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啊……”
雖然早就看過了模型，但是真正站在這個飛碟面前的時候，還是被它的宏偉震驚了。
以至於，剛從飛船裡出來的時候，還左顧右盼的找了好久。最後在風瑤的提醒下，纔看到腳下這個還不到盡頭的海底平原，居然就是那個飛碟。
這飛碟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淤泥，連原本的樣子都看不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底泥吧？好像能拿來做面膜的？這麼深，應該能賣不少錢。”夏凡一邊試着清理出一個區域，一邊吐槽道。
“地球歷史上好像確實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後來他們都知道了這種泥，其實是各種屍體、糞便、淤泥之類的東西，壓縮發酵幾十年的產物。也就沒人拿它們敷臉上了。”
奧莉的解釋，算是打消了夏凡想賣面膜的心思。而且，也弄得夏凡再也不想碰這堆泥了。
不過這泥還得清理，因爲那個女子又出來了，說自己年久失修，如果想把她帶走，起碼得給她洗個澡，清理一下外部堆積的各種淤泥。
所以縱然再不情願，這種要求，也很難拒絕。
清理出大概幾百平方米的樣子，那個女子終於再次出現，喊了停。
“聖人勿怪，這若是淤泥堆積，在下也無法請聖人進去喝杯茶。”
說完，幾人腳下銀灰色的飛船外殼緩緩變得透明，不過幾人站立的姿勢絲毫沒有受影響。又是一層看不見，摸得着，什麼東西都砸不壞的透明牆。
類似的東西夏凡之前也見過，倒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在盯着這透明牆的內部，一間彷彿咖啡館一樣的區域。
“這是那位莫雲非聖人洞府中的會客廳，在下覺得您二位是同鄉，或許會喜歡，便複製了一份。”
“您有心了。不過這層東西是什麼？”夏凡踢了下腳下這層透明的結界。她既然會用，那肯定也知道這東西的原理。
“您是說？噢，這個在修真者口中成爲屏障結界，不過那位莫雲非聖人稱爲力場。所以叫什麼，就看您喜好了。”
“我是說，它的原理？”
“這……有些複雜，簡單來說，大概就是用某種能量，把空氣中的原子分子，固定在某個區域，不讓它們移動。就產生了這種效果。更詳細的信息，我已經發給了這位小姑娘。現在，您是否要進來喝杯咖啡？”
“那便多謝了。”
隨即，腳下的屏障緩緩消失，三人的身形逐漸下沉，降落在了三個獨立的單人沙發上。
咖啡這東西，原本被當成洋玩意兒。不過後來西方文明逐漸衰落，就被毫不留情的“自古以來”，成爲了和茶葉類似的傳統文化。所以夏凡倒也不覺得違和，只是他對咖啡也不算很懂，只能覺得這味道不錯，有點甜，那個同鄉很懂得享受。
那女子抿了一口，隨後身體前傾，“聖人此次前來，應該不是來探望小女子的吧？”
“我是早就聽說這裡有異常。一直想下來看看。最近纔有時間，讓您老久等了。”
女子笑了笑，沒有理會這話中的不滿。“久等倒算不上，不過確實從您剛到這裡，我就得到了一些信息。至於您之後的行爲，確實展現了作爲聖人後裔的能力，令小女子讚佩不已。”
“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不錯。從您被送到這裡。我就注意到了這個異常。每個生命之心內部的物質和能量都是均衡循環的。而您的到來，是這裡的一個變數。至於能否改變什麼，還要取決於您的意志。”
“送到這裡？”
“難道您也是在地球上出了車禍，或者跳樓割腕，然後才穿越的？”
夏凡一時語結，隨後想到自己弄的書城裡面有好多類似橋段，也就釋然了。既然她要玩文字遊戲，那就陪她玩玩。
“意外倒是沒有，只是感覺意外。”
“其實，小女子也覺得很意外呢。”女子靠在了沙發上，動作的幅度不小，那團大又圓還蹦了兩下。只是集中注意力思考的夏凡顯然不會被這種程度的誘惑所打動，依舊微笑不語，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形象。
“既然聖人不喜多言，就先讓小女子繼續之前的故事？”
“請吧。”
“之前，咱們說道聖人們發生了爭執。許多不願拋棄這裡去逃命的聖人，被驅逐流放，或是選擇了避世隱居。而那些想要離開的聖人們，最終取得了全部的權力。席捲了所有諸神留下的遺產，打造了無數飛碟，就像這種。再之後，他們就拋棄了那些凡人，還編造了一個靈族造反的謊言來欺騙世人。最終，聲稱自己等人要把造反的靈族封印在海里，實際上則是從最南部的出口離開了。”
“他們去哪了？”
“不知道。不過既然他們他們要躲避宿命，應該會跑的很遠吧。至於能不能跑掉，那就不一定了。”
女子又抿了口咖啡，神情中透露着譏諷和不屑，似乎對這件事很不滿，又無能爲力。
夏凡的腦海中產生了無數問題，最後先選了一個最關心的。“既然您知道聖人們的離去，也知道地球，那，應該也知道天塹吧？就是太陽系的。”
“自然，不過還沒講到哪呢。您稍安勿躁。”
明明是你不說了我才問的。可這吐槽也只能放在心裡，嘴上還是禮貌的說道，“洗耳恭聽。”
“那些聖人們離開之後，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或許是聯繫其他生命之心，也或許就直接逃走。他們的離去，給這個世界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就好像您的家鄉，地球。所有的人類，帶着科技產品離開，留下那些原始森林裡的野蠻人，慢慢統治世界一樣。不論是文明程度，還是能量層級，這種差距只會更大。”
夏凡點點頭，之前他也接觸過很多反虛修士的遺留物。這雖然看起來是差了一個境界，實際上，哪怕元嬰十層和反虛一層比，也就想一隻普通螞蟻，要挑戰一個身着軍用機甲，還有各種科技武器的成年人一樣。
之前早就覺得這裡很像是一個廢土文明，沒想到還真是。