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沉默着,一言不發,他正在思索着得失,打他不怕,四個長老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還不到讓陳鋒狼狽而逃的地步,他只是在考慮赤月宗這塊肥肉,自己能不能一口吞得下去。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怕他個錘子,大不了,老子從頭再來。”
陳鋒在心裡面盤算着,下定了決心,若是他一口吞不下赤月宗這塊肥肉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華夏龍門被赤月宗給摧毀一旦的。
不過若是一口吞下去了,哪怕是有點噎着,對於他陳鋒來說,在小千世界還能夠和他抗衡就只有瑤池仙宗那頭巨獸了。
既然無論是前進或者後退都對他陳鋒不利的,那還不如干脆選擇一搏好了,無非是這次的步伐邁得大了一點而已,時機早了一點而已,他陳鋒既然想要在小千世界裡面立足,那他就必須得有破開冰山的勇氣,他陳鋒可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長期耗在這個地方慢慢壯大的。
而陳鋒的沉默不語,卻是被人當做了是懦弱與退縮,那馮子安得意洋洋的看着陳鋒,這個陳爺在他的眼中已然是死人一個,沒人得罪了他馮子安到今天還能夠活着的人,這個陳爺自然也不例外。
良久之後,陳鋒擡起了頭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冷漠而淡然的道:“你們赤月宗真的打算要和我華夏龍門開戰嗎?”
“什麼?他剛纔說什麼?開戰?就憑他想和赤月宗鬥?哈哈哈……”一些修者們感覺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在底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鋒等底下看熱鬧的人笑完了之後,他纔再次對馮子安和那四個長老,無比認真的道:“你們是否能夠代表赤月宗的決定?決定了今晚與我華夏龍門——開戰!”
“哈哈哈……這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還開戰呢?你有這個本事嗎?你得罪了我們赤月宗的少爺,今天晚上我就剝你的皮來做皮燈籠,拘了你的魂來點天燈,讓你永不超生!”
一名長老笑得上氣不接下去的,等他笑完之後,才猙獰的對陳鋒道。
陳鋒擡頭仰天,深呼吸了一口氣,纔開口徐徐的道:“你的意思就是……你們要與我開戰了!”
“哼!好大的口氣,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們赤月宗又豈是你可以得罪得起的。”另外一名長老冷哼一聲,老氣縱橫的怒斥陳鋒道。
陳鋒的目光越來越冷,而焦義則是站在陳鋒的身邊,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他可是知道陳鋒的實力的,陳爺可是聖王,不要說一個赤月宗,就算是對上瑤池仙宗也未必會輸。
“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要戰,那我便戰!焦義,給我吹哨拉人,集合所有華夏龍門的人,給我連夜滅了赤月宗!”
陳鋒的聲音如同雷聲震耳,整個紅鸞閣的四周辦法,都是他的迴音,如同環繞立體聲一樣,覺得聽的出來陳鋒並非是在開玩笑。
“是!陳爺。”
焦義緊張的連手腳都有些發抖了,心兒砰砰砰的跳動着,他從口袋中拿出陳鋒交給他的一個古怪東西,一拉開後面的繩子,砰!的一聲響,只見一個竄天猴飛上了空中,一陣噼裡啪啦的煙花綻放,看到漆黑的夜空當中,出現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的七彩神龍。
所有看到天上七彩神龍標記的華夏龍門的人,全部開始集中起來,向煙花釋放的地點集中,所有的人都擡頭看着天空中的七彩神龍,一個兩個都目瞪口呆的,他們那裡見過這種玩意兒。
“哼!裝鬼弄神的,四大長老,給我殺了他!”馮子安根本不相信陳鋒有跟他們赤月宗作對的能力,頓時冷哼一聲道。
“聒噪!給老子閉嘴!”
陳鋒眼神射出了一道冷光,只見他的手中一閃而過,一蓬血雨灑向了空中,陳鋒竟然當着四大長老的面,當場將馮子安給斬首了。
馮子安哪裡會想到陳鋒說動手就動手的,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雖然他的修爲不低,但是剛纔陳鋒一瞬間就用領域神通禁錮住了他,跟着馬上便手起刀落的,一刀斷頭,不可謂死得不怨。
而陳鋒原本就打着殺雞儆猴的心思,自然不會幹那種手下留情的蠢事,既然都與赤月宗開戰了,還講究什麼破規矩的,他陳鋒可不是那種墨跡的人。
撲通的一聲,馮子安那身體倒了下去,而他那死不瞑目的腦袋,這個時候才帶着滾燙的熱血,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了陳鋒的面前,只見他的首級上面,還是雙目圓睜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全場一片詭異般的安靜,連掉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聞,全場的人都傻住了,包括那四大長老在內,誰能夠料到,陳鋒還真的敢把馮子安給殺了,之前大家都以爲陳鋒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衆人看陳鋒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傻子在演戲,然而現在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是在演戲。
“你……你……你竟然殺了我們赤月宗的少爺!”好半天之後,纔有一名長老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指着陳鋒道。
陳鋒撇了他一眼的,這特麼不是廢話嗎,既然都已經開戰了,難道大家還坐一起喝咖啡談心事不成?這時,其餘那三個長老也都回過神來了,指着陳鋒,好像瘋子似的的叫喊道:“殺了他,殺了他……爲少爺報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這一刀叫做華夏之光,意思是華夏的光彩,你們記住了,下去地府後記得去跟閻王爺哭喪!”
陳鋒喃喃自語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些什麼?只見陳鋒的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向四大長老全力一揮,天地間突然風雲變色,雷聲轟轟,所有的修者都感覺到一股帝王之氣踏空而至。
陳鋒這一刀好像斬破了無邊的黑暗,而刀光落在旁人的眼裡,就好像把天空都劃開了兩半似的,讓一些修爲底下的修者,膝蓋一軟的,被陳鋒的刀氣所壓,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面朝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