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則不明確表明意見,谷典以爲步則是在嘲笑她愚蠢,沮喪坐到地上。
“我知道我很笨。可我已經盡力了。”
步則將谷典從地上拽起來,拉到懷裡,再伸手,輕拍谷典屁股後面裙子的塵土。
谷典靠在步則懷裡,雙手環着步則的腰,很享受步則的關懷。
白百年和慕太太出現在步則門口。
步則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門口。他的手,不由落在谷典的屁股上。
步則從白百年憤怒的神情和慕太太訝異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
回頭看到自己手放的位置,知道自己這次麻煩大了。懊悔自己心軟做好人。
他得趕快想個辦法,把自己從當前的麻煩中摘除出來。
“谷典!”
谷典聽到叫她名字的聲音好熟悉,伸出小腦袋,瞄到白百年和慕太太,嚇得急忙站直身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太太輕斥谷典:“你要記住,你是馥荔公主的女兒。”
谷典瞥了步則一眼。
步則感覺如果他再不出聲,白百年就會殺到他身邊,他不情願地去到門口。
向白百年和慕太太行鞠躬禮。
谷典怕白百年罵步則,跑到白百年面前:“舅舅,都是我的錯。是我來找他。他幫了我。我也想幫他。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白百年氣憤說道:“你給我馬上回家!”
慕太太拉着谷典離開。
谷典走了,步則不用顧及谷典的感受,反而心裡輕鬆一點。
白百年對步則坦然的態度很惱火:“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步則心裡很亂,可也不想被白百年逼着娶谷典:“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否認。我和谷典都是你情我願。結婚的事,牽扯太廣。我還不想考慮。”
白百年去敲夜繁星房間的門。
夜繁星開門,見白百年臉色很難看:“爸爸。我慕姨呢?”
“她帶谷典回家了。”白百年擡手指向步則:“你好好和他談談。”
夜繁星出到門外,看到神色沉重的步則:“你做了什麼?”
步則爲難一笑。
“繁星,你和他談好了。我們再談吧。”白百年走人。
夜繁星抱臂,盯着步則。
步則走向夜繁星,弱弱說道:“陛下。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這時,夜寂塵用一個大盤子端着三杯咖啡,從走廊走過來,見夜繁星不高興,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夜繁星沒說話,進了自己住的房間,坐到沙發椅上。
夜寂塵將手裡的盤子,放到夜繁星住的沙發椅旁邊的小桌子上,站到夜繁星右側。
步則站在門口,想着怎麼說,才能讓夜繁星不再生氣。
主角不進門,好戲沒法開場。夜寂塵向步則嘖嘖兩聲。
步則只得硬着頭皮,站到夜繁星左側。
“陛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谷典來找我,說我幫我想辦法。當時我坐在牀邊。她就蹲在我面前。她不小心倒坐在地上,我就......”
夜寂塵聽得有趣:“就怎麼了?快說。”
“我就把他拉起來。”
夜繁星不悅說道:“只是拉了一把嗎?白百年也是受過文明教育的人。”
夜寂塵幫腔說:“你一定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步則狠狠瞪了夜寂塵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添亂?”
夜寂塵是頭一次見步則這樣焦頭爛額,心裡痛快。
“你冷靜。陛下說了。現在你的事,我們必須幫。你向我們說實話,這樣我們纔好對症下藥。是不是?”
步則明知夜寂塵是在戲笑自己,眼下解決他的麻煩是頭等大事。
只能將對夜寂塵的反感暫時放下。
“我拉谷典起身,谷典順勢倒在我身上。我幫她拍裙子上的灰塵。然後就被白百年看到。我真後悔,做爛好人。”步則真想剁了自己拍谷典屁股的手。
夜繁星和夜寂塵自然也能想到,步則和谷典擁抱的那個姿勢,是什麼樣子。
對於成年人,那個擁抱也沒什麼大不了。
谷典是馥荔公主的女兒。步則崢茱國的少將。兩家還是仇家。這事就不好辦了。
夜寂塵同情步則:“你這次真是好心辦了壞事。”
夜寂塵這句話也算是爲了步則說了話,步則緊張地看着夜繁星。
夜繁星不由嘆了一口氣:“大家都要面子。快想想怎麼把大家的面子都顧及到。”
夜繁星口氣和緩,沒有責罵步則,步則鬆了一口氣。
夜寂塵略思,問步則:“谷典幫你想的了什麼辦法?”
“那丫頭能想出什麼好主意,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夜繁星聽步則這口氣,谷典肯定是出了主意:“先說出來聽聽。”
夜寂塵催促步則:“谷典的思路和我們不一樣。說不定她的想法還能啓發我們。”
步則要是再不說,就顯得有所隱瞞,這樣夜繁星也許還會對他更不滿,決定說出。
“她要我和她結婚,氣閆家人。然後再離婚。分錢。這是她從小說中看來的。”
“哈哈......”夜寂塵等着夜繁星發表意見。
夜繁星也忍不住笑了:“是單純的可愛。”
夜寂塵收住笑聲:“步將軍。谷典這個主意不錯。要不你用用?”
步則嫌惡地瞪了夜寂塵一眼。
夜繁星對步則說:“寂塵沒惡意,他是提醒你。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前。不要隨意傷害無辜。這事我們得好好想想。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嗯。”步則快步出了夜繁星住的房間。
夜寂塵去到門口,確定步則回房間後,關上門,又回到夜繁星面前:“這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步則怎麼樣。”
“他的手都放到......還不同意谷典那個辦法。他對谷典不是沒感覺。”
“這個我心裡有數。步則和谷典的婚事能成,自然是好事。我非常好奇。這是誰給谷典出了這個餿主意?”
夜寂塵不解:“谷典的這個主意。也沒什麼特別。”
“是不特別,但十分狠毒。”
“狠毒?”夜寂塵順着夜繁星的思路往深層想:“這和閆際行的手法相似。但我沒有得到閆際行和谷典見面的消息。”
“這是女人出的招。目標是馥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