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寇靜然黑子心裡很平靜.寇靜然對他來說就是普通朋友.趙蕙蘭還象小狗子看骨頭一樣緊緊的看着寇靜然.說起話來總是針對黑子.好像黑子得罪了她似的.
寇靜然見到黑子心裡很不平靜.黑子是她第一個感到與衆不同的年輕人.在香港追寇大小姐的世家弟子很多.她一個都沒看上眼.爲了避免過多的糾纏.她一直就冷冰冰的樣子.久而久之她被年輕的富家弟子叫做冰美人.
上了飛機三個人的座位是一排.趙蕙蘭放好包就坐在黑子和寇靜然中間.黑子看着這個護食的傢伙心想.這兩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不正常關係.要不怎麼一個冷冰冰的.一個象狗看骨頭一樣看着對方.
黑子剛坐好.正在注意寇靜然的時候.一個人坐在了他的旁邊.黑子回頭一看.竟然是機場讓自己跑腿兒的年輕人.
“真巧.”年輕人笑了笑說.
飛機還沒起飛.黑子和年輕人聊了起來.
年輕人做了自我介紹.他叫匡芒.這個名字很怪.他解釋說父親想讓他光芒萬丈出人頭地就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這個名字他不喜歡.不過父親給起的名字自己也無法改變.
黑子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年輕人.兩人聊的很投機.飛機飛起來之後年輕人才又開始玩兒遊戲.
對這個年輕人黑子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黑子只是感到年輕人比現在的年輕人穩重.他表現出來的談吐和他這個年齡有些脫節.好像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黑子也沒多想.他沒事兒可做開始閉着眼睛考慮自己的事情.
匡芒一邊玩兒遊戲一邊用眼角斜着觀察黑子和寇靜然她們.當他發現黑子閉目養神.寇靜然和趙蕙蘭兩人小聲說話.好像在商量着什麼沒注意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匡芒一直手不停的敲擊鍵盤.另一隻手打開電腦下方的一個暗格.才暗格中掏出一個戒指戴在手上.戒指上有一個細針.針尖上露出一抹微藍.
匡芒的手有意無意的向黑子揮去.戒指上的針正衝着黑子的手臂.這時黑子象想起了什麼.手臂動了一下.匡芒揮向黑子手臂的手落空了.他急忙把手抽會.把戒指放進了電腦的暗格.這一切做的極快.另一隻手一直在敲打鍵盤沒停下.
黑子並沒有發現這一切.他動了動之後還在安靜的閉着眼.坐在靠窗子的一箇中年婦女見匡芒沒得手.她鬆了一口氣.把手從兜裡掏了出來.
黑子他們下了飛機已經有車在機場外等着.寇氏珠寶在昆明有分公司.趙蕙蘭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小夥子.個子不高.皮膚微黑.看樣子是本地人.
小夥子看見趙蕙蘭和寇靜然把車開了過來.寇靜然看了看黑子說:“程先生.坐我們的車一起走吧.”
“呦.一個珠寶公司的大老闆連車都不配一輛.”趙蕙蘭挪揄黑子說.
黑子在停車場掃了一眼就看到自己那輛舊的大切諾基.黑子真佩服現在軍方的辦事兒效率.一點兒都不拖沓.
黑子指了指大切諾基說:“靜然.我有自己的車.”
趙 蕙蘭看見黑子指的那輛舊車呵呵一笑說:“程先生的公司真會過日子.怎麼準備了這麼破一輛車.”
黑子知道趙蕙蘭故意取笑自己.也不生氣.沒回答她的話.對給寇靜然開車的小夥子說:“這位大哥.我對道路不熟.別把我給甩了.”
小夥子笑着說:“放心吧程先生.你的車比我們這輛馬力可大多了.我想跑都跑不了.”
黑子扮了個鬼臉兒說:“破的.我怕追不上你.”
寇靜然他們的車緩緩離開機場.黑子急忙開車跟在後面.好像怕跟丟了一樣.
昆明離瑞麗七百多公里.出了昆明他們就一路狂奔.經大理、寶山過騰衝.快到午夜他們才進入瑞麗市區.
一路開車也沒人替.黑子累壞了.還好從網上預訂了酒店.把車停好之後進入酒店草草吃了點兒東西.澡也沒洗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瑞麗史稱勐昂.地處華夏和緬甸的邊界.在民國才改叫瑞麗的.是華夏最大的翡翠集散地.華夏的翡翠三分之二都來自瑞麗.因此被人們稱爲翡翠通道.
翡翠是種硬玉.美國的加州和日本、俄國、墨西哥都有出產.但是產量和品質都不如緬甸.緬甸玉因此成了翡翠的代名詞.
黑子他們這次來參加的翡翠公盤又叫瑞麗寶石原石交易會.爲期十天.是有瑞麗珠寶經濟園區發起的.公盤地點就在珠寶經濟園區.
第二天一大早.黑子就被敲門聲驚醒.他穿好衣服出來一看是趙蕙蘭:“趙姐.這麼早就叫醒我.有事兒嗎.”黑子問道.
趙蕙蘭看黑子想問完了再回去睡.一把拉住他說:“明天公盤就要開始了.你的手續辦好了沒有.”
黑子一頭霧水.他來的時候查了一下關於這次寶石交易會的相關資料.沒聽說要辦什麼手續.
“趙姐.賭石還要辦什麼手續.”黑子睡眼惺惺的問道.
趙蕙蘭急了.問道:“我說.你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開珠寶公司的連參加公盤要辦理什麼手續都不知道.”
黑子嗨了一聲說:“我開珠寶公司就是玩兒玩兒.那知道這些呀.”
趙蕙蘭看着黑子二世祖的樣子心裡有氣.不管他吧又擔心寇靜然不高興.黑子是寇靜然邀請來的.
“辦手續就是到組委會交押金.拿邀請函.”趙蕙蘭解釋道.
黑子無奈的說:“好吧.趙姐.你先回去.我洗個澡換身衣服.昨天累壞了.沒來得及洗澡.一身臭汗.”
趙蕙蘭鬆開黑子的手說:“快去.半個小時後我們在樓下等你.”
黑子急忙回屋洗澡換衣服.換好衣服黑子給‘瘋狗’打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瘋狗’所在的位置.按照‘瘋狗’的指示.黑子把厚厚的窗簾拉開一條縫.看見‘瘋狗’站在對面賓館的一個房間窗口.
黑子詢問了‘瘋狗’一些情況.‘瘋狗’告訴黑子沒發現自己的師兄們.黑子這才鬆了口氣.
黑子這幾天一直都很緊張.脖子上被小姑娘咬的傷還有點兒痛.陶一飛的徒弟們一個比一個瘋.雖然國際刑警和孫昌樂會派人跟蹤監視自己.但是自己這個餌會不會被魚吃掉還不一定.當危險逼近黑子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感應能力好像又回到了身上.他感覺最近這兩天一直就有人跟着自己.危險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