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秋怡的話,陸辰心花怒放。
心情激動,所以,他一把就抱了上去。
“別鬧啦。”唐秋怡羞澀的將陸辰推開。
陸辰呵呵的傻笑。
“呆子。”唐秋怡嬌嗔。
陸辰撓撓頭:“之前向你表白,你爲啥不迴應?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我……”
唐秋怡俏臉緋紅,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不想立馬答應。”
這什麼破理由?陸辰問:“爲啥現在答應了?”
唐秋怡:“我有預感,此行恐怕很危險。我想,要是我不說,萬一沒機會說……”
陸辰伸出手指,堵住唐秋怡的嘴,說道:“不會有萬一。我們不會有事的。不過是探秘而已,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唐秋怡認真的說道:“真的。我的預感向來很準。多年前,當我第一次來到極寒之地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不對勁。現在,我已經煉化了神級源核,但我依然覺得危險。”
陸辰皺了皺眉:“預感?”
唐秋怡:“我沒有爺爺那樣的識海天賦,但我應該有別的天賦。我可以修煉孿生暗影。另外,我對危險的感知也特別的敏銳。當我進入到危險的地方,我的心裡就有感應。”
“在這裡,我的感應特別的明顯。我感受到了威脅,如坐鍼氈。”
陸辰大膽的拉着唐秋怡的手,說道:“有我在。你不用怕。”
唐秋怡笑了,說道:“我現在比你厲害。”
陸辰撇撇嘴:“別太自信。別以爲煉化了源核就比我厲害。告訴你,我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
“吹牛。”唐秋怡纔不信,不過,聽到陸辰的話,她心裡確實好受了一些。
陸辰:“我是要往繼續往北走嗎?”
唐秋怡點了點頭:“我敢預感到。危險就是北方。”
陸辰:“萬水潭往北,是什麼地方?有沒有去過?”
唐秋怡:“我不知道。”
陸辰:“我找席海來問問。”
沒多久,席海出現了。
前幾日,陸辰讓他別打擾,但席海卻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等待着。這個親近部長的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哪怕跟部長說說話,陪個笑臉,也是好的。
此刻,陸辰召喚,席海春風滿面,恭敬的道:“陸部長,唐小姐。萬水潭我熟,兩位大人儘管吩咐。能做到的,小人一定辦好;做不到的,小人也捨命去做。”
“你這傢伙,許久不見,馬屁功夫見長啊。”陸辰無語了。
“部長栽培之恩,小的沒齒難忘。”
“好啦,好啦,別瞎扯淡了。我來問你,萬水潭以北,是什麼地方?”
席海一愣:“部長打聽這些事幹嘛?”
“讓你說,你就說,問那麼廢話幹什麼?”
席海:“萬水潭以北,全是雪原。”
“有多大?”
席海:“小人不知。我知道,雪原無窮無盡,而且極易迷路。萬水潭,就是修士能夠到達最北的地方。再往北走,很容易迷失。而一旦迷失,就會死在雪原裡。”
陸辰:“就沒有人去過更北面麼?”
席海:“其實,在以往天下承平的時候,時不時的也有探險者。不過,一百個探險者,僥倖回來一個。剩下的九十九個,都永遠的消失了。”
陸辰:“倖存的人,有什麼發現嗎?”
席海:“沒有發現。只說,雪原似乎永無止境,冰雪獸多,而且越來越強。”
陸辰皺着眉:“寒雪帝君都不敢興趣麼?”
說到寒雪帝君,席海彷彿想起了什麼,低低的說道:“屬下知道一樁辛密。”
陸辰:“快說。”
席海:“部長你也知道。我就是萬水潭出身的人。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應該是見過寒雪帝君的。”
陸辰:“怎麼回事?”
席海回憶道:“寒雪帝君低調,而且獨自來了萬水潭,然後去了北方。”
陸辰:“你沒亂說?”
席海連忙解釋道:“這麼大的事情,我豈敢亂說?小時候,我以爲那只是冒險者,因爲寒雪帝君風度不凡,所以記憶深刻。後來,我修煉有成,再次見到寒雪帝君時,才知道,當初見到的那個風度不凡的男子,竟然是帝君。”
陸辰:“按照你的說法,帝君是去過北方,然後又返回了?”
席海:“屬下有個猜測,但不知道對不對。我怕說錯了,影響部長您的判斷。”
陸辰:“儘管說。”
席海:“我覺得,寒雪帝君知道北方有什麼。他不像是來探險,反而更像是來辦事。”
陸辰眼眸一凝。
寒雪帝君來萬水潭,這事情倒也正常。
探險欲,不僅僅是常人有,大人物也有。
萬水潭以北究竟是什麼樣,相信帝君也會好奇。
但事情反常,就在於,帝君是低調前來。
作爲半個雪楓域的主人,即便想要探險,也不應該親身犯險。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召集能人開路。
堂堂帝君,低調前來,着實不符合常理。
萬水潭以北,究竟有什麼?竟然吸引了帝君。
另外,席海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他說帝君前來辦事,這不失爲一種可能。
問題是,有什麼事需要低調來辦?
這地方,越想越神秘。
席海弱弱的問:“莫非部長想要去探險?”
陸辰:“沒事。我就嚇問問。”
席海卻看出了點什麼,說道:“北面的地方很詭異。聖者進去了都會迷路。部長,裡面啥也沒有,就是雪原,你沒必要太好奇。”
這話有勸阻之意。
陸辰:“我自有定奪。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席海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沒敢再多說。
有些事,點到即止。
部長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說多了,反而招人煩。
席海退走以後,陸辰看向了北方,說道:“那邊容易迷路。”
唐秋怡:“我們得小心點。”
陸辰:“那就出發吧。一路向北。”
唐秋怡笑了起來。
兩人並肩,一路前往北方。
離開萬水潭,就是茫茫的雪原,天地全都是白色,孤寂得令人極不舒服。
“這邊。”唐秋怡指了方向。
陸辰回頭看了看腳印,腳印筆直,而後狐疑的問:“怎麼要往右拐?”
唐秋怡:“我也說不清楚。我就覺得,那邊就是危險的源頭。”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