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不知過了多久，風瑤才睜開眼睛，“好了！您可以進去了。”
夏凡趕緊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很奇怪她爲什麼可以控制這裡的禁制，但是能用就夠了，只當是那個身份證的功勞吧。
“那咱們先去寶庫看看吧。”
風瑤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好像不行，這個傳送禁制的原理我們還沒弄懂，現在只能激活，可是去哪還無法確定。”
“這樣啊，沒事兒，去哪都行，走吧。”
反正不管去哪，都比在這兒呆着強。萬一那頭老牛心情突然不好，可就麻煩了。
風瑤點點頭，啓動了禁制。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很快就出現在了另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據說還更危險。可對夏凡來說，這比剛纔好多了。
“這是哪？”
風瑤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建築密度很大，還有這麼多法術的痕跡，應該是宗門大殿所在的空間吧。”
“嗯，不錯。”夏凡也四處打量了一下，可是沒有光源，他最多能看到二十米外的東西。“你能看清遠處的東西？”
“不能……但是每個建築似乎都在說話，讓我，或者說讓您接管它們的管理。”
“沒道理啊，剛纔的建築也有不少，爲什麼沒讓我們接管呢？”
“或許是因爲那些是私人建築，這些是公共設施。聖人的權限無法干預其他私人財產，但是可以使用公共設施？”
“也對。走吧，去前面看看。”
既然風瑤能感應到建築和那些遺留法術的位置，幾乎就等於又開了一個全圖掛，避免掉這裡最大的危險，各種遺留法術。
也不知道那些反虛修士的本體到底多強大，反正他們當初戰鬥的法術，留到現在居然還有很強的殺傷力。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碰到了也有可能致命。
有些法術比價明顯，要麼是有着劇烈的靈力波動，要麼是吧周圍環境破壞的很厲害。老遠就能看見。
而剩下那種無聲無息的，也在風瑤的提醒下，完美的繞了過去。
“這應該就是那個系統大殿了吧？”
夏凡看着面前這座宏偉的建築問道。這大殿光是底座就有十幾米高，正前方還有一道上百米寬的臺階，看起來倒是很大氣。
至於臺階上的建築，都被一層黑霧籠罩着，看不清裡面。
“是的……請您稍候，這個建築也在請求管理……”
“行。”既然風瑤這麼說，那就等等吧。反正也沒什麼值得着急的事情。
何況和安全比起來，多等一會兒根本不算什麼。
這次的等待比上次快了很多，不到五分鐘，風瑤就睜開眼睛，“好了，這裡確實是一座類似於宗門大殿的建築。一般修士們用於議事，或者祭祀之類的重大的事情。我也調取了一些使用記錄，您要看看嗎？”
“風瑤你真棒……拿來我看看吧。”
由於之前青冥的幫助，這些上古時期的文字也算可以理解。
這份密密麻麻好像日誌一樣的東西，雖然記錄了很多事情，可大多是“某年某月，誰誰誰，召集宗門弟子議事。”議的是什麼事卻沒說。
還有組織祭典、招待外宗之類的瑣碎，也是隻有“時間、人物、事件”，詳細的東西一點沒提，標準的流水賬。
不過夏凡還是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在這個記錄的最後一條，它留下了一句文風截然不同的話。
大意是說，幾個聖人攜手攻擊大殿，強行要求它離開。
“這應該是之前這大殿的器靈，所留下的記錄吧？”
“是的，也正是因爲他們缺少器靈，所以我才能掌控它們。”
“那它說聖人攻擊它，還讓它走……語氣這麼幽怨，這是怎麼了？”夏凡摸摸下巴，這好像和修士們的說法不太一樣。
他們可是說器靈集體造反，大肆攻擊人類，才被聖人出手剿滅的。
“這……智慧生物都會選擇有利於自己的說法嘛。”風瑤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也對。咱們過去吧。”夏凡擡腳往上走去，風瑤也趕緊跟上。
十幾米高的臺階根本不算什麼，可臺階盡頭處，是一大片似乎要擇人而噬的黑霧。
修真者們記載這裡曾經有一個爲全宗門服務的靈族，後來也參與了那次造反，才被幾個聖人聯手剿滅。
至於這黑霧，就是當時戰鬥留下的法術，一隔幾萬年，還在生效。
夏凡試着用神識溝通了一下這黑霧，可這東西本身是沒有神智，只會按照設定好的程序來運行，自然不會搭理他。
沒有神智也算是好事兒。所謂法術，也就是把靈力轉換成其他能量，產生不同的效果。比如水系法術可以煲湯，火系法術可以烤魚……
這個黑霧既然也是一個法術，那隻要把它的靈力全部消耗乾淨，自然也就破解了。
反正上次和身份證一起收穫了一個靈力之源，再也不用擔心靈力枯竭的事情，正好可以在這兒運用一下，順便還能提升自己對靈力的掌控。
何況這幾萬年的法術，還能剩多少靈力在裡面。
又觀察了一會兒，夏凡覺得大概理解了這個法術的運行規律。右手向前虛推，透過掌心，出現了一道粗壯的靈力，探入黑霧之中。用自己的靈力，去把黑霧中的靈力引導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做了一個針頭，扎到了汽車輪胎中，給它放氣……
這種操作得非常謹慎，因爲一不小心它就炸了……
維持這個“針頭”也要消耗不少靈力，可比起這法術泄漏出的靈力，根本不值一提。
最後夏凡累的是滿頭大汗，乾脆停了下來。泄露出來的這點靈力，已經堪比好幾個元嬰體內的靈力總和，可這黑霧絲毫沒有枯竭的痕跡。
“這反虛修士的法術果然不同一般啊。”
夏凡擦了擦汗，無奈的說道。之前還以爲反虛修士不過是強大了一點，就給自己臉上貼金，自封爲聖人。
可親身接觸之後，不得不感慨，這些聖人確實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