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女服務將兩碟牛排和兩杯紅酒擺上餐桌。
應家蕊拿着刀叉一邊切着碟中的牛排一邊對孫韻慈說:“我男朋友喜歡吃三分熟。所以我也吃習慣了。如果董事長你吃不習慣可以讓廚房再加熱。”
孫韻慈沒出聲,喝了半杯紅酒,切着牛排吃起來。
之後,只有刀叉碰觸碟子的聲音。孫韻慈和應家蕊沒再說過一句話。
孫韻慈吃完自己碟中所有的牛排,結帳,走人。
應家蕊用勝利者的目光送孫韻慈遠走,再叫女服務生上一杯紅酒,慢悠品着紅酒。
孫韻慈出了餐廳,走到路邊,胃裡難受,走到花簇後面將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
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醫院。
站在病房地上活動手腳的香奈兒看到孫韻慈的模樣,揶揄說:“你是撞鬼了嗎?你不維持你白家大少奶奶的風範了?”
孫韻慈神情鬱悶,長嘆一口氣,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一瓶水,擰開瓶蓋,咕嘟咕嘟起了幾口,蓋好瓶蓋,將水瓶放到牀頭櫃上。
香奈兒輕笑:“聞到狐狸味了?”
香奈兒犀利的說話讓一向風光自信的孫韻慈有些尷尬:“沒有的事。”
香奈兒從牀頭櫃上拿了一個小鏡子,對着孫韻慈的臉:“你還認識你嗎?你的自我早不見了。”
“......”孫韻慈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陌生。
“你聽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首詩嗎?”
“沒有。”孫韻慈知道那首詩,也想過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她是白家的兒媳婦,自由對她來說太遙遠,所以她不敢隨便表態,擔心自己的話會被人傳到公婆耳朵裡去。
香奈兒在孫韻慈遲疑的回答中判斷出孫韻慈一定讀過那首詩。
“我該說得已經說完。你的事我不再發表意見。現在,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那條母狗的公狗叫Golder,和閆永桓家有生意來往。”
“這事我會幫你。”孫韻慈因爲前面香奈兒的話對杏梨紗很厭惡,也想杏梨紗從自己眼前消失,爽快答應。
“你放風時間還有多長時間?我請你吃飯。”
孫韻慈沒有胃口:“改天吧。”
香奈兒以爲孫韻慈請假外出的時間已經用完,不想讓孫韻慈爲難,“快回家吧。”
“改天約。”孫韻慈離開病房,在醫院外面路口攔了一輛的士坐上。
的士進到白家院子。孫韻慈付完車錢,進到客廳坐下。
一個女傭人遞上一杯溫水。
孫韻慈接過杯子,突然啊得叫了一聲,手裡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
女傭人看到杯子被摔碎,嚇得驚叫:“來人呀!來人呀!大少奶奶肚子痛!”
孫韻慈表情痛苦,趴在沙發上。
廖蘊榛和從樓上跑下來,靠近孫韻慈問道:“怎麼了?”
“媽,我肚子痛得厲害。”
廖蘊榛扶着孫韻慈出到院子,碰上開車來的巫頌賢。
巫頌賢將車停到廖蘊榛和孫韻慈身旁:“快上車。”
廖蘊榛扶着孫韻慈坐進巫頌賢的車裡,關好車門。
巫頌賢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去醫院。
孫韻慈被送進急診室。醫生給廖蘊榛說孫韻慈是急性腸胃炎,並開了藥方。
巫頌賢拿着藥方去藥房幫孫韻慈拿了一袋藥,又開車送廖蘊榛和孫韻慈回到白家。
三人進到客廳,坐到沙發上。
女傭人端了三杯溫水放到茶几上。
巫頌賢幫孫韻慈看藥的用量,幫助孫韻慈吃完藥,對廖蘊榛說:“阿姨,你還是先去看看茜茜吧。”
“頌賢,今天多虧了有你。辛苦你了。”
“阿姨。我家的人都不在家,我想留下來陪我姐。”
“你爸媽呢?”
“他們在滿世界找我那個寶貝弟弟。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每次通話的地方都不同。”
“那你就留在我家吃晚飯吧。”
“謝謝阿姨。”
等廖蘊榛上樓後,巫頌賢小聲問孫韻慈:“姐,我沒等到祝禾苗的電話。她有沒有給你回信?”
孫韻慈虛弱說道:“沒有。”
“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等吧。事緩剛圓。你先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醫院那個新聞看了沒有?”
“又是一個土雞想當鳳凰。”杏梨紗以前和白璨若在一起,巫頌賢就對杏梨紗沒好感。
“她當着別人的面諷刺我,說生了還不是一樣死。”
“她太可惡了。”
“她的經紀人香奈兒在國外曾經幫助過我。我想還香奈兒一個人情。聽說她的幕後金主叫Golder,和閆永桓家有生意來往。”
巫頌賢不想和閆永桓扯在一起,可她現在還指望着孫韻慈給她提供弟弟巫孝賢的消息,也只能應下:“我盡力。事能不能成我就不能保證。”
孫韻慈微笑:“盡力就好。以往這個時候,閆永桓好像都會去加拿大度假。”
巫頌賢可不想去加拿大找閆永桓:“姐,我這就去找他。”
“路上開車小心。”
“嗯。”巫頌賢離開。
孫韻慈一手捂着肚子,另一隻手提着藥袋上樓回房間,關好門,將藥袋放到牀頭櫃上,躺在牀上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額頭,她睜開眼睛。
白璨宏正俯身站在牀邊,眼裡帶着關切:“好點沒有?”
孫韻慈露出痛苦的表情:“吃了藥。好多了。”
“媽給我打電話說你生病了,我就急着趕回來。你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都是好好的。我只和應家蕊在餐廳吃了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再就喝了點紅酒,回到家裡就覺肚子痛。”
“以後吃東西要注意。”
“我請別人吃飯當然得尊重別人的意願點餐。你讓我怎麼注意?”
白璨宏意識到這是應家蕊在欺負孫韻慈,對孫韻慈有點歉意:“以後出去吃飯我會陪着你。”
“老公,璨若不在公司,你的工作量比以前多了一倍。服裝公司的事就由我來打理吧。這樣你可以減輕一些負擔。有多餘的時間運動。”
白璨宏覺得孫韻慈說得有道理:“等你病好了,我就將服裝公司的工作移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