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洋沒有和這個小軍曹廢話,依舊是勾勾手指,指了指小軍曹:“來來來,看你祖宗我一刀將你的腦袋給砍下來喂狗!你們這些小鬼子,好好學一學,學好嘍再來和你們祖宗玩刀子!”說完之後,餘洋還十分輕蔑的白了這個傢伙一眼。
機會,日本軍曹看見餘洋的動作之後,本能的以爲是一個機會,想要通過偷襲來幹掉這個中國軍隊軍官。
餘洋看着小日本的動作,嘴角微微的上揚,輕輕的揮了揮手,站在一旁的老趙往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一發發子彈將這些聚集在一起的日本兵全部都幹掉。
“還真的天真啊,你們都被包圍了,還要和我玩刺刀,準備繼續迎敵!”餘洋根本沒有打算和這羣日本兵玩刺刀,只是讓他們放鬆一些戒備,防止這些傢伙魚死網破。
解決掉戰壕之中的士兵,餘洋伸出腦袋準備繼續戰時發現日本人撤退了,進攻了半個小時,沒有攻下陣地,而且河面還有大火在燃燒,站在後方指揮的都錦秀夫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看着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的日本兵,這一次七連的士兵沒有任何的歡呼,之前打退日本兵大肆的慶祝不同,這一次,七連所有的士兵都在檢查着自己自己的傷口,或者默默的來到受傷的戰友旁邊照顧對方,或者給犧牲的戰友整理儀容,整個陣地出奇的安靜。
沒有任何雜音,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話,就連吹來的風兒也收起了自己的喧囂,安安靜靜的撫過每一個戰士的臉龐。
餘洋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被炸塌的交通壕位置,看了看自己的肋部,這個位置中了一槍,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等日本人退下之後,才感覺到痛苦,不過子彈沒有卡主骨頭,直接打了一個對穿。
打開自己的揹包,將裡面的藥物拿出來,塗抹在傷口上,餘洋嘴巴立刻齜了起來,疼,實在是太疼了,不過效果卻出奇的好,不愧是殺戮之地的產物。
拿過紗布,餘洋將傷口給包紮起來,拿出兩包香菸丟給王海牛:“給每個戰士分一根,不夠的話再來我這裡拿。”
接着餘洋又拿出一個小包,裡面放着一些巧克力,都是餘洋戰前準備的東西,自己留下一小塊:“海牛這些巧克力也分給兄弟們!”
“好的,連長,不過這個是啥?啥字啊!”
“嗯?這是費列羅,費事的費,列強的列,歐羅巴的羅,意思就是,廢了列強的意思!分給兄弟們吃吧,兩人一顆!”
“哎,好咧連長,我這就去!”王海牛立刻拿着餘洋給的東西迅速的離開,而劉有才這個時候渾身是血的走到餘洋身旁,看了看被餘洋丟在地上的包裝紙,拿起來瞄了一眼:“這個字不對啊,費事的費不是這麼寫的,還有這個羅,歐羅巴的羅!”
餘洋白了他一眼,將咬了一半的費列羅塞進這個傢伙的嘴巴之中,這個傢伙剛纔沒有躲起來,表現的還不錯,餘洋親眼看見這個傢伙打死了兩個小日本,就是話有些多,包裝紙上是簡體字,難道還要和他解釋一下?
劉有才將巧克力吃下去,嚼了兩口,味道好像還是不錯的樣子,轉過頭看着餘洋還想繼續指出餘洋的錯誤,但是被餘洋瞪了一眼之後,立刻明智的選擇了閉嘴,惹不起。
“小鬼子撤了啊,不知道下一波進攻啥時候!”老趙抱着機槍坐在一樣的身旁,這個傢伙也不好受,手臂有兩處擦傷,肩胛骨的位置由於連續射擊,已經磨破了皮,開始出血。
“咋樣感覺!”
“不容易啊,以前在連隊裡,看着前輩們的事蹟,總覺得激動人心,恨不得自己也可以參與其中的,但是真的來了,才明白,沒有激情歲月,只有無盡的哀嘆,他們很多人都不用犧牲,如果我們國家再強大一點,如果我們多一點武器,很多人都不用犧牲。”
“嗯,哎,三次進攻都沒有打下陣地,我想日本人應該急瘋了吧,我覺得他們很快就要用特種彈藥了,不用的話,我都懷疑遇到了假的日本人!”餘洋說完之後,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遠處日本人的陣地,除了不斷撤退的日本兵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
“對了,你的彈藥還充足嗎?”
“嗯,還行,還有二十個彈匣,機槍手陣亡了幾個,空出了兩架機槍,彈藥都擊中在我這裡了!”
“那還好,我這裡的彈藥也還好,還有三百多發加蘭德的彈藥,這玩意打光了就沒有補充了,特麼的不是說美國佬支援裝備的嗎?爲什麼這裡看不到一把美械呢!”
老趙抽了一根菸,搖了搖頭:“支援來了,估計也不知道分給誰了,也許丟在倉庫之中發黴呢,我們這十一師還是德械師呢,陳誠不是靠着十一師起家的嗎?你看看七連的士兵,手中有德械嗎?”
餘洋點了點頭,衝着劉有才揮了揮手:“劉有才,我們的裝備怎麼這麼差,都整編這麼久了,怎麼德國佬的裝備還不下來!”
這種事情餘洋不知道,但是其中的彎彎繞繞劉有才估計能知道,劉有才看見餘洋揮手之後,立刻小跑着跑到了餘洋身旁,聽清楚問題之後笑了笑。
“連長,整編是整編了啊,但是武器在團部啊,陳將軍將裝備帶來了,但是我們沒時間換啊,以前的武器我們都沒子彈了,留着當燒火棍啊,這些武器還是胡團長從軍部後勤處淘來的,說是等上面的彈藥下來了再給我們換裝!”
劉有才大致的介紹了情況,餘洋也算是瞭解了到底怎麼回事,六十六團之前是德械裝備,但是有槍沒有彈藥,所以胡璉沒辦法去軍部之中搞了一批老裝備來讓士兵先用着,不然清一色的德械裝備,沒有子彈,用槍砸日本人。
“哎,這就是國民黨啊,和特麼的慈禧有什麼區別!”
老趙抱怨了一句之後,起身離開,劉有才則一臉惶恐的看着老趙,不斷的唸叨着:“話不能亂說,不能亂說!你這麼說要是被別人聽到,可能要被殺頭的!”
同時轉過頭看向餘洋,不斷的擺手:“連長,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ps:廈大那個女的算是噁心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