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場面中,里正硬撐着讓新人拜完堂,送進了洞房裡,纔來處理李遠征摔倒的事。
原來,他被身邊的架子給砸傷了。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那簸箕架子是三腳的,可穩當了,怎麼會自己倒了呢。
“陳伯伯,這大喜天的見了血,可不吉利啊!”
里正沒好氣道:“人都傷着了,還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快去請大夫來吧。”
“哎,張大夫剛纔還在這裡呢,人呢?”
“張大夫上茅房了,一會兒就來。”
大夥兒一陣的忙碌,把孩子抱回了李家,就是孩子的哭聲讓人聽得心都緊了。
“我的兒啊,好好的架子怎麼會倒呢?”
大家都在看新郎新娘拜堂,誰也沒注意到門外的孩童,還有那個架子。
李二奎突然警覺道:“今個兒人多,不特意囑咐了小梅看着遠征的,小梅人呢?”
大家左看右看,似乎都沒有看到楊小梅。
紛紛指責,這看個孩子都看不好,也太不上心了。
到了李家之後,大夥兒纔看到楊小梅從屋裡出來,面色慘白。
“喲,小叔子這是怎麼了?”
陳氏早看她不順眼,氣急道:“你還好意思問?讓你看孩子,你看到哪裡去了?”
楊小梅不樂意了,說:“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我哪裡看得住?況且……我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沒去看熱鬧,直接回來睡了。”
站在門外的羨魚正好看到楊小梅穿着一身桃紅色的衣服,心道:莫非剛纔看到的人是她?
她說她沒去看熱鬧,在家睡覺?
那麼顯然是假話。
上茅房的張大夫已經出來了,急忙忙的就到了李家屋裡看李遠征的傷勢。
大夫在,處理得及時,好歹沒什麼大礙。
“大夫,怎麼樣了?”
張大夫道:“就是後腦勺上砸了一條口子,破了皮,沒傷到骨頭,養幾天就好了。”
李家人這才放下了心。
“好了,人沒事就好。”里正一臉欠意的說道:“二奎啊,你家遠征在被我家門前的簸箕架子傷到的,這藥錢我拿了。你們啊,也將孩子看好了,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調皮的時候。”
李二奎忙道:“小子調皮,定是自己爬那架子,將架子給弄倒了。他自作自受,倒是弄得你家大喜事的見了血,又哪裡能讓您破費?”
里正擺擺手說:“這藥錢我應該出,你就別跟我爭了,快快去屋裡看看孩子去吧。”
里正看着他們也是可憐,好在並無大礙。
要是那架子砸死了李遠征,那他們的大兒子又是他安排去從軍的,這不是害得人家斷了根嘛,他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安心了。
里正家的酒席開始了,大家紛紛吃酒去,李家人卻沒有心情。
“娘,走啊!”羨魚拉着許氏道。
李家二房再折騰都跟她沒關係,她本來想將她看到了楊小梅這事告訴他們的,但既然李家老太太也看到了,就跟她沒關係了。
“你去吧小魚,我去看看。”許氏不安的說。
最近二房事多,李遠途從軍去了,八成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