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還不去?”二蛋背起了自己的小書包,還把自己的零用錢放到書包裡,儼然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她沒有身份證,去不了醫院啊。”二蛋媽像是說給二蛋聽,更是自言自語。
“身份證?我有啊。”二蛋連忙掏出自己的。
二蛋媽更心煩了,這兒子這樣怎麼過下半輩子啊。
“不是要你的,別瞎添亂,她是女的,你是男的,你想冒充也得是個女的身份證啊。”二蛋媽說完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然後二蛋媽就出去了,過了一會拿了一個身份證回來。
“媽,你怎麼拿着小菊的身份證啊。”二蛋認得照片上的人,是鄰居鄭小菊。
“別囉嗦了,趕緊去醫院。”她剛剛不就是去借身份證嘛。
農村人純樸,一聽見是要救人,小菊的媽媽馬上把小菊的身份證拿給二蛋媽,小菊跟二蛋一樣,都是智力有點跟不上,不過比二蛋要好一點。
二蛋一聽可以出發了,連忙又把神仙姐姐往肩上扛,走到村口打了部計程車就往市人民醫院出發。
他們還沒來過市區的醫院看病,下車以後跟着別人走來到了急診室。
當班的龍主任剛做完一個病人搶救,然後就碰上了二蛋他們,龍主任看見這個男人肩上扛着個女人,他連忙喊停他們。
“你們什麼事?”龍主任看了一眼,男人肩上的女人緊閉着眼睛,很可能是昏迷的病人。
“我媳婦生病了。”二蛋搶先開口。
“你媳婦?她是你媳婦?”龍主任有點不敢相信,男人一開口就已經聽得出智力有問題,而他肩上的女人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正常人。
“是,當然是我媳婦。”二蛋變得警惕起來,神仙姐姐長得這麼好,這個醫生是不是也要跟他搶,也想娶她做媳婦?
“大娘,這個病人怎麼回事?”龍主任也不會傻到繼續問二蛋了。
“她可能從山上摔下來的,我兒子撿到的,我們不是壞人,我還給她洗臉了。”二蛋媽怕惹禍上身,趕緊說清楚。
“撿到的?那撿到的時候她有什麼傷口嗎?”龍主任示意護士推來一個擔架車,接過二蛋肩上的病人。
“她穿的長袖衣服,就是衣服劃破了,手臂上有傷痕,還有我就是幫她擦過臉,對了,她耳朵有血跡,我也擦了。”二蛋媽努力回想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情景。
“哪邊的耳朵?”龍主任直覺覺得病人肯定是鼓膜受損了。
“左邊,應該是左邊。”二蛋媽想了想。
“龍主任,是推去做x光嗎?”張護士問道。
“別,先驗血,排除了妊娠再做x光。”龍主任發現了她身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跡,認真地看了一下是皮下出血,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倒不像男女之間激~情後的痕跡,像是人爲造成的。
成年女性做x光尤其要慎重,他年輕的時候試過給一個年輕女子開x光檢查,做完檢查以後一個星期,年輕女子的家屬來醫院醫鬧,原因是該女子懷孕七週,不適合做檢查,他卻開了檢查給她,自此以後龍主任遇到女性病人開檢查單前會先問話,可是現在的女人昏迷狀態沒法問,那就只能直接驗血了。
龍主任以前是警局的對口醫生,專門負責驗傷,對這些傷痕特別有經驗,如果普通人就會以爲是那種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