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黃的臉色立即就沉下去了。“沒錢?你錢包呢?拿出來我看看。”一邊說着,他就開始對竹雨鈴動手動腳了。
竹雨鈴死死的護住懷中的揹包。她頭搖得就和撥浪鼓一般,“真的沒有……”
“切!拿來!”張黃拉住揹包,就將竹雨鈴往旁邊一拽。揹包落在了他的手中,而竹雨鈴則跌倒在了地上。張黃很快就將揹包裡面的錢包給翻了出來。他拿出錢包後,就將揹包扔給了竹雨鈴。
“嘿嘿,我看看啊有多少。”張黃開始興奮的翻起了錢包。
竹雨鈴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將錢包給搶回來。可是柔弱的她,哪裡會是張黃的對手,張黃擡手將她一推,竹雨鈴就朝着旁邊倒了下去。張黃將錢包裡面的800塊錢全部都拿着出來,然後將空錢包丟給了竹雨鈴。
“切,居然才這麼點。”他罵罵咧咧的,就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竹雨鈴這下子是真的急了。“我求你了,這是我這一月的生活費,你不能夠全部拿走。”她拽住了張黃的衣服,哭喊道。
張黃煩燥的就想將她推開,但是竹雨鈴拽得太緊了,他推了一下沒有推開。這時,竹雨鈴已經死死的抱住了張黃的腰。她一邊哭一邊說:“你不能夠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不能這樣了?你都是老子的女人了,你的錢當然也是我的了。我說你,沒有生活費了,不知道出去做兼職嗎?就知道哭哭哭,沒用的廢物!”張黃罵道。
“求你了,你不可以拿走那些錢。我……”竹雨鈴拼命的搖頭,她只想將自己的生活費要回來。
“滾開!”張黃生氣了。
“你拿走了我的生活費,我今天吃什麼?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竹雨鈴哭聲越來越大了。
“我管你吃什麼。你一個女人害怕沒吃的嗎?我說你窩不窩囊?你隨便找個男的,讓他請你吃飯不就行了?不會嗎?大不了你陪他睡一覺,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的。”張黃一邊扯着竹雨鈴的頭髮,想將她從自己身上弄開。一邊口出污言,說着畜牲不如的話。
“你……你說什麼啊?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當初,你強行和我發生關係的時候,你的那些承諾呢?你怎麼能這樣……”竹雨鈴哭得撕心裂肺,她這回是真的傷心了。
聽着她的哭聲,張黃更加的煩燥了起來。“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被我睡和被別人睡有什麼區別?你個大傻叉。”張黃狠狠的扯着竹雨鈴的長髮,用力的往後面扯去。
“啊!”竹雨鈴疼得慘叫一身,抱住張黃的手就鬆開了。張黃擡起腳就踹向了竹雨鈴的肚子,同時罵道:“死女人!”
竹雨鈴被踹翻在了地上,她捂住肚子,疼的捲曲了起來。
張黃揚長而去。
身後,響起竹雨鈴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張黃拿着800錢走了後,就叫了一羣兄弟到外面大吃了一頓。這一頓下來,800就變成了300塊。接着又有一個在外面混的綠頭髮說道:“黃哥,我看的今天意氣風發,要不要出去玩兩把呀?”
“嘿嘿!”張黃咧嘴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不了,我錢不多了。”他這個人雖然混蛋,但是卻從來不賭博。
綠髮一聽笑得更加燦爛了。他猥瑣一笑,然後擡手拍了一下張黃的肩膀,親近的對他說道:“黃哥!就因爲錢不多不才要去玩兩把啊。兄弟我知道和好地方,包你贏的。”
“嘿!賭博哪裡有穩贏的啊?”
“真的!就上次小瘋子,你認識吧?就是上個我們一起喝酒的那個爆炸頭,那個小瘦子。他……”綠髮說着重重的拍了張黃一下,神情十分的激動,眉飛色舞的說:“一個晚上啊,就一個晚上。”
“呵呵……”
“我說你可別不信。”綠髮指着張黃的臉,來了脾氣,繼續唾液橫飛,“小瘋子可是一個晚上贏了三萬塊!三萬塊啊哥。就第二天早上,小瘋子拿着那些錢,請哥幾個大吃了一頓。然後……嘿嘿!”他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說道:“就這幾天我看到那斯,身邊跟着一個細腰大胸的妹子。妹子那叫一個漂亮性感。我就說了,那個妹子怎麼瞎了眼跟了他,原來他贏錢了啊?”
“可不是!細腰大胸算什麼。你……我說你們,玩過日本女人沒有?那才叫……”劈哩叭啦的說了一大堆,綠髮到最後說得是越來越激動。
幾個男生聽了,尤其是剛上大學的幾個男生,一個個都心神嚮往。最後包括張黃在內,還有另外三個男生,一起跟着綠髮去了一家地下賭館。
夢想總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才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張黃和另外三個男生,就輸光了所有的錢。那個綠髮又趁機告訴他們,這裡可以借貸的。輸紅了眼的張黃等人,現在就只想翻本了。於是,他們又一人借了五百。五百塊很快又輸光了,於是又借。又輸、又解。輸了,還借。
三個小時後,一個帶着眼睛,西裝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幾個面前。那人笑得十分和藹可親。他說:“幾位同學,你的已經每人欠債五千塊了。那個……不如給家裡面打個電話吧。”
“五……五千塊?”張黃等人直接懵了。
“呵呵,沒錯,五千塊。”
“這……沒有搞錯吧?”
“沒有搞錯。”
“怎麼辦?”幾個男生面面相視。五千塊,對於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來說,可不是什麼小數字。他們中只有一個家境不錯的男生站了出來,“行,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不就五千塊嗎?我哥有的是錢。”
“爽快!”
最後那個男生的哥哥,給這個賭館的經理打了錢,他才被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