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這個說法很怪,聽上去有點玄幻,可是我卻覺得這個虯龍真正恨的或者說是真正想找麻煩的就是那些龍。至於人類,我總覺得在這段歷史中,他們起到了法海一樣的做用,那就是多管了閒事,還自以爲做得很對,甚至有犧牲纔有回報,這個回報就是將人家釘在柱子上。
反正我無法理解這種事情,也無法跑到過去的時光去理解。
虯龍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睡着了。
我一瞬間靜了下來,因爲他睡着了應該馬上就會醒。再醒來可能就是另一個虯龍了。我相當鬱悶,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坐在一邊等他醒過來。
果然,在我數到一百他就醒過來了。
醒過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起來,伸手抓住我……
我馬上道:“我可以自己走去。”還好。我讓之前的他買了個電筒,這樣子可以打着手電走下那個長長的迴廊。
見到我聽話他竟然冷笑道:“人類,果然都是充滿奴性的。”
“沒辦法,爲了活命。”
“爲了活着可以以此爲藉口做盡壞事,人類就是這麼可笑。”
我咬了咬牙道:“是啊,人類就是可笑,你不也是人類……”
“這骯髒的血,不知要怎麼樣才能脫離。”
“哈哈。沒有人類這骯髒的血,你還醒不過來呢!”
突然間,虯龍突然間抓住我的後領將我提了起來,他將我的臉轉向他的一邊,道:“你與軒轅家是何關係?”
“軒轅?沒關係。”
“不可能,如果沒有軒轅家的血,你怎麼能喚醒我?”
“我姓肖,不過我祖上的祖上也許有關係?不過,喚醒你不是要什麼帝王血統嗎?”
“帝王?不過是凡間的小王而已。哦,你說的是這具身體嗎?他確實有些軒轅家末裔的血脈,當初我曾經醒過那麼一瞬間,這才保住了這具人類的身體,沒想到竟然有用。”
“……”什麼叫軒轅家的血脈,如果我有景容也有,那豈不是……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五百年前是一家,誰知道誰祖上是做什麼的。
“別以爲,你繼了軒轅家的血脈就會有與我談價錢的籌碼。”
“拜託,我連軒轅家是圓是扁的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知道這個和你談價錢?還是你覺得。我可以和你談?”
“想都不要想,否則我可以隨隨便便的就讓你殘缺不全。”
“知道了。”
“以後也不要隨意支使另一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知道了,您先放下我成不?”
啪。我被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一邊的牆上。我摔在牆上又掉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很遠的距離才停下來。
全身的骨頭都疼的厲害,震得內臟好似永遠也落不得地似的,我捂着胸,那裡好似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別裝死,起來。”
我咬牙站了起來,景容已經聯繫到我了,他很快就要來救我,所以我不能放棄。
裝死這種事我纔不會做,站起來將嘴角的血擦掉繼續向前走。不過好疼,剛剛一摔我覺得自己的臉撞到了牆上,而牙齒將我的腮撞破,流出了血,伸手一摸臉也腫了。
我忍住疼痛,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下面我又開始拔那些龍骨釘。它們真的非常難拔,而今天這支因爲地方已經很高了,我需要踩在龍的身上來拔,借力的地方有點滑膩和柔軟。這給我增加了難度。
一不小心,還怕給我安個侵犯他的說法,所以動作還得小心翼翼的。
終於拔下來的時候我摔了下來,這一下摔得非常的重。我幾乎就斷氣了。整整在地上趴了半天,竟然連動也不能動。頭上好似有血流出來,然後我感覺到有什麼人踢了我一下,道:“這麼容易就摔死了嗎?”
“還……沒。但是如果下次你不接着,我可能就死了。”
努力的想爬起來,但是最後還是又摔了回去。
那個虯龍似乎拿我沒有辦法,於是將我抗起來回到了景容用來休息的地方。這次沒摔,可能是他認爲如果再摔一次我就要沒命了。
我就這樣趴在地上休息了很久,甚至睡了一覺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擡頭的時候發現那個虯龍不在,我覺得他肯定是出去做什麼事了。勉強的爬起來。然後感覺到周圍似乎有別的力量在涌動。是他們,他們來了。
我緊張的四處看,最後纔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黑呼呼的腦袋,於是伸手想拉起它。可是沒有想到一隻小胖手竟然伸了出來將我拉住。這隻手。是隻白色的手。
如果我沒有猜錯,它應該是叔叔的陰陽小鬼才對。
正想着的時候那隻小鬼竟然一用力,將我拉了下去。是的,它將我拉進了地底的另一個空間之中。五鬼搬運大法。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一種。我的頭,左右手還有左右腿都被小鬼控制住,然後他們非常迅速的向前跑,似乎瘋了一般。
我這是被人偷走了嗎?
被自己的老公從別的男人手中偷走。這種事情還真的有點讓人即驚喜又驚訝。可是這五鬼搬運我真的不想嘗試了,真的是一個很讓人鬱悶的地方。
很快,我被拉出了地面。
然後發覺這裡竟然是景容的那間小廟,而迎接我的是景容的擁抱。
這時叔叔在一邊道:“我們快走,否則那隻虯龍可能會追上來。”
我抱了抱景容,然後道:“景容,團團呢?”
景容的臉色明顯不是太好,他瞪了我一眼道:“難道只有這個想對我說的了嗎?”
“不。當然不是。我太想你了,景容。”伸嘴親了他一下,希望他可以馬上離開。
景容很好哄的,在親了他一下後他馬上就同意離開了。但是在路上他對我講,團團那天受傷嚴重,但是並沒有與他們在一起而是獨自走開了,只是景容的意思是他並沒有全然離開,當發現虯龍現時就會一同來攻擊虯龍。應該就在這附近。
“那快通知他一下我沒有事,然後一同離開這裡。”
“好,這件事我來辦,你與景容馬上離開。”
叔叔不知道什麼時候稱景容爲景容了。而景容卻道:“不行,這件事讓那隻小蛇去通知,你不能去。”
“對,景容想的對。蛇爹如果碰到了那個人還可以逃出來,你就不行了。”
“嗯,那我去讓岳父大人行動。”
“岳父大人?”尊稱啊。
也難怪,那隻蛇爹只怕很注重這些吧,所以叔叔纔要叫他岳父大人。本來是挺好笑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沒空笑了。大家都知道那個虯龍難對付,於是紛紛上了車各自向回跑。
我本以爲那隻虯龍會馬上追來,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於是,我與景容還有衆人竟然有機會回到了家。
經歷了一場被軟禁的過程,我的身心都是疲憊的,到了家先抱着兩個孩子不鬆手,又是餵奶又是親的。等熱乎勁兒過了,纔回頭去抱着一直看起來很緊張了景容。於是也抱了抱他道:“我沒事,我對他還有用處,所以並沒有受傷。”
因爲這一路我們是開快車逃離的,所以詳情並沒有與他細說。這次到了家,我纔有機會與他說明那個虯龍的真正用意,所以現在我們完全不用擔心人類世界毀滅了什麼的,他根本不會理我們。
但是景容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道:“花無心,你出來。”
“唉呀呀,被點名了,看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地獄的使者與你們似乎都對那隻虯龍不懷好意,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是他即對人類無惡意,那麼你們又是被誰指派的來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