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色的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卻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的向他們攻擊過來,陳鋒他們三人掃了一波又一波的,感覺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止的樣子。
一開始壽煜城最爲勇猛,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而上宮墨焉的劍也不容小覷,每次出劍,都會橫掃一大批,唯獨陳鋒這傢伙躲在他們二人的後面,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要是壽煜城個上宮墨焉他們注意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些黑點一靠近陳鋒身邊的時候,這些黑點就會立刻忙不迭地的逃離他的身邊,好像他是什麼恐怖的生物似的,根本不敢靠近他的半步。
青石橋面,五格臺階,橋西爲女,橋東爲男,左陰右陽。“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這些如同黑點一樣的蟲子,名字叫做“黑無常”,當然了,這種黑無常和地府裡面那種頭戴高帽,吐着長舌,拿的勾魂鏈,專門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可不是同一種東西。
這種同樣叫黑無常的蟲子,乃是由人的罪業所化,人的罪業越深,黑無常便越多,人是赤條條的來,不帶一絲一毫的污垢,隨着長大成人老去,便會帶着滿身的罪業離開。
罪業不同於罪孽,不是說你不做壞事,一輩子積德行善,就會沒有罪業,那是錯誤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件事情,都會有因果的關係,比如你吃的食物,你殺生,你好心做了壞事等等,這都會產生罪業。
那些黑無常之所以懼怕陳鋒,倒不是因爲陳鋒特殊,而是因爲他的十八地獄刀,陳鋒的十八地獄刀本就借鑑十八地獄,他身上自然會帶着一股地獄之氣,而這些黑無常又豈敢去攻擊他呢?
“奈何橋上洗罪業,望鄉臺上斬塵緣。”上宮墨焉和壽煜城他們不是鬼魂,自然會被黑無常攻擊,正所謂罪業不清,無法輪迴,這也是地府存在的原因。
陳鋒看着前面兩人氣喘吁吁的,頓時忍不住搖搖頭,知道他們就算在這裡殺到天荒地老的,這些黑無常也不會消失。
畢竟修煉者終究還是肉身凡胎,尚未能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哪怕修爲再強,還是得接受天地法則的管轄。
陳鋒沒時間在這裡浪費,從後面越過他們兩人,一個人向前面密密麻麻的黑無常走了過去,頓時嚇了他們兩人一跳的。
“陳公子,不要過去,前面危險。”上宮墨焉雖然知道陳鋒的實力很強,但是卻不知道他的真正能力,頓時擔心的叫了他一聲道。
陳鋒聽到叫聲,回頭衝她一笑的道:“沒事的,一些小蟲子而已,傷不了人的,上宮姑娘,壽兄,你們來不來?”
壽煜城聽到陳鋒的話,頓時冷哼一聲道:“哼!大言不慚,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可別指望我會去救你。”
陳鋒嘴角微翹了一下,顯得有些懶洋洋的道:“壽兄說的極是,你放心吧,不管死活都是我咎由自取,絕對不會連累壽兄的。”
陳鋒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言不合,就拿出砂鍋大的拳頭來的愣頭青了,當然也不是說陳鋒變成熟了,而是他和壽煜城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面,一個巨人威脅一個螞蟻,不管輸贏都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陳鋒自然不會幹這種蠢事。
陳鋒也不再去管他們,回過頭,揹着雙手,晃悠悠的向奈何橋的前面走去,而上宮墨焉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下,然後馬上拔步追上陳鋒。
壽煜城看着上宮墨焉也跟了上去,一張臉變得十分的難看,自從一進來這裡後,他就把自己處於一個隊長的位置上,然而這個陳鋒現在等於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就連上宮墨焉這女人現在也背叛了他,當然了,這是他自己的臆想,不過雖然是臆想,但是也間接的說明了,上宮墨焉相信陳鋒而不相信他。
陳鋒懶得去理會那壽煜城的心理陰影有多大,他進來黃泉道是爲了修煉而來的,而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自然懶得去照顧壽煜城的情緒的好壞了。
陳鋒揹着手走在前面開路,而上宮墨焉手持着法劍,小心翼翼的跟隨在陳鋒的身後面,一副警惕的樣子,以便那些蟲子過來的時候,好第一時間滅殺它們。
但是漸漸的,上宮墨焉便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些黑色的蟲子,不僅沒有攻擊他們,反而是紛紛避開他們,他們走到哪裡,那些蟲子就會自動躲開他們。
而反觀後面的壽煜城可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那些黑色的蟲子避開陳鋒後,竟然全部向後面的壽煜城撲了過去,好像壽煜城是什麼香噴噴的五花肉似的,所有的蟲子都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陳公子,爲什麼會這樣?”上宮墨焉不是笨蛋,她知道哪些黑色的蟲子不攻擊他們,肯定是跟陳鋒有關,頓時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些蟲子叫做黑無常,是由人的罪業所化,罪業越中,遭遇到的攻擊便越強,看來後面的壽兄是罪業深重啊!”
陳鋒回頭對她一笑,還不忘調侃了一下後面的壽煜城,但是原因自然不會像他說的這麼簡單,輪到罪業的話,那壽煜城拍馬也趕不上他陳鋒,但是沒辦法,陳鋒這傢伙修煉了十八地獄,就連黑無常都怕他。
陳鋒和上宮墨焉越走越遠,而後面的壽煜城寸步未移,上宮墨焉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的道:“陳公子,難得我們真的不管那壽煜城了嗎?”
“呵呵,不是我不管他,是他不管我,剛纔你也聽到他說的話了,我總不能自己的冷臉去貼人家的熱屁股,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陳鋒雖然不是小人,但是他也沒有所謂的君子之腹。
“可是,畢竟我們是一起來的,把他一個人扔下不管,會不會不太好。”上宮墨焉於心不忍的道。
“放心吧,這些黑無常看似挺兇惡的,但其實它們沒有什麼攻擊力,死不了人的,大不了受點苦而已,我們過了奈何橋再等他。”陳鋒對上宮墨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