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方管事急得都要跳腳了，尋常人等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拜入靈丹山莊的門下，可問題是，一道學宮的弟子是尋常人等嗎？那些原本就是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經過一道學宮的培養，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哪是那麼容易拉攏的？
也就是顧風華還不知道姜承業的名聲有多臭，要換了玄極域各大學宮，我都不好意思開口。還好意思說我腦子進水，你纔是腦子進水了！
“莊主大人……”方管事急得滿頭大汗，還要說什麼，卻被姜承業一口打斷。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一邊站着就好。”姜承業沒再給方管事開口的機會，直接扭頭望向顧風華：“顧院史，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想借我靈丹山莊祖傳的帝道五靈丹，可以，這些東西留下。另外我們再立個契約，讓你們一道學宮派兩百名聖丹師過來，爲我靈丹山莊效力十年，不，二十年。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他們，會親自指點他們丹術。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話說完了，姜承業又端起了茶杯，一臉的洋洋自得，顧風華等人卻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他。
做生意嘛，總會有討價還價的時候。可是隻要價碼一開，就只有往下砍的，沒見過往上砍的，這傢伙倒好，覺得自己先前開出的條件不夠，沒等顧風華開砍呢，又往上加了一碼。
做生意做成這樣，也算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了。
儘管方管事先前極爲掩飾，但顧風華也能猜到靈丹山莊如今的窘迫，有這樣自以爲是的莊主，不把好好好一個靈丹山莊折騰得半死不活纔是怪事。
看到姜承業那一臉洋洋得意的神情，顧風華真恨不得一巴掌甩他臉上，讓他好好清醒清醒，不過想到洛恩恩幾人的先天聖靈根，還是忍了下來。
“這些奇花異草你可以全部拿去，帝道五靈丹只需借我參悟三日便好，三日一到，我便物歸原主，其他的條件就不用再提了。”顧風華淡淡的說道。
原本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和澹臺白衣、申正行等學宮院正院史商議一下，派些弟子來靈丹山莊修習丹法，見姜承業如此作派，就完全打消了念頭。坑外人也就罷了，哪能連自己人都坑呢，這分明就是個火坑啊。
至於這些奇花異草，反正她有靈心淨土，倒是一點不用心疼。
“不行，想借我靈丹山莊鎮宗之寶，少一個條件都不行。”姜承業毫不猶豫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顧風華忍到現在，也到了極限，一句廢話都懶得多說，手一揮，收起那堆積如山的財物，起身就朝外走去。
姜承業沒想到顧風華說走就走，端着茶杯愣在了那裡。
“顧院史請留步，留步，若是條件不滿，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嘛。”方管事跺跺腳，連聲挽留道。
“哼，還有好商量的，除了我靈丹山莊，這世上誰還拿得出帝道五靈丹，讓她走就是了，遲早還得求到我靈丹山莊的頭上。”姜承業卻是冷哼一聲，氣急敗壞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其實有點底氣不足，偷偷望向顧風華的腳步，眼中也是充滿了期待。五道帝靈丹的確罕見，但對他來說，除了個鎮莊之寶的名頭也沒什麼用處，只是借給顧風華參悟幾天，就能換回大堆的奇花異草，而且全是極品中的極品，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