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野鬼村後便是迷魂殿,陳鋒也發現了,一路走來,這個黃泉道根本就是仿造地府而建造的,所以當陳鋒看見一口冒着滾滾泉水的水井後,便立馬知道了這裡便是迷魂殿了。
而井裡面的泉水便是迷魂泉,所謂喝了迷魂泉,就是大羅神仙下屆,也難以還魂歸陽,只有安安心心的成爲鬼魂,等候閻王的發落。
當然,陳鋒可不認爲這裡的迷魂泉會有這麼簡單,迷魂迷魂,自然是迷了神魂,而神魂是一個修煉者最爲重要的東西,一個人若是沒有了神魂,就變得和白癡一樣,誰也不知道喝了那迷魂泉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子的?
喝還是不喝?陳鋒同樣沒有第二個選擇,不喝的話就無法前進,這黃泉道就好像在玩一個遊戲一樣,這關不打通,就不會出現下一關來。
不過爲了預防萬一,陳鋒還是打算自己先試一試,他手指一彈,一滴泉水飛了出來,陳鋒張開嘴巴一口吞了進去。
泉水入口冰冰涼涼的,陳鋒還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感覺,突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轟的一聲巨響,好像要炸開來的樣子,跟着陳鋒便出現在一處戰場上面,只見兩隊士兵正是廝殺着,血染黃沙,地面上到處都是殘肢斷骸。
陳鋒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身穿一件盔甲,手中還拿着一把長刀,驚駭的發現他身上的修爲已經全部沒有,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武者。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我們中了埋伏,陷入了敵軍的包圍當中,三軍皆滅,還請將軍儘快定奪。”
就在此時,看到一名士兵,一路狂奔到陳鋒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道。
“將軍?你說我是將軍?”
陳鋒看着自己的雙手,還有跪在他面前的兵卒,一頭霧水的問道。他記得自己明明和上宮墨焉在迷魂殿中喝了一滴迷魂泉,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眼前的這個畫面是假的話,又或者是幻覺,陳鋒相信他一定能夠分辨得出來,然而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分辨出來,甚至他連純淨之瞳都用了,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也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
更讓陳鋒感到恐懼的是,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修爲的存在,除了一個純淨之瞳是不需要修爲可以使用之外,可以說他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的武者。
“您當然是將軍了,還請將軍儘快定奪。”
這時候,跪在他面前的兵卒古怪的看了陳鋒一眼,心道:“莫非將軍被敵軍嚇傻了不成?竟然連自己的是將軍都忘記了。”
“將軍你個毛,老子不是什麼撈子將軍的。”
陳鋒真想啐他一口的,然後破口大罵,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既然迷魂殿如此安排必有它的用意,應該也是試煉中的一環,自己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但是此刻陳鋒滿腦子迷糊的,就算他肯認這個身份,他也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啊,只是看現在的樣子,他根本沒有機會讓他細細詢問的,他這個所謂的“將軍”必須要馬上定奪才行。
“撤退。”半天后,陳鋒憋出這兩個字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什麼三路大軍中了埋伏,又被敵人所包圍等等,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冷靜一下再說。
而在迷魂殿中的上宮墨焉看到陳鋒喝了一滴泉水後,突然在她的面前消失了,頓時急得她大喊大叫陳鋒的名字,然而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的,根本沒有人迴應她,而陳鋒也不見了蹤影。
心急的上宮墨焉,忘記了陳鋒對她的吩咐,心急的也喝了一口泉水,只見她的遭遇和陳鋒一樣,也是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不見了蹤影。
一座華麗的宮殿之中,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半躺在一張鋪設着白色毛皮的椅子上面,用手託着腮幫,以胭脂在印堂中間點綴了一個紅色的梅花印記,而這個慵懶的女子正是喝了迷魂泉消失的上宮墨焉。
只不過陳鋒還保留着記憶,她卻連原來的記憶都沒有了,現在的她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陳鋒站到她的面前,恐怕她也認不出來。
“公主,前線傳來捷報,趙國的士兵已經撤退了,他們三路兵馬死傷無數,公主施展的計策果然奏效。”
一名宦官一路小跑着進來,跪在上宮墨焉的面前,聲音尖銳的道。
“知道了,父王回來沒有?”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面的上宮墨焉開口問道。
“大王已經回來了,這次我軍大捷,全靠公主的計謀纔打敗了趙國的大軍,這次大王一定很高興。”那宦官回話道。
“行了,出去吧,告訴父王一聲,就說我去煙雨閣靜修,有事差人去哪裡找我。”上宮墨焉擺擺手的,對這名宦官吩咐道。
“是,公主。”這名宦官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正半躺在椅子上面的上宮墨焉,眼睛一閉,突然消失不見了人影,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距離逍遙宮百里開外的煙雨閣上了。
陳鋒擁有記憶,卻沒了修爲,而上宮墨焉沒有了記憶,卻擁有一身的修爲,若是兩人相遇的話,不知道又會不會發生一些什麼有趣的事情?
然而陳鋒現在對此一無所知的,更加不知道上宮墨焉已經追尋着他來了,而且還沒有了記憶,並且成爲了他的對手,也正是這次導致他這位將軍撤退的罪魁禍首。
“將軍,不好了,你快過來看看,我們被困死在鹿峽谷裡面,無論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這個地方。”一名兵卒急忙向陳鋒報告道。
“帶我去看看。”陳鋒正在整理凌亂的頭緒,突然有一名兵卒急火燎原的前來向他報告,陳鋒只好暫時中斷了他的整理,站了起來道。
陳鋒帶着幾名護衛,來到了他們被困的地方,這地方是一個峽谷,原本是他們畢竟之道,但是不知道爲何,那些兵丁們一道這個地方,就好像迷失了方向似的,無論他們這麼走,最終還是會回到這個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