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聲響過之後,從裡面飛出一人,只見此人腳踏赤色葫蘆,手拿白色浮塵,一身道袍,梳着道髻,一看之下,還真有那麼一股仙風道骨之感。
只是陳寧發現,此人身上氣息不正,肯定也是個道貌盎然之輩。
“你們竟敢當衆斬殺黑巖城門衛,真是好大的丹,仗着有點修爲就爲所欲爲,看我今天怎麼爲民除害。”那老道收起葫蘆,眼睛微眯的望向周浩二人。
他聽到彙報,說是有修士在城門口大開殺戒,因爲好久沒有修士敢來此鬧事,如今竟然不將他天山真人放在眼裡,於是親自出來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當他看到手持飛劍的周浩,不禁眉頭一挑,這人年紀輕輕,竟然是築基初期的修爲,讓他有些動容。要知道,他都要六十多歲的人了,現在也才築基中期,要不是見突破沒有多大希望了,他也不會甘心來黑巖城當供奉。
眼前這明明也就十幾歲,竟然都築基初期了,讓他很是不甘。
再看站在一旁的修士,才練氣九層,頓時也就放下心來。不過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要是殺了二人,說不定可以得到不少好東西,若他們身上有什麼好的丹藥,自己吃了說不定能突破到築基後期呢。
想到此處,那老道不再猶豫,直接拿出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那柄初級靈器飛劍,一聲大喝的殺了過去。“本真人替天行道來了!”
那些圍在一旁的城衛見到自家供奉手持寶劍,身子騰空而起,微風吹起道袍,威不可擋,多麼霸氣,無不恭敬地站直了身體。
讓你們在此地囂張,等下真人割下你們的人頭,兄弟們拿回去當球踢。你們是修士又怎麼了,想當年還有個比你們高大的大漢修士來鬧事,照樣讓真人一刀割下了頭顱。
天山真人自忖修爲高出一頭,沒把他們二人放在眼裡。陳寧見他殺來,讓周浩走到一邊,靜靜的等待他臨近。
天山真人看到這個練氣九層的小輩如此託大,竟把築基的修士推到一邊,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當頭一劍劈下。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看我這靈器不一下劈開你的頭。
他那一劍確實順利的劈了下來,陳寧並沒有躲,只是揮手間像趕蒼蠅似的發出一道靈力,將天山真人一把扇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那些城衛正等着他們的供奉發威,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頓時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自己眼花了嗎?正常的結局應該是真人一刀將那小子劈成兩半,怎麼真人卻被拍飛了!
“你叫什麼真人來着,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飛那麼高幹什麼,這下可是跌的夠慘,都吐血了,還是趕快回去看看醫生吧!”陳寧一臉不屑的打趣道。
“你,你是金丹期前輩?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前輩,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吧。”到了這時,那天山真人要是再看不出點什麼,他也就真是白癡了。
陳寧只是揮手間,龐大的靈力就把他拍成重傷,除非金丹期的高手能做到這點,即使築基後期也不會有這樣的實力。
“哼,你們黑巖城真是藏污納垢,不但包容門衛胡作非爲,連城裡的修士也是如此,真是讓我和師父失望。”周浩也鄙視的瞧着那天山真人,向圍着他們的城衛掃了一眼,嚇得他們紛紛退後。
“小老兒該死,不過我也只是黑巖城的一個供奉,其他事情也管不着。不過既然兩位前輩來到了這裡,想要什麼儘管吩咐,小老兒包管二位滿意。”天山真人從地上爬起,擦去嘴上鮮血,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你身爲修士,怎麼會在凡人的城市內生活,還當起了什麼供奉?”陳寧有些不解,修真者不是應該一心修煉嗎,混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前輩不知,小老兒年歲已大,自知要想突破已沒什麼希望,所以乾脆跑到這裡享受寫榮華,此生也就如此了。”他嘴上如此說,眼中卻是有着不甘,要是能突破,壽元自是能夠增加,誰不想長生呢。
“好吧,既然此城中有你這樣的供奉,不知道是否有修爲還在你之上的?”
“前輩,在您來之前,小老兒也算是城中修爲最高之人了,其他修士都在築基以下。您知道,此處位於大陸邊陲,資源貧乏,很少有修士到這裡來的。”
“哦,那我們師徒二人想在此住上幾日,你沒有什麼意見吧!”周浩聲音很淡,但聽在天山真人耳中卻是一驚,自然連連搖頭,哪敢有什麼意見。
“前輩來此自然是黑巖城的榮幸,前輩想在此住多久都行,小老兒一定好吃好喝送上,包前輩滿意。”校花,結丹期修士即使放到天元國六大宗派之中,那都是長老級的人物,在這邊陲小城,那就是無上的存在。
天山真人正想着繼續溜鬚拍馬,卻聽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從城中趕了出來。在最前面,有一身穿華服之人,待馬停住之後快速翻身下馬,兩步跑到陳寧身前,恭敬地拜倒在地。
“大仙駕到,黑某有失遠迎,請大仙恕罪!”跟在他後面,一衆騎士也跪了一地,大聲高呼,恭敬無比。
原來,黑巖城的城主開始聽到有人在城門口殺人,並沒放在心上,心說有天山真人在,諒你再厲害都得玩完。但後來聽手下彙報,天山真人讓人一掌拍飛,才知道來了厲害角色,於是親自帶人迎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爲何拜我?”陳寧見這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拜,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問道。
“小人就是這黑巖城的城主,黑星雨,小人管教無方,讓手下衝撞了大仙,請大仙責罰。”黑星雨戰戰兢兢的跪在那,頭都不敢擡。
天山真人是他們黑巖城最大的供奉,他的厲害黑星雨可是知道的,連天山真人在面前這少年手下都走不過一招,那此人得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