能比東方少涵他們還想得深。
“所以我們還是爲黃先生做了事的,至少可以讓你認識到你妻兒的事很有可能還會有另外的真相。”東方少涵說。
“所以我決定了,把解藥給你們,不過在給解藥之前,我想單獨和少涵談談,歐陽小姐能不能先出去迴避一下,有時候兩個男人談話,女人在旁邊聽了不太方便。”黃律川說。
“你們說什麼我不能聽的?我和少涵感情很好,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和他一起面對,你不妨直接說出來。”歐陽若說。
“我覺得你還是迴避一下的好,你放心,你的男人現在是有勢力的人,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迴避一下就好,很快的。”黃律川說。
歐陽若看着東方少涵,東方少涵點了點頭,雖然他也覺得黃律川這個要求有點怪,但他認爲黃律川這樣做必有其原因,示意歐陽若聽黃律川的話,暫時迴避一下。
歐陽若見東方少涵同意,也就慢慢地走了出去,其實她心裡非常的好奇,心想黃律川到底會對東方少涵說些什麼?
看到歐陽若出去了,東方少涵這才問黃律川:“黃先生搞得這麼神秘,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