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莉莉在酒店中換上了新買的一套黑色連衣裙,與楊若瀾和林明一同去往了拍賣會現場。
林明領取了自己的號牌之後,便走進了大廳之中。
明亮的大廳之內已經坐滿了前來參加拍賣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是西裝革履,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
林明一行人走入大廳後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畢竟即便林明此刻穿着西服也無法遮掩自己身上的學生氣質。
“我們是66號,好吉利啊。”琴莉莉看着林明手中的號牌。
“難道有這麼多人來競拍嗎?”楊若瀾心中有些不安,畢竟他們來的不算晚,如果這時的號牌都排到了66號,那麼恐怕參加的人超過一百個也不是沒可能的。
三個人找了座椅坐下去後,門口又陸陸續續地走進了很多人。
在一羣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中,楊若瀾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看上去也像是大學生模樣的男生穿着一身私人訂製的西服走入了會場,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戴着墨鏡,像是保鏢一樣的人。
“鄭鴻昊?”楊若瀾失聲叫道。
林明聽到楊若瀾的叫聲,也向那邊看去。
此刻那個叫做鄭鴻昊的人也發現了楊若瀾,便轉身走了過來,“嘿,巧啊?你也要來競拍?”
“你怎麼也在這裡?”楊若瀾反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咱們認識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作風?只要是稀世珍品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收入囊中,這可是我的一大愛好啊。”這個叫做鄭鴻昊的人得意地說道。
“你要拍哪些東西?”
шωш ttκá n ¢ o “看心情咯,我喜歡的都會拿到,這個估計沒人能搶得過我。”鄭鴻昊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你旁邊這個難道是——你男友?”鄭鴻昊看了看林明。
“朋友。”楊若瀾說道。
“難道他是陪你來的?”鄭鴻昊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明。
“是我陪他來的,他要拍一件東西。”楊若瀾說。
“放棄吧,這裡的東西我全包了。”鄭鴻昊對林明說。
“你是誰?”林明忽然問道。
“我?哈哈,竟然有人在倫敦不認識我,我可是帝國理工的風雲人物啊,你竟然不認識我?”
“他又不在英國讀書,幹嘛要認識你?”
“哦,原來你們都是京華大學的啊,唉那種三流學校出來的竟然敢闖到這裡參加拍賣會,有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不知道有些人手裡的錢是可以砸死人的。”鄭鴻昊輕蔑地看了看林明然後轉身離去。
臨走他又留了一句話,“我勸某些人還是識相一點吧,別什麼都買不起,最後空手而歸。”
“你!”楊若瀾看着他囂張的樣子十分不滿,剛想說什麼卻被林明按住了。
“咱們是來辦正事的,不必和他計較。”林明平靜地說道。
“可是,可是他真的是太遭人恨了,要不是我爸和他爸認識,我早就……”楊若瀾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別理他就好了。”林明拍了拍楊若瀾的肩膀。
“可是我擔心他故意和我們作對,他畢竟也是正宏財團的少爺,稀世的古董他都會收藏在自己的私人博物館裡。感覺他都有花不完的錢。”
“只要他不來和我們搶拍秘典就好,其他的東西我們也不必介意。”
這時,一位穿着燕尾服的拍賣師走上了會場正前方的講臺上。
“歡迎大家來到蘇富比拍賣會。”拍賣師對着講臺上的話筒說道。
他說的是倫敦腔的英文,但是林明戴着的耳機傳出的卻是流暢的中文。
這裡的會場支持8國語言的同聲傳譯,只要選擇了自己需要的翻譯服務,那麼就會有人即時翻譯成對應的語言。
琴莉莉和楊若瀾也都戴着耳機,因而她們聽到的也都是中文。
“這次的拍賣會一共有十件拍品,那麼我們首先展示第一件物品。”拍賣師說完,兩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孩共同舉着一幅油畫走到了會場前。
油畫的畫幅只有一張a4紙的大小,上面繪着一片鮮黃色的鬱金香花海。
“爲什麼這幅畫歪歪扭扭的,好像幼兒園的小朋友畫的。”琴莉莉望着那幅畫嘲笑着。
“這應該是梵高的畫吧,畫風很像。”楊若瀾在一旁說道。
“是嗎?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有點像呢,雖然畫的扭扭曲曲,但是顏色搭配的挺好看。”琴莉莉望着那幅畫——綠色的背景中點綴着金黃的顏色,配上純藍的天空看起來的確是賞心悅目。
這時拍賣師拿起了桌子上的麥克風,“文森特·威廉·梵·高,荷蘭後印象派畫家。出生於新教牧師家庭,是後印象主義的先驅,他的風格深深地影響了二十世紀藝術,尤其是野獸派與表現主義。梵·高早期以灰暗色系進行創作,直到他在巴黎遇見了印象派與新印象派,融入了他們的鮮豔色彩與畫風,創造了他獨特的個人畫風。”
拍賣師一邊講着,兩個女孩也一邊拿着畫向各個方向轉動着,保證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這幅畫。
“這幅畫是梵高先生早期的一幅創作,之前一直收藏於法國的一位私人收藏家手中,這是第一次拿出來拍賣。那麼這幅名爲四月的鬱金香的油畫的起拍價是50萬英鎊,現在開始競拍。”
拍賣師說完,一個人便舉起了自己的號牌——“60萬!”
“好!14號買家出價60萬!”拍賣師馬上對大廳內的人喊道。
“70萬!”又有人舉牌。
“好!91號出價70萬!”
“100萬!”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起。
林明和楊若瀾望過去,發現那人就是鄭鴻昊。
“好!71號買家出價100萬!”拍賣師馬上說道。
“120萬!”另一個人不甘示弱。
“好53號出價120萬!”
“180萬!”鄭鴻昊直接又多加了60萬。
對方看鄭鴻昊的氣勢,發現他是志在必得,於是便也不再繼續加價了。
“180萬!71號買家出價180萬!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拍賣師覺得這個價格大大超出了預期。
會場一片安靜。
拍賣師舉起了手中的錘子,“180萬第一次!”
“180萬第二次!”
“180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重重敲下了錘子,“恭喜71號買家以180萬英鎊獲得了梵高四月的鬱金香這幅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