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冽,讓她只能由他,只要他高興就行,她怎麼樣,她的抗議,一併抹殺。
豪華的房車,緩緩的駛向了婚宴現場,一路上,秦雅瀅一言不發,她的心底裡其實是害怕的,因爲她怕自己會心痛,她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有易峰的依靠,只是,她連假裝的機會都不能有。
易峰一身白色襯衣,黑色領結,黑色燕尾服,俊容上帶着淺淺的笑,可是卻達不到眼底。
這場婚禮,對於他來說,只是跟開例會沒什麼一樣,沒有任何的幸福感和喜悅,而是無奈。
瀅瀅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今天結婚,如果她知道了,她是不是會對他很失望?是不是會覺得他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于晴沫從休息室走了出來,就看到易峰站在走廊上發呆,她看不到他對這場婚禮有多少的期待和喜悅。
自從秦雅瀅出現後,她就被忽略了,再也不像以前,那種他對她獨一無二的貼心和關愛。
“峰。”于晴沫朝他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易峰轉過身,看着于晴沫,一身純白色的意大利純手工打造的婚紗禮服,新娘很漂亮,可是,卻不是他想要的。
“我在等你。”易峰淡淡地說着,其實,他是躲到這裡來的,外面的熱鬧喜慶,他好像融不進去,面對所有賓客的祝福之詞,他的心裡有的也只有苦澀。
“那我們出去吧!爸媽一定很忙。”于晴沫挽着他的胳膊,兩個人走向了宴會廳。
于晴沫站在宴會廳的一角,環視一週,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那個女人,秦雅瀅沒有這個膽子來嗎?不敢親自來看看她的婚禮嗎?
秦雅瀅站在冷慕宸的身邊,心裡還是有着膽怯,如果可以不進去,那她會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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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宸瞥了她一眼,“不想進去?”他的聲音冷冷的,明明是問話,卻讓秦雅瀅沒有辦法點頭或者是馬上逃開。
“沒有。”秦雅瀅否認,她現在就算心裡有百般個不願意,只要他決定了的,那她也只有聽從的份。
婚宴現場果然很熱鬧,來參加的除了政商界的上流人物之外,媒體記者也不少,看上去盛大又奢華,從酒店大門口開始,一路的紅毯,是包下了整間凱悅大酒店。
幾個月前,她那場可笑的婚禮也是在這裡舉行的,只是,現在跟當時完全不一樣,那時的她是逼不得已,可是現在的易峰哥哥一定會很幸福吧!
冷慕宸看出了她的出神,“不甘心?我不介意你在這裡搶新郎,只要你有這個膽子。”秦雅瀅是什麼心思,他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那場替身的戲碼,她是不是一直等着她的舊情人來娶她,就算像現在這樣,不能名正言順,她也會義無反顧地當個地下情人吧?
秦雅瀅看了他一眼,“冷先生,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一點也不好笑。”甩下這句話,她不顧腳下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邁着大步往前走着。
一個轉彎,碰巧撞上了正出來接電話的易峰,他適時地將她扶住,並攬入了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仔細看路。”秦雅瀅不知道扶着她的人是誰,馬上開口道歉。
“瀅瀅。”易峰柔聲地開口,在剛剛見到她直直地朝來撞來時,他有着詫異。
瀅瀅爲什麼會來?她出現在這裡是來參加他的婚禮的嗎?
秦雅瀅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快速地站直身子,從易峰的懷抱裡掙扎開來。
“易峰哥哥。”她的聲音低低的,她在來的路上,不停地盼着,不要和易峰還有于晴沫碰個正着,她最好是能有多遠就走遠,可這下倒好,直接就碰上了他。
于晴沫一直緊緊地跟隨着易峰,他走出宴會廳的時候,她也跟了出來,可是,沒有料到,那個秦雅瀅竟然會故意撞到易峰,兩個人還這麼親密!
她纔是新娘子,她纔是易太太,那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賤女人!”于晴沫毫不客氣地掌了秦雅瀅一個耳光。
秦雅瀅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甩出去了幾步遠,左頰上是熱辣辣的痛,這個女人從來不會手軟。
她只能說是她自己倒黴,秦雅瀅撫上了臉頰,連嘴角都泛着鹹鹹的血絲。
“晴沫,你幹什麼!怎麼能打人?”易峰走到了秦雅瀅的身邊,“瀅瀅,你還好嗎?痛吧?”原本白皙的臉上多了紅紅的五指印。
“易峰,我告訴你,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竟然爲了這個女人對我兇,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于晴沫的大吼聲,已經引來了不少的記者。
秦雅瀅推開了易峰,她不是來搗亂,更不是來破壞他們的婚禮的。
可是,記者對這一幕看上去很感興趣,不僅照片拍了不少,應該連錄影都錄了吧?她在心底裡微微喟嘆着。
易峰看了一眼秦雅瀅,在這種場合,他還是不能護她周全。他輕嘆一聲,走到了于晴沫的身邊,“晴沫,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就別胡鬧了。”
“胡鬧?你是指說我胡鬧?”于晴沫看着一言不發的秦雅瀅,“爲了這個女人,你竟然說我胡鬧?那你們兩個人剛纔摟摟抱抱算是什麼?”
她讓秦雅瀅出現,不是爲了破壞他們的婚禮的,她是想要讓秦雅瀅看清事實的。
“易太太,我誤會了,我剛纔是不小心跌倒,他扶了我一下而已。”明知道解釋沒什麼用,可是她還是開口解釋了。
“你就是故意的吧?”于晴沫狠狠地瞪着她,不小心跌倒?就這麼巧地趴進易峰的懷抱,騙鬼去吧!
於宏城聽到了外面不尋常的喧鬧聲,馬上走了出來,“沫沫,怎麼了?”
“爸,這個女人她勾引易峰。”于晴沫這是要當着這麼多媒體記者的面,準備徹底毀掉她,甚至連一點點尊嚴也不留給她。
於宏城看向了秦雅瀅,“秦小姐,原來是你。”
“爸,你認識她?”于晴沫聽着父親對她說話好像挺熟一樣。
“上次我心臟病發作,她救了我。”於宏城對秦雅瀅並不像女兒那麼有敵意,反而對她很親熱。
“這是沫沫動手打的?”他看着她臉上的五指印,有些低柔地問道。
秦雅瀅怔怔地站着,不知道怎麼回答。尤其是於宏城這樣的態度令她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