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着,寒冷的冬季也漸漸的遠離蒙大拿,氣溫開始緩慢的回升,居安一家子沒有能在現場給淘氣包加油,但是卻能圍着電視機看着直播,淘氣包不負衆望說是不負衆望有點小看了這匹四歲的黑馬,參加了兩場比賽,第一場領先了十九個身位,最後的迪拜世界盃比賽更是領先了二十一個半身位,速度讓整個賽馬會成了淘氣包的個人表演秀,每次比賽跑完以後,到了終點淘氣包都會一聲長嘶,兩隻前腿立起似乎是炫耀着自己的戰果,整個的直播,美國這裡的鏡頭都是對準了淘氣包,最後立起的時候還有三秒鐘的定格,穿着嫩綠色戰袍的溫蒂,整個身體幾乎跟地面成九十度角,淘氣包濃密的鬃毛在空中飛舞,配合着身上隆起的肌肉,配上四周朦朧的背景簡直就是一副油畫,晚上的電視新聞滿眼的都是淘氣包立起的身影。
居安第二天就去買了所有能買到的報紙,準備再次享受一下心靈盛宴,好好的滿足了下自己內心的騷動,看看那些報紙上是怎麼誇自己的淘氣包的。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看大報要看那些小報吹捧起來才讓人滿意,像是《華盛頓郵報》隨說是有張淘氣包賽後立起的照片,但是標題是,二十一個半身位,不可思議!還有《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這些都是差不多這個意思,這個有啥看頭,本來是要杯解渴的酸梅汁卻給你碗清水,不過癮啊。
拿起了報紙掃了兩眼便遞給了旁邊坐着的黛娜和科拉,兩位孕婦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居安則拿起了一份小報,蒙大拿的地方小報,看這標題:蒙大拿小子讓迪拜賽馬會成了個人表演秀,乾的好夥計!跟着就是幾個賽馬分析師從各個角度解讀淘氣包的勝利因素,極盡吹捧之能事,整整一篇文章讀完居安看的是心花怒放。
拿起了一份《今日美國報》標題就更讓居安滿意了:我們的三冠王讓歐洲諸王看起來像個笑話!下面還有副標題,那些英國,德國,法國的冠軍想要贏我們只有一個方法,你覺得把憤怒的淘氣包的腿捆起來怎麼樣?
文章裡還諷刺的說道,迪拜人很聰明單獨的列了個阿拉伯馬比賽,要是整個來一場,阿拉伯馬冠軍能被甩出二十七個身位去,現在他們單獨列了個比賽悶頭自己玩不得不說是個好主意。
整個文章就像是撓到了居安的心裡去,讓居安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兩遍才依依不捨的把報紙放了下來,然後對着黛娜說道:“看人家這文筆,比《華盛頓郵報》這些報紙要好多了”。然後把報紙交給了黛娜,繼續享用下一份大餐。
標題:別的馬都是在跑,但是憤怒的淘氣包卻是在飛翔!看人家這標題,居安對着黛娜又稱讚了下,便看了起來。
一篇盛宴還沒有享受完,居安的電話就想起來了,居安一看是桑德斯打過來的,開心的接了電話:“嗨!桑德斯干的漂亮!二十一個半身位!兩項比賽進賬八百五十萬美元枯竭的馬場荷包立刻又鼓了起來”。
桑德斯那頭開心的大聲笑着說道:“淘氣包的狀態很好,他已經步入了人生的最高峰,只要不被傷病困擾現在我相信全世界沒有一匹馬可以在賽道上擊敗他”。
居安聽了桑德斯的話便對着老桑繼續說道:“那你夏天就別忙着退役了,以後生活就回加州去釣釣魚?曬曬太陽?沒有賽馬你會覺得孤單的,來掌管我的馬場吧,侯森的年紀還是太年輕了,而且你完全可以把家搬過來,附近蓋個房子不就更好了嗎”。居安卻是想留下這個老傢伙,老頭不光是個好騎手看馬的功夫也是一流,照顧馬那更是不用說了,讓侯森這個專業的馴馬師都讚不絕口,居安的新馬場很是需要這樣的人才,當然那張撲克臉要是帶多點笑容就更好了。
桑德斯那頭聽了說道:“好了,安,不要再勸我了,我現在主意已經定了下來了,你的話又讓我有點動搖了,不過我暫時不會改變我的決定,以後我或許會改變主意”。
居安聽了以後只好嘆了口氣:“不管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記得給我打電話,馬場裡永遠有你的一個位置!”。
“謝謝!”桑德斯那頭說道:“我們馬上就回去了,不過我們這裡遇到了一件事,一位王子非常的喜歡淘氣包,昨天晚上邀請我一起去吃飯,飯桌上上提出想要購買淘氣包,一再說錢不是問題”。
居安聽的愣了下然後便笑着說道:“這好啊,我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給我開個空白支票的了,你說我填多少好呢,八千萬一個億?”。
桑德斯聽了以後立刻說道:“安!你不會是想出售淘氣包吧,你要是開價八千萬一個億說不定這位王子真的會買下來!”。
這下居安倒是愣住了:“一個億也會買?我說的可是一億美金,不是一億日元”。旁邊的黛娜聽了以後輕聲的對着居安問道:“一位王子要一億美元買淘氣包?”。
居安捂住了話筒對着黛娜小聲說道:“我開玩笑的!別說一億兩億三億我們也不會賣!”。
桑德斯聽了以後說道:“我當然說的是美金,日元……做生意的時候除了日本人自己誰會提日元那種東西,我看那位年輕王子的態度,一億真的是有可能,誰知道呢,那些阿拉伯人都是瘋子,尤其是王室!”。
居安想了下,還真有可能這幫瘋子不是舉辦了世界盃比賽麼,每年一個多億獎金砸下去,買一匹二十一身位的冠軍馬對他們來說估計也不算什麼,不過居安可沒有賣淘氣包的打算想了下笑着對着桑德斯說道:“拒絕他吧!我不缺他開的那點錢”。
又跟着桑德斯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放下話筒居安便開始琢磨起來,這要是弄幾匹剛斷奶的小馬進空間裡去,每年拿出一匹來,那不就每年一個億了嗎,靠!這可是個發家致富的好手段啊,想着想着就嘴角帶起了笑容,一年一個億哥們這是躺着也賺錢了,再想想這也不行啊,一年一匹就不稀有了嘛,然後連上自然就帶了點鬱悶,似乎看着眼前的票子飛了出去。
黛娜看到了居安臉上的表情對着科拉笑着說道:“這人,是後悔了?一個億沒有了”。科拉聽了以後笑着說道:“一個億!我在夢裡見過除了電視上電影裡都沒看到過一個億,他難免會有點後悔”。
居安這時候也回過了神來,在黛娜的臉上吻了一下:“放心好了,我可是見過一個億的,沒什麼一堆綠紙片而已,淘氣包別說一個億兩個億我都不會考慮,咱們不差錢!”。說完哈哈的笑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出了門,給豆草備上了鞍具,騎着向着馬場的方向走去,穿過了馬場四周圍着的樹林,便到了馬場的附近,看着道路兩邊一塊塊白色圍欄圍着的草地,一塊塊四四方方的每個差不多四分之一英畝的單獨草場,是給馬場的馬匹準備的,八十個草場現在成田字格整齊的排列着,不過現在草場上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匹馬,賽亞塔正在馬廄裡待產,白色的柵欄圍着綠油油的青草,三月末雖然蒙大拿還有點小寒冷,但是這些空間草仍然吐出盎然的綠色,綠草,白欄,加上青灰色的馬場建築,陪着淡藍色的長空,一副美麗的畫卷展現在居安的面前,居安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些空蕩蕩的草場就會被一匹匹優雅的馬充滿,以後每次大賽的時候自己的溪水河馬場都會被一次次的提及,最終在美國的育馬馬場中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騎着豆草,直接向着賽馬場賽道走去,進了跑道,跟着看門人打了聲招呼,便到了泥地賽道上,騎着豆草站到了終點,然後一抖繮繩:“駕!”。豆草便如離玄之箭一樣四蹄翻飛了起來。聽着耳邊的風聲,看着豆草脖子上揚起的四五十公分長的鬣毛,不用看都知道胯下的棕色弗里斯蘭豆草跑起來的神駿,要說是看跑的姿勢,弗里斯蘭要比純血更漂亮,當然速度要差上不少了,這也是爲什麼弗里斯蘭總是參加盛裝舞步,而純血都是速度賽,佔了步伐優雅的便宜。
到了終點以後,下了馬,扔掉了手中的繮繩,趴在賽道的欄杆上,看着賽道中心,豆草老實的跟在居安的身後,看着居安雙手扶着賽道的欄杆,豆草也把大腦袋湊到了居安的腦袋邊,輕輕的打着響鼻。
居安伸手拍了拍豆草的腦袋:“夥計!我的馬場建的漂亮吧”。馬場的外側是泥地,內側是草地這個草不是空間草,要是放空間草居安怕馬時不時的來一口,馬少點還好,多了說不定能給你啃着一塊一塊的,那就難過了。中間的地方則是一個張拉膜全天候的訓練場,十個白色的鋼立柱支撐着可收的頂棚,裡面是馬術訓練場地,有四個標準的訓練場地。光是這些東西就又啃下了居安小几百萬美元,淘氣包賺的錢是一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