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塗嬤嬤看到白璨若,急忙請白璨若進房間。
白璨若沒動,笑問:“我想和我奶奶一起吃午餐,我奶奶有沒有時間?”
“你奶奶正在洗手,很快就好。”
“我在樓梯口等她。”
“好。”塗嬤嬤等白璨若轉身走後,關好門,對從洗手間裡出來老王后說:“二殿下,請你一起用午餐。”
“知道了。”老王后整理好衣服,去到樓梯口,向站在樓梯口等待的白璨若笑笑。
“奶奶。明天的事宜,準備好了嗎?”
“想到明天又能和一幫老姐妹聚聚,我就很開心。”
白璨若扶着老王后下樓。老王后哀嘆一聲:“要是繁星在就好了。”
白璨若沒接話。老王后轉移話題:“明天一定很熱鬧。你到時一定很累。”
“那是肯定的。”白璨若扶着老王后進了餐廳房,看到柯荺正坐在餐桌前。
老王后一下子沒有胃口,對白璨若說:“我忽然想到有事要和你說。”
柯荺趕快走到老王后面前,行屈膝禮:“奶奶,以前是我不太懂禮貌,今天我已經反省過,我會改掉所有毛病。”
白璨若向老王后說:“奶奶,就給她一次機會吧。以後大家還要經常見面。”
老王后點了一下頭,坐到餐桌中央的位置。
柯荺等白璨若坐下,才坐回到自己位置。
侍女給老王后和白璨若送上飯菜。老王后和白璨若吃飯。柯荺才吃飯。
三人在沉默中結束午餐。
白璨若對柯荺說:“你送奶奶回房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柯荺溫柔應下:“好。”
老王后被柯荺扶回住的房間。
坐在沙發椅上休息的塗嬤嬤等柯荺走後,問老王后:“這女人想幹什麼?”
“不知道。”老王后坐到沙發椅上。
塗嬤嬤關上門,問老王后:“二殿下和你說了什麼?”
“有那個女人在,璨若什麼也沒說。有沒有辦法讓她參加不成建國日活動?”
“我看着她也煩,她這麼囂張,歸根還是二殿下的態度。”
“嗯。”老王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思考起來。
塗嬤嬤站在老王后身後,一直等着。
老王后轉身,面向塗嬤嬤:“有沒有辦法讓繁星參加這次活動?”
“二王妃萬一在出席活動的過程出了問題,怎麼辦?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明天是陛下繼承栢莯國王位後的第一個建國日,有紀念意義。繁星不參加,以後也許就更沒機會參加了。”
塗嬤嬤明瞭,夜繁星明年還是不是二王妃殿下還是個未知數。
“要不你去見見陛下?”
“好。”老王后帶着塗嬤嬤下樓,出了門庭,坐專車去聖尊極宮,去到國王辦公室門前敲門,沒人應。
等了一個小時,塗嬤嬤的腿腳有些酸,問老王后:“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再等等。”老王后面容淡定,臉上沒有絲毫倦容。
過了一會兒。敬衷抱着一疊文件來到國王辦公室門前,看到老王后,行鞠躬禮:“奶奶,有事嗎?”
“我想找陛下說點事。你能爲我安排個時間嗎?”
“陛下現在正在接待重要客人,到晚上都沒時間。”
老王后在敬衷耳邊,低聲說:“你給陛下傳個話,說我想讓繁星參加建國日活動。你應該知道我在顧慮什麼。”
敬衷點點頭:“我一定找時間轉達,如果你沒有急事,就回王宮等我的電話。”
“好。”老王后和塗嬤嬤出到門庭外,坐進專車。
塗嬤嬤對司機說:“回海花島王宮。”
老王后阻止:“去醫院看二王妃。”
司機開車去到醫院大堂門外停車。
老王后和塗嬤嬤下車,兩人去到夜繁星住的病房門前,被隔壁房間出來的兩個保鏢阻攔。
老王后生氣,但還是溫和問道:“爲什麼我不能進去?”
一個保鏢說:“今天來醫院看望二王妃殿下的人太多。陛下下令,不許再有人看望二王妃殿下。請回吧。”
“慕王后也來看過二王妃殿下?”
兩個保鏢沒回答。
老王后心裡有了數,帶着塗嬤嬤回到專車裡,對司機說:“回海花島宮。”
司機開車回到海花島宮,在門庭前停車。老王后和塗嬤嬤一前一後下車。
塗嬤嬤扶着老王后進到王宮,見祝禾苗從樓上下來。
老王后和塗嬤嬤與祝禾苗在客廳相遇。
祝禾苗向老王后行完屈膝禮說:“奶奶,外面天熱,去喝杯酸梅茶好不好?”
老王后笑笑:“好啊。”
塗嬤嬤扶着老王后和祝禾苗慢慢走進離客廳最近的一個房間。
老王后和祝禾苗坐到沙發椅上。塗嬤嬤離去。
老王后目光落在祝禾苗微凸的肚子上:“孩子還乖嗎?有沒有不舒服?”
“謝謝奶奶關心。孩子很好。我來這裡也沒什麼親人,多虧你照應,我本想請你出去吃餐飯,但是你事情繁多,我也不好打攪。”
老王后聽出祝禾苗是在說客套話,她自然也說場面話。
“你能這樣懂事我很高興。你現在身體不方便,等你生完孩子,我們可以約着出去吃個飯。”
“多謝奶奶。”
“你有身孕,一定要好好休息。外面天氣熱,房間有空調清涼。快回去吧。”
“聽奶奶的。”祝禾苗起身,向老王后笑了一下,出了房間。
塗嬤嬤用盤子端着兩杯酸梅茶,進到房間,沒看到祝禾苗,將盤子放到小桌子上,問老王后:“這湯怎麼辦?”
“我們自己喝。”老王后和塗嬤嬤一人喝了一碗酸梅茶,將空杯放到盤子裡。
塗嬤嬤扶老王后:“這個女人怎麼突然來向你示好?”
老王后和塗嬤嬤回到住的房間:“就在剛纔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最狡猾的狐狸就是她。”
塗嬤嬤笑了起來:“爲什麼突然這麼覺得?”
老王后自信說道:“我的直覺向來都準。”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她的野心就不小。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要休息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老王后坐到牀邊。
“好。”塗嬤嬤退走兩步,轉身出了老王后房間,輕輕關上門。
老王后靠躺到牀上,反覆回憶着和祝禾苗的說話,她更加堅信她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