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等了一會兒,當年的學生陸陸續續到了,大部分在外地,還在路上,但在市裡的幾個人都趕了過來。
還有那位老師。
景暖暖並沒有告訴他們全部的情況,只是跟他們說,慕國錦是莫歸夢的丈夫,而慕國錦現在需要遇見一些困難,需要他們的幫助。
具體怎麼幫助,聽她的安排就可以了。
她從老師那裡拿到許多這些孩子成長時的照片,還有一起去祭奠莫歸夢時錄下的視頻。
她拿着這些東西上了樓,慕江城有些驚訝,她怎麼上來了,她上來做什麼。
他還是有些害怕慕國錦跟景暖暖見面,畢竟跟他的人比起來,慕國錦的人對景暖暖的監視期更長,甚至讓她……
那一晚的記憶歷歷在目,直到現在,那些記憶依舊曆歷在目,如果她沒有回頭,或許他也會選擇轉身。
又怎麼可能有現在的一切。
慕江城不敢冒險,或許景暖暖已經面對過木芊,他不想再讓她直面那樣的場面。
“你怎麼來了。”
景暖暖把她拿到的東西遞給了他,並且說明了她的。
她的辦法或許周密,情理都佔,但慕江城還是覺得不行,真正的問題就在於,他能不能回答那個問題。
如果不能,那就沒必要繼續談話,因爲他擔心慕國錦會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是下一個慕國錦。
他們這一行就像是走鋼索,看過太多與善惡,早就知道一切不是黑與白那麼簡單,正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核心特戰隊員會定期接受心理評估,每一次任務歸來也會接受心理輔導。
他們不能變成的殺人機器,需要理智和情感,同時也不能有太多的理智和情感。
而有些事就是擾亂一個人的理智,比如愛情,比如家庭。
所以他拒絕景暖暖的請求。
“不可以。”
景暖暖悶悶不樂的看着他,冷哼一聲,決定轉身離開。
卻在慕江城覺得鬆氣的瞬間,轉身一溜煙從他腋下轉進了屋內。
慕江城的反應也不是擺設,一個側身,雙手抱住了她的腰,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了,因爲掙扎間門已經打開了。
慕國錦似乎正在期待和景暖暖的見面,早就已經轉過神來,擺好了架勢,等着兩人。
他面容冷靜,眼神沉穩,嘴角還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景暖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她沒有把他當做即將送審的犯人,而是一個困在迷途的親人。
她沒有刻意去在乎他強大的氣場,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慕江城抱着她的腰,想要把她往門外待,可景暖暖不依,雙手粘在門框上,腳丫子卻還在空中撲騰。
她以前就怎麼沒發現,這人還有潛在的‘死腦筋’。
最後實在沒了力氣折騰,她突然開口叫道,“二叔,救我!”
慕江城的動作,瞬間停住,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慕國錦同樣也很驚訝,這又是在上演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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