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衷出了國王辦公室,在去敬未辦公室的途中,遇上敬幸:“姑姑。”
敬幸見敬衷神采奕奕,問:“是不是戀愛了?”
敬幸被說得不好意思:“姑姑,沒有的事。”
“你也該成家了。”
“姑姑,現在我有正事要忙。能不能不說這事?”
“再忙也得有後。”敬幸正視着敬衷:“你是我們家的希望。我對你從來不設限制。我擔心的是以後你身不由已。”
敬衷聽出敬幸話中有話,猜測姑夫慕震曄可能已經算計他的婚姻,點頭表示明白。
敬幸看敬衷和自己同路:“你是去找你父親嗎?”
“是。”
“我們一起去找你父親,這合適嗎?”
敬幸是慕震曄的老婆,又是敬氏的實際控制人。
敬幸的弟弟,敬未,是敬氏宗主。敬未的兒子,敬衷,是白百年的侍衛長。
敬幸敬未敬衷三人,同時出現在王宮同一間辦公室裡。
會讓人以爲,敬衷是代表白百年,在和慕氏敬氏代表人會談。
這樣,就相當於向外人表明,敬氏和白百年站在一邊。
如果敬氏喪失以往的中立態度,就會招來敵對勢力的攻擊。
敬衷決定不去見敬未,停住腳步,在敬幸耳邊低語,將他剛纔和白百年說的話全部告訴敬幸。
敬幸聽完敬衷的話,開心說道:“這正是我希望的事。你要再接再厲。成就好事。”
“嗯。”敬衷轉身又往國王辦公室門前走,遠遠看到慕震曄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他。
他估計,是有人已經嚮慕震曄打了電話,說了他和他姑姑見面的事。
他走到慕震曄面前,輕聲問道:“姑夫。你在等我嗎?”
慕震曄推開敬衷辦公室的門。
敬衷跟着慕震曄進了他的辦公室,關好門,等着慕震曄說話。
慕震曄轉身,面對敬衷:“我剛纔從看到你和你姑姑在走廊聊得很開心,你們在說什麼?”
“我先前回王宮時,遇到我表哥,我表哥給我說了他的婚事。我替他高興。”
敬衷是內斂穩重的人,又受白百年重視。
慕震曄擔心,敬衷以後不受他控制。想借着眼前這個話題,試探敬衷。
“你也不小了。該結婚了。我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想安排你去見見她。”慕震曄觀察敬衷的的神情。
敬衷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姑夫。她是......誰家的......千金?”
“夜寂馳已經向我國遞了外交文書,他要和爍爍一起來我國給陛下拜年。我聽說他有個姐姐才色雙全,直到未嫁,和你也算門當戶對。”
敬衷知道爍爍,是白百年安插在夜寂馳身邊的一個眼線。
他也害怕,夜寂馳的姐姐是夜寂馳的眼線。心裡抗拒這門婚事。
可這門聯姻是慕震曄提出來的,必定是和夜寂馳商談過。
眼前敬衷還沒有資本和慕震曄翻臉,只能婉轉拒絕。
“有姑夫你爲我把關,我放心。但我國和崢茱國有仇。這樁聯婚,陛下一定不會同意。”
“只要你願意,這事我會想辦法周旋。”慕震曄又向敬衷投去詢問的眼神。
敬衷爲了不讓慕震曄看出異常,只得連忙點頭。
慕震曄走出敬衷辦公室,又進了國王辦公室,關上門。
坐在辦公桌前的白百年,見慕震曄來了,眉頭一緊,問:“又有什麼事?”
慕震曄去到白百年面前:“陛下,不是煩心事,是開心事。”
白百年眼神一亮:“快說。”
“我們情報部門發現。最近崢茱國的幾個間諜小組在我國活動猖獗。從我們抓到的一個人嘴裡,得知他們這個小組的負責人,叫夜寂塵。”
白百年大喜:“太好了。夜寂塵,是什麼背景?”
“夜寂馳,夜寂塵,夜繁星。他們,都姓夜。”
白百年一聽慕震曄把夜繁星牽扯進來,臉上沒了笑容:“這和繁星有什麼關係?”
慕震曄急忙解釋:“陛下,請聽我分析。”
國事爲大,白百年只能壓住不快,請慕震曄坐。
慕震曄等白百年坐到沙發椅上,他再坐到白百年身邊的沙發椅上。
“二王妃在孔雀谷城跳海後,被幾撥人搶,這正說明二王妃是一個重要的人。”
“這裡面的意思我明白。說點別的吧。”
“陛下,你有沒有留意過?夜寂馳每次來我國,都必然和二王妃見面說話。雖然他們表面上的話,旁人聽不出什麼異常。但如果,他們事前約好,話中有話呢?”
白百年從來沒這樣想過,經慕震曄這麼一說,他是得重新評價夜繁星。
“你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收到夜寂馳和爍爍來給你拜年的事。我想讓敬衷娶夜寂馳的姐姐。你看如何?”
白百年笑笑:“這是一門不錯的婚事,但有間諜案。這事能成嗎?”
“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抓到的那個人說得就是實話,也許那個人是另外一個間諜小組的人,故意陷害夜寂塵。夜寂馳敢娶爍爍,說明他願意和我國友好相處。”
白百年點頭認同:“說下去。”
“崢茱國現狀是三足鼎立。彭湃,步則,夜寂馳。步則因爲大殿下的事,被人栽贓陷害,是你還他一個清白,他暫時不會與你爲敵。如果我拉攏夜寂馳,就能騰出手對付彭湃。”
白百年哈哈大笑完,說:“震曄,還是你的主意高。就按你說的辦。”
“是。”慕震曄起身,打開門,走出門外。
白百年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起身,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按辦公桌上的呼叫鈴。
很快,敬衷進到辦公室:“陛下,有何吩咐?”
“璨若陪他奶奶去醫院看病。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情況如何?”
“是。”敬衷快步回了自己辦公室。
白百年頭痛,靠坐到沙發椅上,想着他接下來,該怎麼走?
敬衷跑來,向白百年說:“陛下,老王后病危。”
白百年大吃一驚,站起身,帶着敬衷出了門庭,坐上專車。
去了醫院,進到到老王后病房。
老王后躺在病房上,昏迷。
白璨若和塗嬤嬤站在病牀前,焦急等待。
塗嬤嬤向白百年行完鞠躬禮,就退到病房外,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