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價？”
陳凡笑了笑，“什麼代價？不妨說得更加具體一點。”
衆人先是一愣，隨即都大笑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狂妄啊？說實話，我很久沒有見到有人，敢這麼跟金老說話。”
“可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等會兒他落到金老手中，被綁在柱子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皮被一點一點剝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笑得出來。”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金老眼中寒氣逼人。
顯然，陳凡這種語氣，讓他在衆人面前很沒有面子。
陳凡搖頭。
“小子，連金老是誰你都不知道，就敢往這裡闖。”
一旁，冷笑聲響起，一名男子雙手抱胸，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剝皮人魔的傳聞，聽過嗎？”
“剝皮人魔？”
陳凡眉頭微皺，一段記憶涌上心頭。
那還是他送顧澤去參加覺醒者考覈時的事。
顧澤進去之後，他在外面等的無聊，便順手拿起了一本小冊子，無意中，就看到了不少通緝犯。
A級的通緝犯之中，貌似就有一位綽號剝皮人魔的，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剝下其他人的人皮，套在自己的身上。
因此，沒有人見過此人真正的樣子。
“這麼說來，你就是扒皮人魔了？”
陳凡目光盯着老者，語氣中，有些激動。
“？？？”
這一下子，把衆人搞蒙了。
眼前這小子的反應，不太正常吧？
換一個正常人，聽到金老的來頭，可能會害怕，可能也會不屑一顧，可是，突然激動了是什麼鬼？
難不成，這位是金老失散多年的親人？
金老也有點懵，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陳凡一番，道：“不錯，正是老夫。”
“那就好，”陳凡笑了笑：“覺醒者協會裡，有針對你發佈的通緝令，提供關於你行蹤的線索，獎勵十萬點積分，但我估計，覺醒者協會，早就知道你的下落，所以這筆報酬，我應該是領不到了，
幸好，還有一條，只要把你抓到覺醒者協會中，生死不論，都獎勵五十萬點積分，這筆懸賞，我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你！”
金老聞言，差點被氣得吐出一口血。
其他人臉上，也都露出精采之色。
難怪那小子語氣那麼激動，原來是因爲這個。
不過，他真的以爲，金老是這麼容易被他抓住的嗎？
“對了。”
陳凡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其他人。
“讓我付出代價，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在場的人，都是這個意思？”
“廢話，當然是我們所有人的意思。”一名壯漢想都不想道：“你以爲，今天你來了這裡，還能夠活着走出去嗎？”
“小子，你太狂妄了，竟然連領取金老的賞金這種話都敢說，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啊。”
“哦，這就好。”
陳凡也不意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還是那句話，他不想與這些人爲敵，以免節外生枝。
可既然這些人非要跳出來，那他就順便除掉好了。
這些人裡，除了那個剝皮人魔是A級通緝犯之外，搞不好也會有幾個B級，C級的通緝犯，也能值點錢。
“小子狂妄！”
有人被陳凡這淡定的表現激怒了，“對付你這傢伙，哪裡需要金老出手，我就夠了！”
“哦，你也是通緝令上的。”
陳凡看向那人。
“沒錯，不過你能不能拿走老子的賞金，就看你的本事了。”
對方獰笑一聲，一張嘴，一道長長的火柱，瞬間將陳凡整個人吞沒。
地上那些黑毛鼠的屍體，被火焰瞬間融化，直接燒成灰燼，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氣味。
整個通道之內，火焰翻騰，就像是一個火爐，溫度急劇升高。
在場不少人，一邊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在內心瘋狂吐槽。
龔鋼這傢伙，還真是會趁人之危啊。
明知道對方是強弩之末了，說動手就動手，好像晚一點，這個功勞就被人搶掉一樣。
不過。
衆人看向陳凡所站立的位置，此刻那裡火焰熊熊燃燒着，壓根兒看不清人影。
但毫無疑問，這樣的火焰灼燒之下，就是金鐵也得被融化，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金老見狀，眉頭一皺。
因爲他是打算，拿眼前這傢伙的人皮去做裝飾的，結果被人燒死。
十多秒之後，龔鋼閉上了嘴巴，面色有點蒼白。
別看他噴出火焰，只持續了十多秒，這可是一道火柱，直徑接近十米，對統領級兇獸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而那些同樣覺醒火焰異能的B級覺醒者，能發出幾個大火球，精神力就要見底了。
“這就結束了？”
一道聲音響起，帶着不屑，“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硝煙散去，只見陳凡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甚至於，連身上的衣服，都完好如初。
要不是地面，牆壁都已經被火焰燒得漆黑的話，能讓人產生剛纔一切都沒發生的幻覺。
“怎麼會？”
衆人愣住了。
他們在這裡這麼久，對於彼此之間的實力，還是清楚的。
龔鋼絕對是一名A級覺醒者，因爲他有過擊殺A級覺醒者的戰績，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才被覺醒者協會通緝，不得已跑到這裡來。
剛纔的火柱，溫度至少有上千度，若是他們被正面擊中，也要受傷不輕，要是被燒個幾秒十幾秒，必死無疑。
眼前這傢伙，似乎在原地就沒有動過。
他到底是怎麼扛過這十多秒的？
龔鋼瞪大眼睛，也不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隨後，他緊握雙拳，再次張開嘴巴，想要噴出火柱。
忽然，一道劍氣飛來。
“噗！”
這一次，龔鋼口中沒有噴出火柱，而是一口鮮血。
雙方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再加上陳凡的劍氣速度太快，他壓根兒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一道劍氣貫穿。
“轟！”
一聲巨響，劍氣撞擊在牆上，留下一道十多米深的大洞。
龔鋼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救，救，救我，救我。”
他看向周圍，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下一刻，碰的一聲，倒了下去，整個人，失去了氣息。
“不是我不給你第二次機會，而是不管你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陳凡嘆息一聲。
這一刻，場中的氣氛安靜到了極點。
衆人看着地上的那具屍體，眼中充斥着難以置信之色。
龔鋼這傢伙，就這麼，死了？
雖說他成爲通緝犯之後，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物品，可他也是A級覺醒者啊，就這麼輕易地，被對方幹掉了？
假，假的吧？
龔鋼身邊幾人，此刻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若是剛纔那道劍氣偏一點的話，此刻被一劍穿心而死的，豈不是就是他們了？
眼前這個戴面具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莫非，他是天人境武者嗎！
金老臉色陰晴不定。
一個龔鋼，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他看不出，陳凡用的是何種武學，這纔是最糟糕的。
“小子，你到底是誰？”
金老臉色認真起來。
周圍衆人見狀，一個個也屏氣凝神。
因爲傻子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傢伙，不好對付。
陳凡冷笑一聲，“廢話少說，你是乖乖跟我去覺醒者協會，還是讓我殺了你，帶着你的屍體過去？”
“大言不慚！”
金老火冒三丈，“你以爲你殺了龔鋼，就有底氣敢跟老夫叫板了？好，今天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厲害！”
說完，他凌空一躍，雙手呈爪，對着面前一揮，霎時，兩道巨大的綠色爪印朝着陳凡飛去。
而這纔是剛剛開始。
老者速度極快，在空中輾轉騰挪，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
伴隨着雙爪揮舞，綠色爪印也從四面八方襲來，像是一張大網，將陳凡罩在其中。
“轟轟轟！”
偶爾幾道爪印，撞擊在周圍的牆壁之上，立刻留下一道道數十米深的劃痕，威力顯然比剛纔陳凡所使出的劍氣更強。
做完這些，老者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好像就沒有離開過一樣。
“不愧是金老，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有人讚歎道。
“是啊，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換做我的話，估計直接被秒殺。”
“我也一樣，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呵呵，要不說是金老呢，一手凝血神爪，在咱們鼠城，實力最起碼也是前三的存在。”
金老聽到周圍衆人的讚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所修煉的武學，名爲凝血神爪，是一門絕世武學，威力極強，不僅如此，還附帶毒性，能夠腐蝕對手的真氣，用來對付武者，也有奇效。
至於爲何叫這個名字，是因爲若是讓毒性進入對方血液，能將對手體內血液瞬間凝固，使人生機全無。
這也是他剛剛，揮出那麼多爪印的緣故。
一旦有一隻爪印，劃破了對方的皮膚，進入血液，對手，必死無疑。
不過，聽着聽着，他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什麼排名前三。
要不是雙龍幫那傢伙，控制了兩頭統領級的金剛鼠，這鼠城的第一，就該由他來坐纔對。
當然，另外那個傢伙，也不好對付，但至少以他的實力，排到第二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綠色的爪印？”
陳凡有些詫異。
他之前看過一門絕世武學的介紹，與眼前的情形相似。
“莫非是，凝血神爪？”
陳凡目光微眯，這武學，能夠腐蝕對手真氣，戰鬥進行的越久，對使用凝血神爪的人而言，越有優勢。
不過，天人境武者使出的萬劍歸宗，他都能擋住一些，區區真元境武者的攻擊，更是不在話下了。但是，也沒有硬抗的必要，還是儘快結束這裡的戰鬥，繼續去追殺金剛鼠羣好了。
“轟！”
“轟！”
“轟！”
爪印轟擊在地面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不少人只能捂住耳朵，目光看着前方。
這下子，那小子應該是死定了吧。
金老嘴角上揚。
那傢伙能在龔鋼的火柱下堅持十多秒，護體真氣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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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的這門武學，專門剋制護體真氣。
而他方纔，一連揮出近百道爪印，體內的真元，都消耗了大半，這種攻擊，他就不信對方體內的真元，還能擋住不成。
響聲終於停歇。
煙塵散去。
陳凡所站立的地方，凹陷下去數十米。
坑洞中，卻空無一人。
“人呢？”
有人朝着下方看了看，疑惑道：“怎麼不見了？”
“你是不是傻？”旁邊有人白了他一眼，“被打成渣渣了，哪來的人？”
“什麼，被打成渣渣了？”
“不然呢？那麼多道爪印，換成你，也是這個下場。”
“不愧是金老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能秒殺對手。”
衆人反應過來，爭相恭維着。
“呵，還以爲那小子有多厲害，沒想到這麼不禁打，老夫還沒使出全力呢。”
金老得意洋洋。
看來，他真的高估對方了，還以爲他能堅持多久，實際上，對方可能堅持了一會兒，體內真元就耗盡了，沒有了真氣，哪來的真氣護體，自然就被轟擊成了渣渣了。
“是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金老身形一僵，似乎他纔是中了凝血神爪的那個人，體內的血液，完全凝固了。
因爲這個聲音，就是從他的身後發出的。
其他人也都面色煞白。
他們沒有聽錯的人，這聲音，就是剛纔那個戴面具的傢伙吧？
只是，對方明明就在他們前面，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後面？
不對，他不是已經死了，被金老轟成渣滓了嗎？
“怎麼不說話了？”
陳凡笑道：“剛纔不是挺能說的嗎？嗯？”
如金老想得一樣，他此刻就站在對方的身後。
兩根手指，抵在對方心臟的位置。
金老額頭冷汗直冒。
舔了舔嘴脣之後，他聲音顫抖道：
“你，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的？難道，難道我剛纔的攻擊，都沒有打中你嗎？”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的是，沒有獎勵。”
陳凡說完，正要解決掉對方。
後者立刻察覺到，立刻大喊道：“別！別殺我！”
金老聲音帶着哭腔道：“求你了，不要殺我，只要你願意饒我一次，我願意往後給你當牛做馬，爲奴爲僕。”
“……”
衆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金老嗎？
不過想想也是，性命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別說是金老了，就是他們，表現也未必比前者好到哪裡去。
“當牛做馬。”
陳凡笑了，“你這樣的人，真的有人，敢讓你當牛做馬來服侍他嗎？”
像這種惡人，是沒有良心可言的。
當然，換一句話說，如果有良心的話，也不會成爲通緝犯了。
“不，不當牛做馬也行。”
金老顫抖道：“我身上，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你要是想要的話，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怎麼樣？”
說着，他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他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內心並未打算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萬一後面那個人，拿走了他身上的東西，還是要殺了他呢，這種事情，他以往可沒有少做。
所以，他是想得到一個機會，一個翻盤的機會。
可惜的是，他也沒有等到陳凡的迴應，心臟就被一道劍氣貫穿，帶着痛苦，不甘的表情，倒了下去。
“不好意思。”
陳凡看着他的屍體，自言自語道：“相比於你身上的那些東西，我還是覺得，你的屍體，更加值錢。”
周圍人聞言，都是不寒而慄。
他們這些人也知道，自己是惡貫滿盈之人。
可是眼前這個戴面具的傢伙，貌似纔是真正的大惡人啊？
看他那將屍體收進空間戒指的動作，就是老慣犯了。
“行了，接下來也該輪到你們了。”
陳凡將之前那具覺醒者的屍體，也一起收進了空間物品中。
能達到A級覺醒者戰鬥力的，大概率，也是通緝令上的人物，帶回去的話，能領取幾十萬點積分呢。
“我，我們……”
衆人相視一眼，有人舔着臉道：“這位，這位大哥，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
“是啊是啊，大哥，我們只是在這裡看熱鬧而已，從頭到尾，對你動手的人，就只有剛纔的龔鋼，還有金老而已。”
“是嗎？”
陳凡冷笑一聲，“可我怎麼記得，之前我問你們，要讓我付出代價，是你們之中某個人的意思，還是所有人的意思時，你們都說是後者啊？”
衆人額頭冷汗狂冒。
“大哥，你，你一定是聽錯了。”
“是啊是啊，大哥，我們只是路過，只是路過。”
“大哥，我剛纔都沒有說話，您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嗎？”
若是換做外面的人，見到這一幕，只怕眼珠子都要爆掉。
“現在說這些，晚了。”
陳凡冷哼一聲，“我給過你們機會，可你們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項，要麼戰，要麼，死。”
氣氛瞬間安靜，隨後，爆發出一陣怒吼之聲。
“王八蛋，你欺人太甚！”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你真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嗎？大家一起上，跟他拼了！”
“沒錯，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就算是金老，也扛不住我們的圍攻，怕他個毛。”
“一起上！誰不上誰是孫子！”
說完，真有十多道身影衝了上來。
一時間，空氣之中，真氣激盪，音浪一陣高過一陣。
然而，更多的人，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逃跑。
開什麼玩笑，連金老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好不誇張的說，直接被那人秒殺，他們這些人去跟他拼命，腦子被驢踢了嗎？
再說了，他們來這裡是避難來的。
如果有一天，這裡陷落了，那麼他們大不了再去別的地方好了，天下之大，總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我說了，現在想跑，晚了。”
陳凡眼眸一冷，身後飛出數百道劍氣。
這些劍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着周圍衆人飛去。
這是他從萬劍歸宗中得到的啓發，當然，只是徒有其型而已，不過用來對付這些人，是綽綽有餘了。
“噗嗤！”
“噗嗤！”
無論是來進攻陳凡的，還是掉頭就跑的，都被一劍穿心。
短短几秒鐘，通道之中便安靜下來，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屍體。
也有人沒死，還吊着一口氣。
看見遠處的屍體，臉上卻露出笑意，口中道：“讓，讓你們跑，呵，呵，你們，跑，跑得掉嗎？”
說完，他頭一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效果還不錯。”
陳凡點點頭。
看着一地的屍體，他最終決定，將這些全部帶回去好了。
不過在這之前。
他目光看向遠處。
“被你發現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無奈。
緊接着，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不過有一說一，你確實厲害。”
一名穿着淺綠色背心的中年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你應該早就來了吧？”
陳凡也沒有多驚訝。
“嗯，確實早就來了。”
男人點點頭。
“那你也不出來，制止一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殺了他們？”
陳凡問道。
“不然呢？”
男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道：“說真的，我不止一次想弄死這羣人，因爲他們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讓我很不爽。
但是，他們也確實有一些用，比如，攔住像你這樣的，混進來的爬蟲，當然，你不是爬蟲，你的實力很強，他們沒有攔得住，既然如此的話，他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你說，我說的對吧？”
男子臉上一直掛着一層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再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你還真是冷酷無情啊。”
陳凡感嘆道。
“冷酷無情？”
男子笑了，“不冷酷無情，怎麼在這裡活下去？你說，我說的對吧？”
“也是。”陳凡點頭。
能壓住一羣惡人的，一定是一個更惡的人。
不然，早被弄死了。
“老實說，你這一次的動靜太大了，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按道理來說，我是應該殺死你的，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愛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手底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