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涵打通了花榮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花榮的的聲音,竟然還有些興奮,“少涵。zi幽閣你小子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用我的錢賺了一大筆錢,帶着你的美人享清福去了?”
“榮哥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有清福可享啊。祖業都讓人霸佔了,愁着呢。”東方少涵說。
“嗯?什麼情況?”花榮問。
“回國後我爺爺就去世了,公司被兩個叔叔霸佔,還引狼入室,把一個對手給吸引到公司做了ceo,那是一個長得像吉藍的女人。”東方少涵說。
“這麼說你也上了和我一樣的當了?”花榮說。
“榮哥,我就直接說吧,我懷疑吉藍和這個女人是一夥的,她們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集團在指揮一切,目的就是想把我們幾家人給搞垮,所以我想要你的幫忙。”東方少涵說。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啊。我一定會幫你。”花榮說。
“是這樣的,她們運作的一個叫做利西的公司和菲國那邊有資金往來。我想證明他們有非法交易,讓華夏警方查封他們在華夏的公司,但是這樣做就有可能把你給暴露了,我擔心會損害到你的利益,所以我想先徵求你的意見。”東方少涵說。
“這個沒問題啊,我現在和黃律川那小子合作開發了很多項目,軍/火生意早就停了,違法的生意我會慢慢地有意漸少,最後不去碰了。我能和黃律川合作,那還不是你促成的,要不是你,我們現在可能還鬥得死去活來呢。”花榮笑着說。
“可是我如果把相關的證據交給國際警方,會不會連累到你呢?”東方少涵問。
“這個沒關係啊,我就說那些生意都是吉藍在負責就行了,我完全不知情,事實上那些生意也一直都是吉藍在負責嘛。反正現在吉藍死了。死無對證了。”花榮說。
“那行,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了?”東方少涵問。
“你可以去做的,沒有關係,大膽去做。我這邊你不用考慮,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花榮說。
“好,那謝謝榮哥了,有時間來華夏看我們啊。”東方少涵說。
“我昨天還在和黃律川說呢,過一陣到華夏來看看你們,黃律川說你們現在肯定很忙,等你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我們再來,最好是你們結婚的時候來。”花榮說。
“也不一定要結婚纔來啊,隨時歡迎過來,還真有點想念兩位大哥呢。”東方少涵說。
“我們也時常唸叨起你呢,你小子解決了我和黃律川多年的恩怨,真得要感謝你纔對。”花榮說。
“我其實也做了不少損害你利益的事,你不計較,就是給我面子了。”東方少涵笑着說。
“只要是人,總會做一些有私心的事,這很正常,好啦,你還有事要忙吧,回頭我們再聊吧,你先去忙。”花榮說。
“好,那就這樣,榮哥再見。”東方少涵說。
“再見。”花榮那邊掛了電話。
“花榮同意了?”歐陽若問。
“同意了,他說不會連累到他,他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吉藍。”東方少涵說。
“也倒是,以他在馬拉的影響力,再加上和黃律川的合作,現在恐怕敢動他的人少之又少,他也確實是沒事。”歐陽若說。
“現在我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只是藍伽不管經濟案件,我們要把這些證據交給誰呢?還得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才行。”東方少涵說。
“讓我直接去交給檢方,在華夏經濟案件一般直接由檢方來辦,我就說利西公司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他們惡意收購天宇的股份,讓檢方凍結他們的資產,宣佈之前和天宇那些交易無效,既然他們是違法的,自然交易就應該無效。”歐陽若說。
“不行,你不夠專業,這事還是交給駱濛來處理吧,她會比較專業,請她來幫忙會更好,雖然起訴歐陽星的官司她精力不夠,但這件事花不了她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她應該會同意幫忙。”東方少涵說。
“好吧,那就這樣辦。”歐陽若說。
兩天以後,歐陽致遠終於醒來。
他還是很虛弱,眼睛也很渾濁,但他卻能一眼就認出歐陽若,臉上是滿滿的歡喜:“小若,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歐陽若的眼淚掉了下來:“爸爸,你醒了就好了,您受苦了。”
雖然只是三年多的時間,但歐陽致遠卻好像老了十多歲,一個人在精神病院那樣的地方長期被囚禁,還能一直精神不崩潰,說明歐陽致遠的內心也算是非常的強大了。
“我還能活着再看你一眼,我也是死而無憾了。”歐陽致遠說。
這時東方少涵也來了。
“我認得你,你是少涵,你們都還好吧?沒事吧?”歐陽致遠眼睛裡滾出一大滴眼淚。
“叔叔我很好,我現在和若若在一起,我們都很好,我們也不會再讓你有事了,您放心養身體,所有事我們都會處理好的。”東方少涵說。
“我一直都在想,你們肯定會沒事,因爲你們都是非常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們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歐陽致遠說。
東方少涵和歐陽若其實有很多的事想要問歐陽致遠,但她們都沒有問,現在歐陽致遠還需要休息,不能讓他太過傷神。
“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麼了?天宇集團還在不在?”
這話讓人聽了確實心酸,歐陽致遠肯定已經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了,他知道後面的人就是要奪他的公司,時間都過去幾年了,他擔心集團早就沒了。
“還在,天宇還在的,而且還姓歐陽,你失蹤以後,我支撐了兩年,再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但他們都沒有好的機會下手,前一陣時間他們要把天宇私有化,我阻止了她們。”歐陽若說。
歐陽致遠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啊,天宇要是毀在我的手裡,我真是沒辦法下去見你爺爺,幸虧你能幹,替我守住了天宇,小若,你是好樣的。”歐陽致遠說。
“爸爸,你先休息一下,回頭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歐陽若想要對歐陽致遠說的事,當然是她其實並不是歐陽若的事,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她本來就是要把真相查清楚,只有把自己的事都告訴歐陽致遠,纔有可能從他那裡瞭解到真相。
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因爲歐陽致遠的身體太虛了,她擔心說出來會打擊到他,只有先讓他恢復更好再說了。
“好吧,我確實感到很累,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我先睡一覺,回頭再說。”歐陽致遠說。
走出病房,東方少涵問歐陽若:“你是不是要向叔叔說明你的身份了?”
“是啊,這件事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上天給我一個要會把爸爸給找回來,這是最大的喜事了,我的本來目的就是要把一切都查清楚,現在有機會問清楚,我當然要告訴爸爸所有的實情。”歐陽若說。
“你不擔心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了?”東方少涵說。
“我不擔心,在這個世界上,我現在只擔心失去親人和你,其他的一切我都無所謂了。”歐陽若說。
“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我也向你保證,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我會永遠地支持你,愛護你。”東方少涵說。
歐陽若點頭:“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坦然面對。”歐陽若說。
這時歐陽若的電話響了,是駱濛打來的,他告訴歐陽若,檢方已經受理此案了,但因爲是在境外註冊的公司,所以取證什麼的比較複雜,不過她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做好。
歐陽致遠慢慢恢復了昔日的風度,消瘦的臉上慢慢有了神彩。
歐陽若坐在椅子上,心裡其實很緊張,她不知道她說出自己是冒充歐陽若進入歐陽家的事,歐陽致遠會不會馬上讓她滾。
“爸爸,雖然我一直都這樣叫你,我也從內心裡當你是爸爸,但我確實不是歐陽若,我是來自二崦村的於菲菲,我的父母都在天宇的徵地中死去,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自己和歐陽家的二小姐長得很像,於是就冒名進入了歐陽家,不是爲了竊取財富,我只是爲了查清真相。”歐陽若說。
歐陽致遠笑了笑,“一切都是天意,你不是冒充的,你就是我女兒,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女兒,而且歐陽若這個名字也是爲你取的,你說的那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其實是你姐姐,她叫歐陽諾,你叫歐陽若,你們本來是雙胞胎,所以你們才長得這麼像。後來你不見了,我和你母親太過思念你,就把小諾的名字改成了歐陽若,我們希望你也叫歐陽若,希望哪天你發現有一個和你同名的人,你就會主動找到歐陽家來。”
這話歐陽若自然是聽不懂的,東方少涵當然也聽不懂。
“我既然是歐陽家的女兒,爲什麼會在於家?”歐陽若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得先從我和你母親的事說起,很長一段時間,我和你母親都不能生育,但到醫院去檢查,醫生又說我們都沒有問題,沒有辦法,我們就收養了鳳家的一個孩子,也就是你大哥鳳天陽,我很愛你的母親,雖然說沒有孩子很遺憾,但我絕不會因爲沒有孩子就再娶別的女人。”歐陽致遠說。
歐陽若忽然就想到了甘葦,心想你終究還是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你肯定在想,那甘葦怎麼解釋。”歐陽致遠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並不是我變了心,是你母親突然提出要和我離婚,我怎麼也勸不住,我問她我做錯什麼了,可她卻是一聲不吭,只是堅持要和我離婚,然後就去了泰國,我堂堂男子漢被甩,自然氣憤不過,於是一怒之下就賭氣娶了甘葦,可沒想到她是那樣一個女人……”
歐陽若知道他說的是甘葦和鳳天陽私通的事,這樣的事確實讓人難堪,於是岔開了話題:“還是說說我爲什麼從小生活在於家吧。”
“我和你母親收留了鳳天陽後,有一天晚上,傭人來說門口有個嬰孩在哭,我和你母親出門一看,是個漂亮的女嬰,你肯定也猜到了,她就是你姐姐歐陽星了。那晚滬城很冷,那寒風吹得刀子似的,我們擔心那女嬰會被凍死,只好收留了她,可是後來再無人來領,只好收養了她,取名歐陽星。”歐陽致遠說。
這就難怪歐陽星的dna和歐陽致遠不符了,原來是收養的。
“爸爸,歐陽星後來被陳南所威脅,背叛了歐陽家,如果她是被收養的,那她應該清楚自己不是歐陽家的女兒啊,怎麼會被陳南所威脅呢?”歐陽若問。
“我們一直試圖找她的父母,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後來她慢慢長大,我擔心如果告訴她真相,她會一直想着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反而會過得不快樂,於是就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反正我也是當她親生女兒來養,又何必說出來增加她的思想包袱,所以小星應該是不知道自己不是我親生的纔對。”歐陽致遠說。
“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是收養的,那陳南威脅她就說得過去了,歐陽星以爲自己來路不正,擔心會失去一切,就當了陳南的傀儡。”歐陽若說。
歐陽致遠又接着說道:“再後來,你母親竟然奇蹟般的懷孕了,最後生下了雙胞胎女兒,這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你媽媽卻一點也不開心,她好像心事很重,更奇怪的是,她說要把你們兩個女兒都送給別人養,我當然堅決反對,我問她爲什麼,她說擔心大仇人會找上門,爲了保護你們的安全,寄養會比較好一點。”
“什麼大仇人?”歐陽若忍不住插嘴。
“大仇人是我告訴你母親的,我們歐陽家有一個大仇人,到底是誰,我父親也沒有告訴我,只是說讓我們兄弟凡事小心,因爲有可能會有仇家來尋仇,但是奇怪的是,卻不肯告訴我們到底仇人是誰,這幾乎只是一個傳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歐陽致遠說。
“後來你就把我送到於家寄養了?那後來二崦村的慘案,不是您叫人做的吧?”歐陽若問。
“是的,當時本來是要把你們一對姐妹都送到別人家寄養的,可是我實在捨不得,就留下了小諾,就把你送到了保姆唐蘭的老家寄養,我們也給了她和她丈夫於成文一大筆錢,希望她們能善待你,當時他們住在滬城的郊區,可是後來她們可能是擔心把你養大我們會要回去,竟然私下裡逃了,只知道她們的老家是s省,卻不知道她們的具體住處,她們也把名字改了,我們多年一直找不到。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二崦村,二崦村的項目,是鳳天陽負責的,但我想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沒處理好而已,也或許他是知道了什麼,所以要殺了於家的人,他現在已經瘋了,這件事恐怕不會有真相了。”歐陽致遠說。
“你說的是於成文,就是我的養父於連信,那個保姆,就是我的養母唐綃?”歐陽若說。
歐陽致遠點頭,“是的,她們跑了以後,我後悔得不行,知道她們既然跑了,肯定是不會讓我再見到女兒了,當時你姐姐的名字叫歐陽諾,你叫歐陽若,我們很想你,就把你姐姐改叫歐陽若,冥冥中一切都是註定了的,沒想到最後歐陽若這個名字還是你來繼承了。”
“所以叔叔從滬城搬到這裡來,就是來尋若若的?”東方少涵在旁邊問。
“有一半是,我們知道於家在s省,就想搬到這裡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女兒,但我搬到江寧,也是受你爺爺的邀請,因爲東方家也有一個大仇人,據你爺爺說,我們的仇人還是同一個人,你爺爺說我們搬到一個城市,這樣財力上就可以相互扶持,如果大仇人來報復,也好團結起來一起應付,總比被各個擊破的好。”歐陽致遠說。
“原來是這樣,那個大仇人到底是誰呢?爲什麼祖輩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呢?把仇家說清楚,那不是更容易防範嗎?”歐陽若說。
“這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大仇人的說法肯定是真的,不然祖輩沒有必要這樣撒謊。”歐陽致遠說。
“對了,我們曾流落菲國一段時間,我曾經在當地一個很有名的華人手下做事,他們家也說有一個大仇人,而且我在他們家祠堂裡看到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人很像我爺爺,可惜我來不及求證,我爺爺就過世了,那圖片我至今保存着,我給您看看。”
東方少涵說着,翻出了那照片,遞給了歐陽致遠。
“這照片我見過啊,以前我們家也有一張,後來不知道放哪去了,你們說的菲國的華人,是花還是姓黃?”歐陽致遠問。
東方少涵和歐陽若相互看了一眼,“叔叔認識姓黃的和花的?”
“我以前聽我爸爸說過,我們和東方家是世交,但其實我們的世交有四家,還有兩家一家分別是姓黃,一家姓花,他們早年間就從臺北搬到菲國去了,他們住在馬拉。”歐陽致遠說。
“對了叔叔,那姓花的叫花榮,他也說他們家有一個大仇人,難道我們四家的大仇人,指的是同一個人?”東方少涵說。
歐陽致遠點頭:“極有可能啊,這四家的祖上肯定是有聯繫的,只是年代隔遠了,又不在同一個城市,交往也就慢慢淡了,親人如果相隔很遠都會變淡,更何況只是朋友之交,隔了兩代,自然就更淡了。”
“那叔叔對這個大仇人一點了解都沒有嗎?”東方少涵問。
“沒有,我的爸爸只是說讓我們小心防範,沒有說仇人是誰。”歐陽致遠說。
“這真是太讓人難於理解了,既然有仇人,那就應該把仇人說出來,這樣方便防範,也方便打擊對手,爺爺不把仇人說出來,那不是讓您在明處,讓對手在暗處?”歐陽若說。
“祖輩這樣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不過東方老先生好像對那個大仇人有一些瞭解,只可惜他去世了,唉,都沒能見到最後一面。”歐陽致遠說。
“其實那個所謂的大仇人,現在已經露面了,肯定就是把您關在精神病院的人了,他們說他們是誰了嗎?”東方少涵問。
“他們沒說,他們只是說我們歐陽家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們的所有財產都是屬於他們的,讓我把財產交出來,我開始的時候以爲是甘葦和鳳天陽那兩個畜生找的人,後來我慢慢想通了,不是鳳天陽和甘葦,而是另有其人。”歐陽致遠說。
“爸爸,您身邊的陳南就是那個大仇人,不過從年紀來看,準確說她應該是大仇人的後代纔對,這麼多年她潛伏在您身邊,就是爲了伺機奪取天宇,他們要把天宇私有化,由一個叫利西的公司來控制。”歐陽若說。
接下來,歐陽若把歐陽致遠失蹤後主要的事都告訴了歐陽致遠,歐陽致遠唏噓不已,“沒想到小星竟然變成這樣了,還害死了你的孩子,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變得這麼壞。”
“人性中總是有惡的一面的,只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會表現出來而已。”歐陽若說。
“幸虧你機智,不然天宇集團就沒有了,從我第一天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確定你是我女兒,不管是你的相貌還是那種親切感,我都幾乎可以肯定你是我女兒,只是沒想到dna鑑定的結果會是不符,當時我認爲是鑑定機構搞錯了。”歐陽致遠說。
“我要是知道歐陽星只是歐陽家的養女,那我也不會用她的頭髮送去鑑定了,沒想到弄巧成拙。”歐陽若說。
“這一切都過去了,不管鑑定結果是怎樣的,我都可以肯定你是我女兒,這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的證明,所以我才執意要將宏星的股份傳給你。”歐陽致遠說。
“爸爸,媽媽去了泰國後,你去找過她嗎?”歐陽若問。
“我當然去找過,但我娶了甘葦之後,她好像更生我的氣了,一直不肯見我,她在泰國一座小寺院裡修行,我去過多次,從來沒有見過她。”歐陽致遠說。
“我想她會見我的,我是她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見過我,我要是找到她,她肯定會見我,等我把江寧的事處理好,我就去泰國找媽媽。”歐陽若說。
“如果她能見你,你一定要告訴她,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愛的人只有她,我不知道她當初爲什麼要和我離婚,或許是我哪裡做得不對,但她應該告訴我,有生之年,我希望能再和她一起散散步,吃餐飯,我就心滿意足了。”歐陽致遠說。
“放心吧爸爸,媽媽以後肯定會見你的,就算是你以前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應該釋懷了。”歐陽若說。
“好了,不說我和你媽媽的事了,說說你和少涵吧,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歐陽致遠問。
“我還沒有考慮清楚要不要嫁給她呢。”歐陽若笑着說。
“我倒是想清楚一定要娶你了,不過現在宏星集團一團糟,我想把宏星那邊的事處理好以後再考慮結婚的事,到時我要是求婚不成,叔叔可一定要幫我說話才行。”東方少涵說。
歐陽致遠開心地笑了:“一定,一定。”
這時歐陽若的電話響了,是駱濛打來的,她說現在正在江寧,問歐陽若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駱濛幫了不少的忙,她既然來到江寧,歐陽若和東方少涵當然得盡地主之誼。
“爸,你好好養身體,我去見一個朋友,一直對來她們都很關照我。外面有很多人守着,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放心養病。”歐陽若說。
“你們去吧,我有護士照顧就行了,你們也不用總往醫院跑,辦正事要緊。”歐陽致遠說。
“那我們去了,晚些時候再來看您。”歐陽若說。
駱濛這一次還帶着她的兒子黃思澤,小孩子長得很白,不像尚雲鵬那樣黑黑的,但眉眼還是和尚雲鵬很像。見到東方少涵和歐陽若,小孩兒甜甜地叫叔叔阿姨,很是惹人憐愛。
“時間有限,我們直接說正事,那個利西公司的資料我送到了檢方,他們也確實和相關部門合作,把那個公司的相關資產全部凍結了,但是奇怪的是,檢方很快又重新得出結論,說我們提供的材料不足於證明那個公司有問題,竟然又解封了。”駱濛說。
“那是後面的人有強大的關係吧?所以才解封得這麼快?那些材料已經夠細了,足以證明那公司有問題了,這是有人收了好處了吧?”歐陽若說。
“我還沒有說完了,正當我針對此事又提出質疑的時候,相關部門告訴我,那個公司的資產又被凍結了,並且爲之前的事向我道歉,說是他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駱濛說。
“駱小姐背後是鵬哥和凌先生,他們自然惹不起,他們也擔心你會揪着這件事一直不放,所以又很快凍結了,但是這其間有一個時間差,解凍後主要資產肯定被轉移走了,至少現金是肯定沒有了。”東方少涵說。
駱濛點點頭:“少涵說得沒錯,我也找朋友查過,正如少涵說的那樣,在解封的很短時間內,現金已經轉走了,其他的一些資產也轉出去了,現在那公司沒有多少價值了。”
“後面的人很厲害,這人有強大的官場人脈,不然不可能在很短時間內調動那麼多的關係爲他所用。”歐陽若說。
“但這也給我們留下了一些線索啊,那些現金和資產轉移到哪裡去了?只要他們動,總會留下一些痕跡的。”東方少涵說。
“是啊,我就是要告訴你們這件事的,那些資產轉到了江寧的一個私人賬戶上,但我最近太忙了,這些事我想由你們自己去查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可以自己看着辦了。”駱濛遞過來一份資料。
“行,這件事我們自己來接着查就行了,辛苦駱濛姐了。”歐陽若接過資料。
“好,我還有些事,就先不聊了,有什麼事再聯繫,思澤,跟叔叔阿姨再見。”駱濛站起來說。
“叔叔阿姨再見!”小孩兒乖巧地說。
“今天第一次見到小朋友,真是應該給點見面禮什麼的,可惜我們一點也沒準備,而且你們又都不缺錢。真是不知道送什麼好。”歐陽若說。
“這倒不用,小孩子不要輕易給他東西,讓他形成一種什麼東西都可以輕易得到的習慣,要讓他知道要得到,首先就一定要付出努力才行,現在的小孩兒都被寵壞了,動不動就伸手要這要那,父母的也加於節制,要就給,等長大了,他沒有生存能力,要不到也不會想着去努力。”駱濛說。
“呵呵,只是覺得小朋友好乖,就這樣一點表示都沒有有些不好。”歐陽若笑着說。
“阿姨不用送我禮物,有時間到我家陪我玩兒就行了。”小孩兒說。
“嗯,這個可以有,有時間一定到你家來陪你玩兒。”歐陽若說。
“一言爲定。”小孩兒笑得花兒似的盡休每扛。。
“這孩子的父親身份特殊,從小不敢讓他和其他小朋友一起野,唯一的好朋友只有秋荻家的軒兒,生活得比較孤獨,總是希望有更多的人陪他玩兒。”駱濛解釋說。
“放心,等我和若若有空,生個七個八年的陪着他玩。”東方少涵開玩笑着說。
“哈哈,好,那我先替孩子謝謝了。”駱濛也樂了。
送走駱濛母子,東方少涵問歐陽若:“我們找誰去查這個賬戶呢,這是很重要的線索,一定要追查下去。”
“不用查了,這個帳戶的人我們認識,是曾默。”歐陽若說。
“曾默?你的那個死黨曾默?”東方少涵非常的驚訝。
“是啊,我也沒想到是她,這個世界真是奇妙,這件事竟然會和她扯上關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歐陽若說。
“這樣看來,那就證實了我的推理了。”東方少涵說。
“其實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只是覺得不太可能,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的想法是對的。”歐陽若說。
“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東方少涵問。
“宋玉。”歐陽若說。
東方少涵點頭,“沒錯,是宋玉,只有他纔有這麼大的能量給各個部門的主管領導施壓,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一切。”
歐陽若嘆了口氣:“是我太大意了,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裡,你一直以東方少澤的名譽存在,但是曾默卻告訴我說,你在酒吧裡說想怎麼玩弄我們姐妹都行,你是不會說這種話的,這就說明曾默當時就在騙我,只是她是我的死黨,我根本不會想到懷疑她。”
“這也不能怪你,你當時整個人都亂了,又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多。”東方少涵說。
“再後來,聽到你要和歐陽星結婚的消息,我不甘心,讓宋玉去約你出來見面,他告訴我說,你不願意見我,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去通知你說我要見你,他也騙了我。”歐陽若說。
“這倒可以理解,他喜歡你,所以他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曾默我就不太想得明白了。”東方少涵說。
“有一陣我聽楊婉柔說,曾默好像在熱戀,當時事情多,我沒有去仔細想,現在想來,曾默熱戀的人應該是宋玉,宋玉是她喜歡的類型,人長得好看,儒雅斯文,也很紳士。曾默之所以會騙我,肯定是宋玉的主意,宋玉可以告訴她說你不是一個好人,讓她爲自己的好朋友作想,就騙了我。”歐陽若說。
“其實是她自己被騙了,宋玉是在欺騙她的感情,是在利用她。”東方少涵說。
“這不一定吧?如果說是因爲我的關係而讓宋玉這樣做,他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那後來爲什麼又要出錢資助你去菲國找我?”歐陽若說。
“這不難理解,開始的時候宋玉只是因爲感情做事,再後來就是因爲利益做事了,從利益考慮,他讓我到菲國找你,可以把我困在菲國,這樣他就可以對東方家族下手了,說不定還可以以我在菲國的安危來威脅我爺爺,把我打發走,比讓我留在江寧強,他肯定認爲我一去菲國就回不來了,而他必要的時候卻可以把你撈回來,這樣不就達到他的目的了?”東方少涵說。
“這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這麼說來,把我弄去菲國的人也是他了?”歐陽若說。
“這不一定,你回江寧這麼久,但是有一個人卻從來沒有問過你的情況,那就是陸妙,至今她也沒有解釋一下當初爲什麼你有事,她們沒事,這說明那件事與她有關。她纔是要把你弄到菲國的人,陸妙和陳南是一夥的。”東方少涵說。
“那爲什麼不把我們直接在菲國給殺了,還搞那麼多事?她們要把我弄死在菲國,不是很容易的事嗎?”歐陽若說。
“我們被困菲國,對她們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沒有必要殺我們,留着我們的命,還可以用來威脅在華夏的人,只是她們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殺回江寧來了。”東方少涵說。
“那到這一羣人中,到底誰是主謀,誰是協助的?”歐陽若說。
“這個我們要去問曾默了,不過我認爲主謀不是一個人,這是一個利益集團,到底他們分別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現在也說不上來,但是有一件事你別忘了,那個利西公司有一個股東叫淳于璧,璧是古代一種中間有孔的玉,所以宋玉必然是利西的老闆之一,當初我去菲國,他資助了我很多錢,他一個小公務員有那麼多錢本來就讓人奇怪,現在聯繫起來,也就不怪了。”東方少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