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章節更新讓大家久等了,因爲今天臨時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很晚才趕稿出來,希望大家能夠諒解!!!瀟湘夜雨寒歉意致上。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不入虎穴非英雄,屠龍還需入蛟宮。
白楊悲風秋瑟瑟,仰天呼氣氣長虹。
朱允建文今何在,臥榻之側豈容人?
引子:東吳十四勢,刀刀致命。錦衣衛暗使,步步殺機。文官貪財,武將惜死。東吳柱國者,我錦衣衛親軍也。飛魚袍,繡春刀,不殺貪官終不回。血雨腥風非我願,只恨世界太瘋狂!(注:改自網絡版《九陰八大門派錦衣衛》)
“陛下,司馬長空正在殿外候着呢。”只見遠處一個身姿搖曳的倩影向前走來,往近一看,恰是一眉清目秀,皓齒紅脣的小太監。這小太監不過十五六歲,面色紅潤,吐氣如蘭,瘦小的身子裹在一件還算華麗的太監服內,立定於屏風之側,半圓桌前,卑躬屈膝,神色恭謹,他腰身自然微微彎曲,手中微微翹起的蘭花指交疊在前,嘴中更是細聲細氣,附耳貼語對着身前之人說道,“萬歲爺,司馬千戶到了。”
御書房內,月牙桌前,那身披龍袍之人正手執丹青,妙筆生花,但見他桌上鋪着那涇縣宣紙,歙縣徽墨,吳興湖筆,高要端硯,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這東吳之主不知今日爲何有此雅興,忙裡偷閒,鑽研起這書法來,他本是那重文輕武之人,對於江山社稷,一向是強幹弱枝,極重視中央集權,爲了壓制一些功高蓋主的王侯將相,此人剛柔並濟,有那杯酒釋兵權之法,亦或讓那年老之臣衣錦還鄉,但朝中不可一日無將,家國天下不可一日無兵。這東吳之主雖然效仿前朝採取那文人治國的辦法,同時又害怕國家會積貧積弱,所以對於一些封疆大吏的權力也不敢過多削減,現如今邊疆塞外又正值狼煙四起之際,所謂“一將難求”,如若眼下還在減少各方諸侯手中的兵權,只怕國將不國,四方之敵將會兵臨城下,將龐大的東吳版圖瓜分殆盡,還有那西晉八王之亂在前,此禍主觀原因便是皇帝逼得太緊纔會導致“狗急跳牆”出現。所以他不想過分觸及王侯之間那塊敏感的地帶,除非迫不得已。
可照如今看來,他一想到那八字預言“五星連珠,天生異象”便是寢食難安,睡時總感覺有人執刀在側,揮劍於前,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外亂未平,如果內亂再起,只怕自己這個皇帝真是要做不長久了。但這東吳祖訓在上,他身爲一國之君豈會坐以待斃,所以他思前想後,顧慮再三,終於決定有必要採取一些措施了,明的不行,暗度陳倉總是可以的。他想到如此,向那桌上名貴宣紙又認真瞟了一眼,眼射青光,面露寒威,冷冷說道:“你要做那朱棣,朕卻不是那朱允炆!”
他將手中的蒙恬精筆重重放下,對着御書房外說道:“讓他進來吧!”
“傳錦衣衛千戶司馬長空覲見!”那身旁小太監得令,伸脖子對外呼喊,如嬌似媚卻又有一絲皇家威嚴在內。
語音一閉,門扉洞開,但見一人信步而來,蟒袍在身,玉帶環腰,腳蹬梯雲靴,身披鬥雲蓬,單膝一彎,向前行禮:“臣,司馬長空叩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他笑意微綻,伸手前去,語意持重道,“賜座!”
那司馬長空心中一凜,微微一頓,這“賜座”是何等高貴待遇,一般朝堂之上三朝元老尚不能如此,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千戶,如今皇上怎會“賜座”?他心中暗暗尋思,面若冠玉之上自是不會顯山露水,雙拳一抱,欠身重禮道:“謝皇上!”
“哈哈!愛卿啊!你可知朕今日有何事招你前來?”那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站身而起,拂袖在背,慢步踱來,眼中滿是希冀神情,他上下打量着這龍精虎體的司馬長空,笑聲再起,身體微微後仰道,“真不愧是我東吳第一猛將也!”
他執掌向前,連連擊掌三下讚歎道:“好!好!好啊!”
這東吳皇帝登基已有十載風雲,初上寶座不過年方二十,現如今也不過成家立業的三十歲年紀,只是這十年風霜如刀,身處雲端之上,日日焚膏繼晷,三十歲的狼虎之年已放佛曆經滄桑,額間三紋深陷,鬢角白絲亂入。
那還沒入座的司馬長空一直覺得如今皇帝雖然剛過而立之年,但一向老成持重,絕無今日之像,時而笑聲爽朗,時而喜不自勝,令人好生詫異。司馬長空是那極聰慧之人,不僅儀表堂堂,年少有爲,又是心思如針之人,爲官之道更是瞭然於心。知道那朝堂之上陰晴不定,一着不慎,輕則腦袋搬家,重則株連九族,如今看這東吳之主笑語盈盈,語氣盎然生氣,表面上是有喜事一般,實則會有重擔加身,一念及此,他飛眉微挑,語氣輕出:“不知皇上所指的好是什麼?”
“朕說的正是愛卿你啊!”那東吳之主將龍手輕輕放在這司馬千戶肩上,意味深長的接着說道,“朕如今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愛卿——”他語義稍稍一頓,眼裡流光一轉,竟是沒有說完要說之話。
那身前司馬長空心領神會,連忙跪身在地,激情澎湃道:“承蒙吾皇錯愛,只要是陛下聖旨,臣定當竭盡所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唉!什麼死不死的!朕怎麼捨得讓愛卿以身犯險呢!”東吳之主一邊將司馬長空扶起,一邊慢慢解釋道,“朕不過想讓愛卿去幫忙盯哨一個人而已!”
一個人?盯哨!司馬長空出身於這錦衣衛處,自是知道當今皇上爲什麼要在有了六扇門總管京城大小事務的情況下還要增設這一錦衣衛一職,目的很是明顯,這天下皇帝誰不想做?誰不覬覦?深處其位又怎會有安全感呢?這錦衣衛說得好聽叫什麼“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可斬貪官污吏,亂臣賊子!”其實不過是那朝廷鷹犬,賣命走狗罷了!欲知這天下爲何是你一家之天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自古“成王敗寇”,只不過是皇帝老子一句話便可滅人滿族,雞犬不留。如今這皇帝要叫自己去盯防他人也定是下了那殺人之心,只不過這被盯防之人會是哪位朝中重臣,他一時也難以揣測,所以只好耐下心來詢問:“不知此人是誰?”
皇帝聽他一問,神情一時雲翳密佈,眼光去處是那朝堂千里之外,只見他低頭思索掙扎一番後,眉毛一橫,語氣決絕道:“柳程勳!”
“柳程勳!南平郡王柳程勳!”司馬長空身體震悚,重複再三,一時表情僵硬,如五雷轟頂,雷鳴在耳,這柳程勳重兵在握,乃是當今人中龍鳳,吃咋風雲,一呼百應,如今皇上要叫自己去盯防此人,只怕是盯防不成反會讓這功高震主之人揮兵北上,龍袍加身,成爲新一代的東吳之主,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程勳只是現在的王,如今的真命天子正近身於前,現在他金口一開,自己又怎敢推脫不去,即使粉身碎骨也是定當前往的。
東吳之主看他一時裁決難定,心中也是柔腸百轉,畢竟那人是自己的親生叔父,又是先皇臨終前特封的顧命大臣,如今自己因爲一個未知的預言卻要對他投鼠忌器,眼下的司馬長空如此震驚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見這一朝之主面色微微和藹,但心意已決一般,語氣堅定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司馬長空自不會問這天下之主爲何會作出如此決斷,他是一個得到命令就會一定完成的人,正因爲如此他一年連升三級,年紀輕輕便已成爲了錦衣衛處的五品千戶,他恭身一禮向皇帝問道:“不知陛下的具體計劃是什麼?屬下該如何完成?請聖上明示!”
東吳之主看着這眼前之人已經答應去完成這有如上刀山下火海的艱鉅任務,知道得君一諾,如擲千金。心中懸石便得以落下,那漂浮不定的思緒更是塵埃落定,只見他在司馬長空耳邊竊竊私語如此如此這般。那司馬長空得到聖主明示連連點頭稱是,這一臣一君,書房促膝長談,秘而不宣,也不知是何錦囊妙計,我們日後再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